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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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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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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正人田锡传》连载

第二十三章 老人夙愿

或许故事讲到这里,看官都看累了,还或者会生出抱怨,这作者是多么无能,东拉闲扯那么多章节,却不把主人公放上舞台,这不是欺骗读者么?干嘛还要取名《天下正人田锡传》,不如干脆《寻恩记》来得直接爽快。

是是,读者骂得正是。若不是笔者无聊得慌,是决计不会浪费笔墨在无用的地方。只是这田锡可是大人物,笔者读其史传和资料后深感无法以寻常笔墨为之立传,故而套弄个圈子,辗转行文,目的就是为了更好表现主题。若说林远夕,娜娜,田姓老人等人物无用,也确实纯属多余,无端大费周章和纸墨。然而作者不得不写,只因“天下正人”之名虽只一人,而天下的正人却无数,非以类比而得知;且前章已表笔者眼中之“历史”真实定义,莫非真要笔者直接点明古今人物之“历史”联系和影响方可继续行文么?殊不知,历史的时空不是孤立而是联系地,如同今天我写这小说是哭的,明天你看我小说时却是笑的,你方得知“历史”的我与“未来”的你彼此共用一个时空,彼此相互影响啊!所以,若是本书只为表现和标榜田锡一人,而不能将其正气传播,“正”字传承,笔者即便立传成功,也觉空乏其力,毫无成就,盖因当今世道独独缺那田锡的“正”人和“正”气。

当然,读者不必担心老人发作之后,再难沟通,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悲得情发泄完了,还得回到寻常人生;读者也不必担心老人无所托付,令本书戛然而止,难以持续,这更是杞人忧天。要知道作者可是笔上大帝,人物生死,悲欢,离合,皆由其意念控制。想那金庸大笔一挥,离合生死,爱恨情仇,绝境逢生,狂徒顿毙,黑白转换,阴阳互易简直易如反掌。只是此书中没那些情节设置的必要,专以教化之用,以情动人,以悲寓理,小小的伤感和温馨足矣。

接下去章节我们就要进入正题,开始讲述田锡传记。只是笔者求您阅读时还留心两个问题,便是前章末尾林远夕所思所感。带着这两个问题再行阅读,或者更能感受田锡身上酒嗜和正气,这文人呐,虽然没李白,苏轼借诗名而得的酒名,却实在是真正上乘的文人酒徒,可以说他身上的酒气那,丝毫不逊色那一身刚正不阿,凛然正气。故此书也想借用下他身上的仙气儿,辗转行文,立其丰碑。

话说老人的心情在两个年轻人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要说老人已年过80,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他心中却也有个未了的遗愿。因为他认定自己是田锡后人,而且很可能是田锡一族最后的子孙,然而一想到自他这代,田锡便要绝嗣,从此后继无人。不仅田锡一族所创的宝贵酿酒技艺,包括田锡的家族,族谱,姓氏,传承,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他破败的一生过后烟消云散。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然而,时间是无情的魔王,并不怜悯天下任何生灵,这一切将成为必然。他想要留住什么,想要再他失去后,在这失传的酒艺之后还为祖上存留些什么。

那是什么呢?那就是让人们记住他的先人,一位伟大的,出自四川洪雅的,令洪雅人骄傲和自豪的田锡。他知道时间虽然是位魔君,喜欢尽情毁灭世间有形的人,事,物,可它毁灭不了一种无形精神,那就是田锡精神,他想让这种精神留在这个世上,并传播开来,想让后世的子子孙孙都学习这种精神,让人人都成为田锡,让所有人都活在正气长存的世间……

可是他的仅有的生命,即使以他有限的文化水平,是做不到了。他要借助一个人的力量,通过他,将他的愿望实现并传承下去。那个人,自然就是林远夕。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实现?即便不能,我也不会怪你。人活这一辈子,该做的事都做了。或许我只是想多了。是啊,一个早就作古的文人而已,你也不会在意是吧。好吧,就这样子吧。”老人神情落寞,他不敢期望什么。年轻人属于新的时代,而上辈子的恩情让他一个后代子孙来报,本来就可笑,还想期望他认真完成任务么?即便年轻人嘴上答应下来,最终肯定也不会去做,毕竟为田锡著书立传也并非易事。

但他没想到年轻人爽快答应了,而且竟还说:“田老伯,这不仅是您个人的愿望,我相信也是高庙人,洪雅县的人民,以及所有四川人的心愿。我会将田锡的故事写成传记,不仅如此,我还会将他的故事拍摄成电视,电影!”

句句铿锵有力,毫不做作,听得出林远夕是发自肺腑说出这话。老人此刻不了解林远夕是怎样的人,或许他还有所疑虑,然而他不知道,既然林说出口了,就绝对会做到。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故事,那个田锡一族代代相传的,关于田锡先人生平的故事。老人从这一刻开始相信了命,或者过去老天如此荒谬的安排,就是为了今天他们合理的相遇。

之后的十天,如同拉伯雷小说《十日谈》,只是主角由游手好闲的避难男女,成了一位老人和一对情侣,而所讲故事主题由对天主教会禁欲主义的反讽鞭挞,成了对某历史名人的直性正气,酒纵文华的正面讴歌。

三人吃睡都在这个狭小破落的小屋中。

清晨直到夜晚,林远夕坐在桌子一头的藤椅上静静倾听另一头老人讲述田锡的故事,娜娜则坐在桌子中间负责记录。尽管关于田锡的故事老人讲得比较平淡,却也不乏闲雅趣事,林听到好玩处也只是淡淡一笑。虽然林也不知道,故事历经几十代人的口口相传,是否还足够真实可信,他只知道“传承”就是如此,无论对错,无论真实与否,有些东西只有传下去了,才有所依托和争辩,而没有传承,一切都将无从谈起。

诸位看官不必担忧和怀疑,林能否把握好田锡这个人物,或者处理好文人传记的空洞和乏味的环节,让您接下去的阅读索然无味。要知道,林可是搞戏剧的。戏剧就是要求矛盾冲突,化腐朽为神奇。再说,林远夕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专注人物,便很快沉浸到田锡的假想的生活中,渐渐也就化为田锡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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