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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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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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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义水浒传》连载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二回 奸贼暗施栽赃计 恶棍怒摆较武场

话说朱登云三兄弟劫路失手,从那野雀林回到松月庵。论及林中遭遇一事,各怀怨气恼恨不休。

叫嚷之间,朱登云说到与之动手之人功夫精深,不类江湖草莽之辈,安逢辰忽然悟出野雀林中三条大汉身份。

当下跳起身来叫道:“小弟已知野雀林中三人真名实姓,只怪我兄弟事急失察,一时却忘了这兄弟三人!”

朱登云、侯耀宗二人急忙问道:“哪家兄弟,姓甚名谁?”但听安逢辰脱口说道:“林中劫路之人非是别个,正是先日梁山好汉孙新之子——鹿鸣原上孙腾三兄弟!”

此言一出,朱登云、侯耀宗二人先是一惊,后又不以为然道:“三哥错了。想那孙氏五虎同门一宗,既去野雀林中干此大事,何故当场只有三人?”

安逢辰道:“二位哥哥只知其表,不知其里。野雀林三人成行,其中原因有二。其一,梁山好汉孙立在世之时,祖上乃是军班出身。自受朝廷招安,带同兄弟孙新仍来登州任职。以后卸职赋闲,专于鹿鸣原上教授五子拳棒功夫。因故孙家五虎个个武艺精通,对付李元冰几个门客,须当不费吹灰之力。其二,孙氏兄弟之中,大哥孙显、五弟孙杨乃是孙立之子,孙腾、孙跃、孙鹏又为孙新所生。孙显因母年事已高,自与小弟孙杨苦守田庄侍奉母亲足不出户。而孙腾三兄弟喜交结、性好斗,早年领了数辈闲汉,去州城西门之外开一酒肆。造浆卖酒留宿过往客人,背着孙显做些个无本生涯。他兄弟耳目灵通、眼线甚广,一旦得知李元冰暗送财物回乡,岂能不会心中动火。一时赶去野雀林中藏下,蒙面劫路当在意料之中!”

安逢辰一番话说出,朱登云也自思忖道:“三哥既是这般说来,倒也甚是有些把凭。想那孙家兄弟自谓忠良之后侠义之人,素日目视金、伪官府如寇仇。不义之财一时落入眼中,岂肯当面轻易放过?他在登州悉知我兄弟之事,是以那日相遇野雀林中,言语之间颇有替天行道之意。如此看来,野雀林中蒙面汉子定是孙新三子。与俺交手之人,不是孙腾那厮又是哪个?”

侯耀宗听了,一旁恨道:“孙腾兄弟称霸登州多年,无非借了孙立、孙新梁山好汉一份名头。看此份上,远近壮士好汉方才让他三分。若是当面真个动手,却又谁怕谁来?今日既知是他兄弟劫走几箱财物,教人如何咽下这口臭气。我三人须当赶去他那店上厮闹一场,他兄弟惧怕马脚泄露,当场分一半财物与我也不见得!”

侯耀宗此言一处,安逢辰急忙拦住道:“二哥切莫动此念头。想那孙腾父子世为强梁、交结甚广,就连今日新朝官府遇事也要让他几分。我兄弟偷鸡摸狗之辈,何敢冒然虎口掏食?野雀林中既已失手,此事只索饮恨而罢!”

侯耀宗虽则大话出口,也知凭己之力奈何不得孙腾兄弟。听了安逢辰一番言语,当下无奈恨道:“李元冰之物本当落入我兄弟囊中,无端却被这厮几个当面夺走。此仇不报,此恨怎消!”

说道钱财上面,朱登云与那妇人也自气恨不过。不免相帮着侯耀宗,破口大骂一场!

三人骂声不止,安逢辰自在一旁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二位哥哥既然不忍此事,小弟又有一计,既能得财又能出气!”

安逢辰话未落地,朱登云一旁先自嘲笑道:”三哥献得好一条榆林夺宝之计,直让我兄弟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如今又有何等妙计,能使钱财失而复得?”安逢辰说道:“哥哥须忘了前日所说韩家庄一事么?”

朱登云一听此言,一时哭笑不得。当面十分不悦道:“现放着孙腾兄弟怀中财物不敢去抢,无来由又去招惹那韩家庄则甚!真个不怕那麻老大引领兄弟打进松月庵来么?”

