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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虚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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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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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正人田锡传》连载

第四十八章 奸相使绊

可话又分两头讲,看官你道太宗皇帝真是昏君?不然。他可是真正礼贤下士的明君,怎会因田锡“小小的冒犯”而心生好恶,枉断人命。要真是如此,那将来田锡这“直言”的毛病犯了,可不止顶撞太宗一回两回,甚有更“可恶”的言辞伤其颜面,可不被千刀万剐,也要被“砍头”数次了。看官所知,田锡既然得以善终,毕竟太宗非此狭隘心胸之人。可惜,怪就怪田锡最后回答言辞过于犀利,触犯到太宗骨子里最怕人触及的隐疾,最终还是将状元拱手胡旦,正印证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此时此刻,大写的尴尬摆在太宗脸上,接下去如何处理局面:给田锡封状元,说实话此时太宗已心生怨气,当然不乐意,并且如果真给田锡封了状元,就等于间接承认了田锡的言论,这也是他不能忍受的,但是不给田锡封状元呢,又似乎不合情理,因为田锡所表现出的无论文学还是政辩才华有目共睹,确实高胡旦一筹,特别是殿下的士生们正用警惕而希冀的目光望着他,若违心行事,又怕寒了士子人心,正踌躇不定之际,还是卢多逊来解围了。卢多逊对太宗耳语几句,提供给他一个最恰到不过的借口。

太宗睨眼转头向宋白,嘴角浮起似笑非笑的颜色,语调缓慢而似关切询问,只是听在宋白耳中,如晴天霹雳,巨雷轰顶:“宋中书舍,科举不易,对自己门生好生照顾否?”

宋白已知是卢多逊打他小报告,可此时毫无准备,只得诚惶诚恐敷衍太宗道:“这……陛下圣明,下臣宋白并无门生,又怎谈照顾一说,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噢,这田锡难道不是你的门生吗?”太宗冷冷问道。

卢多逊一旁帮腔:“是啊!宋大人不是将他寄宿自宅,好生照料,殿试期间还租赁馆舍,为其谋划安排,难道有假?”

“卢大人,田锡是宋某人川蜀公事所交之故人之子,其临终托孤某帮扶。今锡迁家长安,他地生疏,举目无亲,故来投靠,我便将咸秦老宅留他济渡。今其科举求仕,我便寻人租赁一间僻静考舍,为其应试方便之用,有何不可?”宋白说完,又转向太宗恳切道:“陛下,田锡实非吾门生,求陛下明察!”

没等太宗答话,卢多逊又抢先一步质问道:“即非门生,汝何以会试判其第二?可见汝暗箱操作,徇私舞弊!今日殿上,汝又屡次助言田锡,汝与田锡,真可谓师徒情深,沆瀣一气啊!哈哈哈哈!”这“沆瀣一气”其实还有典故,用在此处,真犀利之极。具体何典,笔者这里卖个关子,待看官自查。

宋白闻言急辩:“卢大人,吾宋白做事一向清白,汝再三污蔑田锡为吾门生,究竟有何凭证?田锡此番进京赶考,一无拜帖,二无投卷于吾门下,既无师生之礼,何来师生之情?”对卢多逊怒目而视,忽而又转头向太宗恳切言辞道:“陛下,今日殿上亲试田锡,已见其才,实非下臣弄权营私,徇私向里,望陛下明察!”

太宗权衡一番,也不想再追究田锡是否到底是不是宋白门生,只是对田锡刚才那句“姓无识帝民”仍耿耿于怀。见殿下士生殷殷期盼的神态,也不想自己去触霉头。淡淡对宋白说句:“既然汝言田锡非汝门生,朕权且信之。依汝所见,这状元颁给哪家合适?”

“这……”宋白自知太宗给自己台阶已是大大开恩,如今给自己一个“赎罪”机会,再若不顺圣意,只怕将来仕途尽毁,只得违心回答道:“下臣不敢擅度圣意,只是依下臣愚见,依才学论,胡旦或许更高些!”

听闻此处,太宗大笑。复又问李昉道:“这里汝是大考官,依卿所见,胡旦可取状元否?”

李昉虽然心下对田锡喜欢,可也懊恼其不懂官场圆滑,自然不敢违拗,溜须应承:“下臣以为,二人文采皆数天下风流,难分伯仲。只是政论上,锡论偏于狭隘,不合礼教;旦论虽有谬处,却乃大实话尔。陛下圣明,殿试所招皆乃天子门生,进士次第还应陛下亲自选度。下臣不敢擅专,还望圣裁!”

太宗点点头,于是当下公布状元和榜眼人选,继而依三日来殿试的综合卷次作一排位,选拔了三甲进士及第与出身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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