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丹押着长秋凯旋而归。不敢丝毫怠慢,直接向楚灵王复命。此时,楚灵王依然是和桃花这帮小女孩寻欢作乐。
“右尹大人求见!”
“请!快请!”
大王挥手赶走所有闲杂人等,郑丹匆匆入宫禀报:“微臣叩见大王!”
“爱卿!快快请起,快快禀报情形如何?”
“回大王!微臣已奉命将江姓素女带回,请大王发落。”
“好好!爱卿真是辛苦了,朕可是知道,那帮草民可是不那么好对付的。郑爱卿!素女可带来了?”
“是的,现在就在外面。不过,这女子性情刚烈,武功了得,大王您可要——”
“哈哈哈,这是在朕的宫里,朕还怕一个小小的女子,还能把朕怎样了?传江姓素女觐见!”
“传江姓素女觐见——”
内侍带长秋进来,长秋虽经细致梳洗装扮,脸上依稀留着伤痕。见了大王,也不跪拜问安。
郑丹大声呵斥:“大胆刁民,见了大王,为何不跪?”长秋高昂着头:“大王高高在上,天下所有人见了都要跪拜。可是,所有跪在面前的人,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的呢?民女被你们抓来,只有满腔仇恨,跪与不跪,又有什么意义呢?”
郑丹恼羞成怒:“好个刁女!大王好心招你入宫,享受荣华富贵,不感龙恩,反出诳语,罪该万死!”
长秋不卑不亢:“民女身陷魔窟,生亦何望,死亦何惧!听凭处置!”
大王早不耐烦了:“罢罢!草民无知,不跪也罢!快快备乐,朕要与素女一舞。”
长秋却不屑一顾:“哼!你也懂得什么是舞吗?舞者,心也,情也!今民女被囚于宫中,心中惟有仇恨,如何舞之?”
大王倏地站起来:“朕姑念素女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倍加宠爱。你——你为何对朕如此怨恨?”
“官兵侵我家园,戮我族人,掳我姐妹,亲人陷于牢狱,老幼无家可归——这就是大王的恩典?大王如此昏聩,还要民女歌舞相伴,笑脸相悦?民女如何从命?”
大王故作镇定:“这——郑爱卿!可有此事?朕为何不知?”
郑丹只好如实禀报:“启奏大王!江姓草民,桀骜刁蛮,不可教化,罪有应得!”
大王头对长秋:“好!孤王今日开恩,姑且免你一死,隔日再敢对孤王不尊,朕就诛灭全族!哼!”
大王“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侍卫上来架起长秋,长秋仍在叫骂:“狗王!昏君!大限至矣!”长秋挣扎着被带走。
熊虔在江南之梦就已领教过素女的刚烈。但越是这样,也更加激起楚灵王的征服欲。长秋的清纯美艳,那是无需赘言,无人能及。她身在乡野,又受过良好教化,身上充满野性,也带着淳朴清澈。从他第一眼见到长秋,他便下定决心要加以征服,据为己有。可这样的女子,单凭权势,高压,甚至富贵荣华,恐怕都是很难迫其就范。
初次交锋,熊虔就遭受辱骂,熊虔着实憋着满腹气愤,却也无处发泄。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将案上的书简扔了一地,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好个刁蛮的女子,居然不把朕放在眼里,看朕如何治你?一会,灵王又蹬在地上,将地上的竹简,这里翻翻,那里看看,又全扔出老远:这都是些什么破书,一点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