安逢辰笑道:“哥哥切莫生气,但听小弟慢慢道来。此计今日行之,又与前日有所不同。只消如此如彼、这般这样,保你大把财物即刻到手,一肚子怨气风消云散!”

朱登云、侯耀宗二人,起初不知安逢辰肚中藏着一副鬼胎。于后听他道出心中妙计,不由抚掌赞道:“三哥之才,不让古人陆贾、随何,如此妙计神鬼难测。此行既能掳得韩老儿钱财到手,又能坐看孙、麻两家火并一场。可谓一举两得,两头得利!待他两败俱伤之时,我兄弟却好在登州地面称王!妙计、妙计,且待扎缚起来,今夜便去韩家庄动手行事。”

一番赞罢,三人不免细议一番。于后凑些银两,让那妇人近处村坊寻来白酒鱼肉饱餐一顿。当晚结束停当,乘马出庵直奔韩家庄而去!

且说登州北门之外,韩家庄上韩老员外本非仕宦出身。只不过借了祖上传下几片田庄,放租借贷盘剥克扣,多年积下偌大一份家业。乡邻惧他财大气粗,人都当面尊称他为韩老员外。

韩老员外膝下生有二子,自幼不务正业,专会吃喝嫖赌。只因妹子嫁给麻家庄麻福为妻,平日借了麻家兄弟大名,到处坑蒙拐骗,专一祸害乡里。一州父老恨之不已,暗里呼其为韩大赖、韩二赖。

这日,二赖在外鬼混一日,寻得些许利市回家。入更时分,兄弟二人围坐在前院东厢炕上,胡吃海塞只情吹嘘。

耳红面热之时,忽听哐当一声响亮,忽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灯下仔细看去,只见两条蒙面大汉,各提亮银也似钢刀一口猛然跳进房来!

大赖、二赖吃那一惊,一时禁住了口,定住了身,恍如庙中泥胎一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两条大汉跳上炕来,叫一声道:“阎王殿上无老少,枉死狱中有冤鬼!”叫声未止,钢刀落下,大赖、二赖登时应刃了账!

韩家庄前院正房之内,韩老员外夫妇尚未歇息。听得东厢房内传来响动,韩老员外急忙张灯出看。谁知两脚刚刚迈出房门,正被一个蒙面大汉迎头堵住。

只听他喝叫一声:“刀既舔血,饶你不得!”一刀劈来,韩老员外连灯带人翻倒在门前地上!

贼人夜入韩家庄行凶,动手杀死韩老员外父子三人,不免惊动了一庄家人奴仆。一时犬声狂吠、满庄大乱,早见前后院跳出七八个庄客,操刀挥杖上前来救主人!

三个蒙面大汉见状,叫一声道:“无名之辈,焉敢与我鹿鸣原兄弟当面厮拼!孙腾今日来庄只为借些钱财,汝辈须知避我者生、当我者死!”抡起刀来,迎住庄客一顿乱砍,随手便将当前几个庄客放翻在地!

庄客剩下活的那里见过这等阵势,当下不由吓得慌作一团。退后护住韩老夫人及大赖、二赖妻子,逃去后院角落里藏了,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任由三个蒙面大汉张起灯火,前后院房内乱翻乱搜一场。待将金银细软之物掳掠一空,方才背了出庄而去。

蒙面大汉走后,已是三更时分。眼看夜深人静,韩家庄内再不闻些须动静。庄客奴仆大胆张起灯火来看,早见前院上房门前躺着韩老员外,东厢炕上滚着大赖、二赖两颗人头。检看前后院内,又见当场杀死八九个庄客厮仆。

大赖、二赖妻子平日仗着公婆丈夫当家享福惯了,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一时吓得哭作一团,当场不见半点主张。还是韩老夫人稍有见识,含悲忍痛吩咐家人去请村上尊长来家主事,并遣庄客快马赶去麻家庄告知女儿女婿。

天光大亮,麻家老大麻福领了几个兄弟,带了三五十个庄勇赶来韩家庄上。

进庄见过岳母,问过家人夜来强人入庄之事,当下不由雷霆大怒。破口大骂道:“孙家小儿直凭如此大胆,敢觑麻家兄弟如无物!直报名号夜行杀掳,是可忍熟不可忍!待俺领了人马赶去鹿鸣原上,洗荡了孙家庄出这一口恶气!”

