纪丹、观从、长秋、香玉一行四人,终于翻过茫茫大山,前面便是一马平川,这里是楚国与中原的交界处。
观从难掩兴奋激动,对着旷野高喊:“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长秋问上前看看:“观公子!下面,就是你们蔡国吗?”
“是的,那儿就是我们蔡国,就是我的家——”观从兴奋的回答。
“公子!那你快回家去吧,到了这里,我们就安全了。”
“不!大家还是和我一起回家,先上我家呆上一阵,再作长远打算,你们看如何?”
“这样行吗?”纪丹问。香玉讪讪道:“去观公子家,应该是比较安全,可靠,生活也有保障。”
“那不是给观公子添麻烦了?”长秋犹豫。
“哪里的话?那我不是给你们江姓族人添了好几年的麻烦了?”观从笑道。
“那好吧!我们就去蔡国。”
四人一起兴高采烈来到蔡国,凭着观从的熟悉与身份,四人很快进到蔡国都城,直奔蔡府而去。
四人一起来到蔡府,只见门上帖着封条,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四人即刻感到一种不祥之兆。正在犹豫间,一队侍卫,拥着一顶看上去身份不低的官轿过来,待来人从轿中下来,香玉一眼就认出,来者却是她曾在楚国山林里救过的蔡国使臣蔡洧。来人与观从也彼此相认,来人也不多语,急邀四人前往他处。
四人随同来到蔡洧府上,这才激动相拥。
“大哥——”
“贤弟——”
“朝吴兄弟——”
“观大哥——”
三人紧紧拥抱一起,热泪盈眶。稍许,蔡洧看着一同的香玉:“观兄弟,香玉姑娘,看到你们终于团聚,看到公子活着回来,真是令人高兴。可是,你们这次回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大哥!快告诉我,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观从焦急的问道。
蔡洧顿了顿:“公子且冷静!公子也知道,我们蔡国是个弱小之邦,一直依附于晋、楚等大国。上次,我王奉楚大王之邀赴申之地会盟,令尊跟随大王前往,不料却在盟会上被暴君残忍杀害。我王怯弱,敢怒不敢言,还得听命于楚王,以逆臣之罪,加害与你们全家。”
“我们家——”
蔡洧悲愤地摇摇头:“你们家遭难后,还是我和朝吴兄弟一起偷偷帮忙收殓安葬!请公子——节哀!”
“父亲——母亲——楚王,蔡侯,我与你们势不两立!”观从仇恨胜于悲哀。
蔡洧接着说道:“贤弟!自从令尊和全家蒙难后,我和朝吴兄弟一直派人打探公子消息,今日你们一行刚进城来,手下的弟兄就来报告了,我和朝吴兄弟都很担心你啊!现在,你们在这里也很危险,此处不能久留,公子还是先谋出路,再作打算!”
“在下实不相瞒,我们一行,也是刚从楚国亡命而来,本想能在这里躲避时日再做打算,没想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该往何去?”观从此刻还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
蔡洧想了想:“今四方诸侯能与楚抗衡的也仅剩吴国。但是,吴国也是自恃强大,骄横跋扈,你们前往,只能暂且避难,苟且偷安。”
“我倒是有个想法。”朝吴说道。
“兄弟快讲。”
“楚公子弃疾,被楚王逐于边关,想必是与大王有隙。听说此人城府很深,颇有心计。也许你们可以返回楚国,投靠公子弃疾门下,说不定更有利于你们寻找报仇的机会!” 朝吴刚说完,观从即刻兴奋起来:“公子弃疾?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在下与公子还算颇有交情。”
“那可更好了。”蔡洧也兴奋地说道。
香玉见此,转向纪丹和长秋:“既然现在蔡国已经不可能呆下去,我们还是先返回楚国在做打算。长秋姐!纪丹哥!你们认为呢?”
纪丹点头:“好,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长秋叹道:“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朝吴上前握住观从:“但愿公子此行,一路顺利,我和大哥对兄弟——也只能帮到这里。请公子等速速动身,以免节外生枝。”
蔡洧转向香玉:“香玉姑娘,姑娘于我曾有救命之恩!本当热情挽留,盛情款待,但现在事不易迟,姑娘的大恩容当后报!在下已备好车马,护送诸位安全出城!”
香玉淡淡一笑:“大人言重了,大人这次不也是救了我们大家一命?”
“感谢公子再生之恩!大恩不言谢,我等就此告辞,但愿后会有期!”观从一一道别。四人离开蔡府,直奔楚国边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