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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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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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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义水浒传》连载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七回 罗再遇除贼玄妙宫 阮北海挑战大名城

话说太乙玄妙宫道士长生子,暗施药酒未能放翻罗再遇。丹房之内一时惧他大名,叫一声道:“是好汉的,且随俺来!”收剑跳出丹房,转身向后便走!

罗再遇恨他阴险歹毒,提起双锏随后赶来。转过殿角未至后院,不防有人大叫一声:“看叉!”叫声落处,冷风惊起,突见明晃晃一柄五股烈焰托天叉迎面刺来!

情急之下闪身去躲,又不防一柄朴刀寒光一抖拦腰砍来!眼看一刀一叉交袭而至,凭你罗再遇这般好汉,不免也被惊出一身冷汗!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他叫声:“不好!”倒身就地一滚,将将躲过了这一叉一刀!

罗再遇性命关头逃过一劫,就势跳起身来看时,只见铁塔也似两条壮汉,一左一右恶狠狠站在面前。

再看前面长生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与那两条壮汉当面拦住罗再遇。挥剑叫道:“罗再遇,事到如今休要逞强。你前面几个兄弟一时不能醒转,后面几个随从伴当也被了结。可怜你这金刚般一条好汉,今日不免要葬身在这玄妙宫中。你休怨恨俺兄弟手下无情,只怪一时惦记上了你那车上宝物,是俺不愿意便宜了他人,故此设计诱你一伙入宫。你识相时,放下手中双锏,让我兄弟绑了。待后分了财物,再把你解去府城去寻一个小小前程。”

罗再遇听罢一番言语,虽知今日不幸遭遇了一伙坐地为恶之贼。却哪里晓得这长生子,原是昔日京师地方一名采花大盗。

此人自幼练就一身轻功之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蹿房越脊无迹可寻,贯会潜入巨室大户人家奸淫妇女。所到之处,常好留下绣绒梅花一朵为记。

京师一带人家被他祸害苦了,送他一个绰号唤作“一枝花”。开封府手疾眼快捕盗班头不下百数,费尽气力却只拿他不着。后来还是大户人家重金悬赏,被人撵的急了,方才一路逃来大名府,假名投在玄妙宫华阳真仙门下为徒。

待后风声一过,依旧重操旧业,不时暗自出宫采花行盗。时日一久,被那华阳真仙有所察觉,不免施以戒律赶他出宫。长生子一怒之下,约来本地结交下一伙强盗。趁那月黑风高之夜,将真仙师徒杀了。留下几个小道童,强占了这太乙玄妙宫做为巢穴,肆意行凶为恶。

当日,苏定保引领罗再遇来在宫前,依着长生子本意不愿招惹麻烦。后因听得罗再遇名字,知他乃是当今官府严缉逃犯,又知国公府生辰纲被他所劫。贪心动处,妙计上来。不免笑颜迎进宫中,趁人不备献上药酒,意欲夺下车马财物自家快活一场。

后见众人中计,唯独罗再遇不倒。以为他声名再大,也不过凡人一个。不免跳出丹房诱其来追,意欲合了后院几个结义兄弟,一同动手拿人。

说这玄妙宫后殿藏着贼人五个,乃是昔日大名府兵马司中五员军校。只因国难以后无处落脚,一时聚合一处为贼为盗。五人手段高强胆大妄为,大名府一带父老被他祸害苦了,背地里唤他叫做“催命五鬼”。

长生子欲杀华阳真仙师徒,因闻五鬼大名,免不了去求相傍行事。得手之后,不免相聚宫中一同为恶。

今日五鬼听说大名酒徒罗再遇误闯玄妙宫,想起连日之事乃是此人所为,其中两个一时好奇偷来瞧看。转过院角,正好瞧见长生子一时失手,已将罗再遇骗出丹房。二鬼见状不免躲藏一边,瞅准时机突下杀手。

当下偷袭一招不能得手,二人心中不免动怒。不待长生子叫罢,联手扑上前来,要与罗再遇火并一场。

罗再遇一叉一刀之下险些丢了性命,跳起身来又见三人恃众得意一时忘形。心中怒火一起,不由撞胸填肺。舞起一对鎏金锏敌住三贼,与之大开大合斗杀一处。

四人发狠火并当面,长生子三人哪里是罗再遇对手?眼见他手中这对锏搂头盖脑难遮难当,使刀的一个先自心虚起来。一个遮拦不及,被他一锏飞来打断一臂。不由惨叫一声,丢了朴刀转身逃命。

挥叉的这个眼见兄弟折臂当场,心知合了三人之力,犹自不是罗再遇对手,剩下二人岂堪久斗?