时值韩姓几位本家尊长,已在庄上料理后事。只恨天下大乱盗贼横行,伪贼官府不得民心,遇此人命大事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院中团团打转,看见麻家兄弟要去鹿鸣原动手。急忙拦住劝道:“夜来之事甚有可疑之处,你兄弟切莫一时动怒误伤人命!”

麻家兄弟怒叫道:“你这几个老朽物昏愚无知,好不气煞俺也!你不听夜来贼人自报鹿鸣原兄弟,鹿鸣原上又有何人?”

几个尊长又道:“孙显兄弟虽在登州称名多年,从未打家劫舍祸害乡邻。何况夜闯人家行凶杀人,实乃滔天大罪。贼人入庄何故自报名号,而又蒙面行凶?眼见夜来之事大有可疑之处,当非孙显兄弟所为。”

麻福听了叫道:“俺知那孙腾三兄弟州城西门外开店,专干一些杀人越货勾当。夜来入庄贼人正巧也是三个,眼见非他而谁?你这几个老朽物休要强拦,待俺兄弟赶去城西问个分明。果真是他几个,须当火并了他兄弟,再赶去鹿鸣原放火烧了孙家庄,好与泰山阿舅报仇出气!”

麻家兄弟叫骂一通,不由怒火更炽。当下推开几个尊长,出庄上马引领庄勇直奔城西而去!

话说宋徽宗宣和年间,梁山好汉招安下山。征讨方腊得胜回朝,病尉迟孙立奉旨仍为登州兵马都统制。辞殿出京,不免带同兄弟孙新、弟媳顾大嫂,返回登州前来任职。到任不久,罢职赋闲。自去城外鹿鸣原上买下田庄一所,起造房屋安置家小,灌园耕作自在过活。

孙立膝下生有二子,长名孙显、次名孙杨。孙新夫妇生有三子,依次为孙腾、孙跃、孙鹏。

五兄弟当中,孙显为长,孙杨最幼。只因孙氏一门世在行伍,五子自幼习练家传拳棒功夫。长大皆能驰马射箭、抡刀舞枪,一身武艺登州地方赫赫有名。又因身为梁山好汉之后,为人处事多行善举。素好抑强扶弱,专喜替人抱打不平。一州父老敬他梁山好汉后人声名,都唤他做孙氏五虎。

建炎年间,孙立兄弟伤感国事难振,与顾大嫂相继染病亡故。只留下乐大娘子,相伴五子苦守田庄度日。五兄弟之中,孙显、孙腾已然娶妻生子,其余三人皆未成家。

时遭天下大乱,兵火无常。孙氏一门难免家道消落,生计惨淡。长兄孙显因为母事年高,不愿在外惹是生非,与兄弟孙杨苦守田庄勉强度日。

孙腾三兄弟不愿忍气吞声,甘受金、伪官府盘剥。自去州城西门外十里坡前开一酒肆,明里造浆卖酒留宿过往客人,暗里专寻金、伪官吏下手,做些个无本生涯。得来钱财除了救济难民之外,也常把一些带回庄上使用。

孙显虽疑孙腾钱财来路不明,一来深知兄弟秉性节烈为人仗义,绝不会去枉害平民百姓;二来着实逼于一家生计,不免仗此暂救目下之急,也只好由他兄弟而行。只不过常常叮嘱几个兄弟世道险恶,万事小心也就是了。

却说这日孙腾兄弟正于店中闲坐,忽听店外人声大噪,一片声叫喊道:“韩家庄杀人劫财之贼,速速出来讲话!”

孙腾兄弟一听,心中一时不免吃惊。当下以为日前之事已然漏风,急忙腾身而起抢出店外来看。

三兄弟抢身跳出店外,眼见店前攒着一群大汉,各提刀枪在手,指着店门正自高声叫骂不停!

店前这伙看见孙腾兄弟出来,当先马上跳下麻家庄五个兄弟。为首老大麻福朴刀一挥,指定孙腾骂道:“孙腾,你兄弟在此做贼还则罢了。怎敢明火执仗夜闯韩家庄,杀人劫财连伤数命!”

孙腾兄弟抢出店外,初见店前并非伪贼官府人马,一时不免少放宽心。当看麻家兄弟操刀执杖,当面厉声喝骂,个个不由当场大怒。

孙腾抢上前去,喝一声道:“休得胡说。我兄弟连日闲坐在此,两脚未离店中,哪里会去别处杀人害命?”

麻福眼见孙腾不认夜来之事,不由气急败坏再叫道:“夜来韩家庄上做得好事,方才日出好倒忘了?是好汉的,敢作敢当!”

孙腾一时哭笑不得,无奈辨道:“麻兄今日说话着实让人费解。我兄弟自在店中盘桓买卖,与那韩家庄非亲非故,夜里去他庄上有何贵干?”

麻福眼见孙腾一味推脱,不由大怒道:“孙腾,你兄弟三人昨夜蒙面闯入韩家庄,杀死泰山阿舅十数口,劫走钱财无数。一庄人皆听得你叫嚷鹿鸣原兄弟来借钱财,此时何敢拒不认账!”

孙腾一听大怒,厉声喝道:“麻福,你休要血口喷人!登州父老皆知我兄弟安分守己清白做人,从不恃强凌弱薅恼乡邻,如何又会蒙面夜闯人家杀人劫财。你兄弟一早无端闯来店前,当面栽赃陷害是何道理?”

孙腾此言一出,麻家兄弟听了更怒。老二麻禄手挺一柄朴刀抢上前来,恶狠狠叫道:“贼杀才,你兄弟做贼是实,怎敢当面强撑狡辩?凭你几句言语,须不能挣脱韩家庄一场血海干系。今日当教你以命抵命,换回韩家庄一个公道!”

此时,孙腾店中几个伙计,眼见麻家兄弟舞刀弄枪不怀好意,也早寻了刀枪棍棒来在店外。

孙跃看这麻禄抢上前来,早从伙计手中抢过一柄朴刀。迎上前去叫道:“麻二,你兄弟一早上门厮闹恶口栽赃,又敢当面妄动刀枪,着实欺人太甚!俺兄弟在此忍让多时,你道俺真个怕你不成?来、来、来,先教你吃些苦头,然后再去寻那韩老儿说话!”

一旁孙腾眼看今日之事大有蹊跷,一来只恐孙跃盛怒之下误伤人命;二来又见麻家兄弟太过猖狂,心知当面不施惩戒,不足使其知难而退。

急忙一把扯回孙跃,顺手操起一条短棒。上前叫道:“你兄弟果要动手,孙腾在此陪你戏耍几合!”

却说麻家兄弟假借国难崛起登州,横行多年无人当面敢攖其锋,由不得气焰熏天目空一切。只因孙氏兄弟称雄一州,素日也曾结下不少梁子,暗里不免怀恨于心。今日正欲借助韩家庄之事,要灭这孙氏五虎威风。

此时眼见孙腾上前,麻禄不免大叫一声:“泼贼休慌,今日不是你,便是我!”抡开手中朴刀,扑上前来照头便砍!

孙腾眼见这麻禄恃勇斗恨涌身扑来,正是忙家不会、会家不忙。舞开手中一条棒先自守住门户,待看那麻禄如何施为。

二人当场动手,但看麻禄这边:人似南山跳涧虎,刀如北海驾云龙。一条汉、一柄刀,急似暴风骤雨,快如电闪雷鸣。没头没脑一顿猛砍,直欲乱刀碎劈了孙腾,当场掀翻了这孙家店!

麻禄只顾一味逞勇,哪知对头孙腾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只见他一条棒舞作风团一般,敌住麻禄手中这口朴刀。在这十里坡前一进一退、一扑一闪,刀棒交合斗过十数合后,察觉对头稍显气衰。手中这条棒不免丢开解数,滚将入去架开那柄朴刀。顺势去腿股之上只一棒,早将麻禄当场放倒在地!

麻家兄弟一见麻禄倒地,当场怪叫一声,各操刀棒跳上前来便抢孙腾!

这边孙腾实不愿大动干戈弄出人命,一不小心惊动了伪贼官府。当下上前一步踏住地上麻禄,短棒牢牢指定脑门心。厉喝一声道:“哪个再敢上前一步,俺便结果了这厮狗命!”