急于脱身之时,却被对头一双锏封住了前前后后,哪里去寻一条走路?硬起头皮再撑数合,破绽露处一锏打来钢叉落地,再来一锏打破头脑,登时摔倒当场一命呜呼。

剩下长生子轻功虽然了得,武艺却自一般。眼见这两个一伤一死,怯意猛生之处,情知今日惹下麻烦大了。再不走时,只恐性命也当丢在这玄妙宫中。不免虚晃一剑,转身退后拔脚便走。

罗再遇挥锏追来,刚刚扑进后院,忽见月亮门后闪出一人。手中捻定一柄撒缨枪,枪尖一闪直奔自家面门刺来!

罗再遇适才险些吃了暗亏,这番追来不免多加小心。眼见冷枪迎面刺来,急架双锏挡住。投眼看处,早见一条大汉偷刺一枪不中,拖了那枪转身便走。

罗再遇心恨这伙恶贼连施冷枪暗箭,跳上前去截住走路挥锏便打。那汉子一时脱身不得,一怒之下翻身挺枪来斗。

两个一枪双锏杀在一处,一来一往、一冲一撞,斗得正好,不防院中戒台之旁悄地闪出一人。看他手执哨棒一条,一跃跳上前来,从后照定罗再遇劈头就是一棒!

罗再遇闻听身后有人,一闪跳去一边,躲开背后打来一棒。转过身来敌住二人,挥舞双锏放手火并当场。

且说与罗再遇交手二人,也乃催命五鬼兄弟。人在后院吃酒,听到前面两个一死一伤,哪里忍得下胸中一腔怒火。此时仇人当面,说不得发力上前联手恶斗。

二人一枪一棒,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交替上前连番夹攻。实不想发力施为一番,当场敌不住罗再遇一身手段。但看他怒发上来人似天神下凡,双臂挥下锏如泰山压顶。眼见当面二鬼:使枪的一个头遭一锏,一跤摔翻在地;舞棒的这位当胸受创,仰面朝后便倒!

可怜:阎王殿里催命鬼,何来阳世做恶贼?

罗再遇结果了面前两个,闯进后面净室去看。却见关存孝四人因伤在身,贼人一时无意伤害犹自无恙。反倒是几个随行义勇儿郎,不幸皆被贼人杀死当场。

罗再遇看罢,也自无奈。提着双锏出来,满地里寻那长生子不着,不由想起前院几人。当下惊叫一声“不好!”急忙拔脚再奔前来。

刚刚转过殿角,早见熊罴也似一条大汉,一手横刀,一手叉开五指,刚刚闯近丹房。

罗再遇看到眼中,情急之下不由叫声:“贼人大胆!”挥锏便扑上前。

大汉闻听后面一声大喊,回头看见罗再遇扑来,不免舞动钢刀迎面便砍!

话说闯来前院这条大汉,正是五鬼之首快刀袁宝。因在后院看见两个兄弟缠住罗再遇,趁机溜来前院杀人。转过殿角,瞅见一个兄弟横尸地上,一时不由怒火撞胸,当下提刀便闯丹房。

不想甫近门边,忽听身后一声怒喝。回头看见罗再遇闯来,情知后面两个兄弟也已凶多吉少,说不得挥刀砍上前来。

罗再遇救下房中几人性命,挥锏斗住袁宝一把钢刀。两个捉对杀去院心,交手斗不过十合。那快刀袁宝一来剩下一人难免心怯,二来手段之上难敌对手勇猛。门户稍露破绽,遂被罗再遇拦腰一锏打翻在地,再复一锏登时丢了性命。

罗再遇放翻快刀手袁宝,再看无人来斗。提锏搜遍整座玄妙宫,终不见长生子一人下落。

恼怒之余,留下宫内几个火工道童不杀,让他去将几个儿郎伴当掩埋宫后。自家寻些冷水与刘庭望几个灌下,待看吐出肚中食物慢慢醒来,方将适才之事细说一番。

陈亭、肖八郎听罢,挣扎起来寻找兵刃,要杀几个火工道童出气。罗再遇急忙拦住,喝退几个让去膳堂再备饭食。

苏定保中了长生子一场诡计,险些送了众人几条性命。侥幸之余,心犹不安道:“今日怪俺一时大意,险些坏了几位兄弟性命。可恨被那长生子逃出玄妙宫,日后不知又去哪里害人?”