说这麻老大与孙腾兄弟同乡多年,虽然水火难以相容,却幸从未当面动手较技。今日好不容易拿住把柄,依仗人多势众盛气而来,有心当面折辱一场再行拿去见官。一来除了日后之患,二来好在登州地方扬名立威。

不成想麻禄太过无能,交手不过十数合,便被孙腾一棒打翻在地。眼看一场好事化为乌有,又早憋了一肚子臭气!

此时眼见孙腾牢牢踏住麻禄,孙跃、孙鹏兄弟提刀在手怒目相向。情知火并一场也不见得谁赢谁输,又须误折了麻禄一条性命。一时不甘心叫道:“孙腾,你仗手段欺人,算不得好汉。韩家庄之事不明,到死休让俺心服口服!”

孙腾恨道:“韩家庄之事与我无干,你兄弟无故死缠却为那般?今日非是俺惧怕于你,只恨恶贼坏俺名声可恶至极。俺今日便与你当面立约为誓,三日之内必获韩家庄行凶贼人,到时好还你兄弟一个明白。”说罢,收脚放起地上麻禄。

麻福听了孙腾这番言语,一时也自心疑今日之事太过冒失。眼见麻禄无恙,却好就坡下驴。当下故作好汉道:“即是如此,今日先放你兄弟一马。三日之后,自见分晓。到时不获贼人,须知你兄弟家在鹿鸣原上,不怕你那一门老小飞到天上去!”说罢,喝令庄勇扶了麻二上马,兄弟们恨声不断,一路走回韩家庄去了。

麻家兄弟远走而去,孙腾三兄弟返回店中。孙跃犹自恨道:“麻福兄弟直凭欺人,竟敢打上店来血口栽赃厮闹一场。不是哥哥一时心软,今日须教这厮们一个也走不回麻家庄去!”

孙腾劝道:“如今天下虏贼当道,我兄弟又与贼人官府素日不睦,万事自当加倍小心。俗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孙跃听了,再叫道:“又是哪个如此大胆,在这登州地面敢冒我兄弟名号,行凶杀人栽赃陷害?”

孙腾也道:“俺也心中纳闷,此事来得过于蹊跷。想我兄弟小心度日,从不与人当面结怨,能令何人恨我如此。直凭用此险恶手段,欲置我兄弟于死地?”

孙跃又道:“贼人陷害尚切待后理论,可恨麻家兄弟当面欺人太甚。听得只言片语便来店前厮闹,坏了你我名声不说,却教这厮们忒也小看了鹿鸣原兄弟!”

孙腾再劝道:“韩家庄之事不明,再行动手伤及麻家兄弟。一来于心不忍,二来也显得我兄弟太过霸道。论公论私,当速明了此事,好还我兄弟一个清白,又不惹起贼人官府暗生疑心。”

孙跃听了,不由恨道:“如今天下大乱盗贼遍地,一时哪里去寻这几个行凶贼人?”

孙鹏在旁半天无语,此时开口慢道:“此事仔细琢磨,不难明白其中缘故。想那韩家父子素日贪婪聚敛无度,一庄钱财不免惹得贼人眼红。只不过怕了麻家兄弟,无人敢动一点念头。而我兄弟登州一境小有名声,但凡提起鹿鸣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昨夜贼人报我名号杀人劫财,眼见一为巧取韩家父子钱财,二为挑逗麻家兄弟与我火并,可见用心无比险恶!”

孙跃听了,再叫道:“只是我兄弟与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却是何人恨我如此?”

孙跃此言一出,孙腾猛然悟道:“往日虽则无仇,今日实则有怨。须知下此黑手之贼,不是此人又是哪个?”

孙鹏随后也道:“小弟心中也疑此贼,只是无凭无据,一时不敢断定。”

孙跃在旁着急道:“你二人说话有头无尾,着实让人大不耐烦。韩家庄行凶之贼端得是谁?快快说出,也好让俺拿住贼人先出一口恶气!”

眼看孙跃焦躁难忍,孙腾、孙鹏几乎同声说出一人姓名。孙跃当场听罢,一时怒不可遏。为了身家性命份上,三兄弟不得不动手发作一场!

正是:只为一人生贪念,却令满城动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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