罗再遇道:“今日救人事急,难防有此遭遇。此时众人无恙,兄弟不必在意。只是贼道逃离宫中,此处只怕已非藏身之地。眼看天色不早,我等且在宫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尽快上路便是。”

罗再遇说罢,众人不免意同。再让火工道童寻些膏药,看过关存孝几个伤势。随后吃过晚饭,就在此玄妙宫歇下不提。

却说刘承得知罗再遇大闹法场,救走关存孝。恼怒之余,思忖罗再遇救下人犯必投梁山。而关存孝几人重伤在身,一时决难高飞远走。当下传令近郊府县官吏,连夜多遣公人捕快,遍撒眼线到处缉访。再命二子各引精骑投南而下,分由大路小道前去追赶。

刘守礼、刘守信兄弟奉命出城,分头一路搜寻下去。次日天色将明,刘守信一路人马忽从路旁林中撵出一人。骑将上前一把拿住,带至刘守信马前拷问一番,无意得知罗再遇一伙藏身在太乙玄妙宫中。

原来,贼兵拿住这人非是别个,正是玄妙宫假名道士长生子。只因昨日看到罗再遇大发神威,不由想起此人既能诛杀大名三杰,今日哪会放过这五鬼兄弟?心虚之下,顾不了许多。却趁他人舍命厮杀之时,溜去房中收拾一些金玉细软,背了出宫寻地躲藏起来。

于后,盘算罗再遇遭此一下,必不敢久留玄妙宫中。不待天明偷偷溜回来查看,却不料与刘守信人马一头碰个正着。

刘守信得知罗再遇下落不由大喜,急遣快马飞报其兄刘守礼。自领兵将押了长生子做眼线,先行杀来玄妙宫。

近前先将一座宫观围作铁桶一般,再令部下发声喊破门打将入去。叫呼声里,寻人厮杀之时。却见地上倒着几个死人,前前后后不见一个活的人影。

刘守信情知又被罗再遇先走了一步,当下顾不得生气,押了长生子从后寻踪便追。

人马扑上大路,风驰电掣疾驰十数里出去,早见四五辈壮士驻马挡在前面路上。大名府兵将上前认出几个面孔,急忙禀报刘守信,对面正是大名酒徒罗再遇一伙。

刘守信听了拍马上前,一挥马鞭扬声叫道:“反贼罗再遇听了。人道你英雄无敌,原来也难逃出我父子手心。此番被我追上,须不怕你插上双翅飞去天边!”

话说罗再遇一早起来,护了车马离开玄妙宫,却因伤者所累不便急行。上路走不多远,听见后面追兵赶来。无奈吩咐苏定保,领了几个道童赶车先走。自与雷文进、刘庭望、陈亭、肖八郎驻马路上来挡追兵。此时看见刘守信挥骑杀来,虽知寡不敌众,也只好放下心来舍命一搏。

此时,刘守礼接到急报,引领人马已然赶来。看见罗再遇人在面前,以为此番当如瓮中捉鳖。待先拿下大名酒徒,看你关存孝还能走往哪里去!

当下马鞭一挥,喝令诸将连刃上前。这边罗再遇叫声各自当心,拍马挥锏正待大杀一场。忽听身后几声炮响,耳边传来一片喊杀之声。

勒马回头看去,却见尘埃起处,一彪人马猛然从后扑来。一面梁山忠义军先锋领军旗上,当中圈就一个李字。

刘守礼、刘守信兄弟,不意梁山人马突降大名府。大惊之下,顾不得擒捉罗再遇。急忙收拢人马,列开阵势待看梁山义军来此何为?

这边罗再遇几个侥幸得救,惊喜之中,近前见过义军前锋大将李定远。稍事叙话,方知梁山人马今日来此原非凑巧之事。

原来,关存孝那日打劫生辰纲不幸中伏,卢梁一人从太子坡逃回村中。得知几家老小已被捉去城中,思寻想要救人别无他计。当下马不停蹄昼夜疾驰,一路赶至山东济州。马至水泊岸边得胜城前,大呼求见义军统领阮鲲。

义军守将丁万兴、樊文忠,看见有人单骑闯来,放进城中当面问过。知是昔日梁山好汉玉麒麟卢俊义之侄,不免带了上山来见阮鲲。

梁山众将听说关存孝、卢棐,打劫刘承生辰纲不成反遭暗算。如今身陷虎口,不保朝夕。纷纷都道,关存孝、卢棐等人皆乃父辈好汉后人,今日有难岂能见死不救?

当下商议发兵之时,皆又担心大名府刘承父子,兵强马壮雄镇河北。兵少不足制之,兵多梁山必虚。

目下金帅完颜昌屯兵青州,与梁山兄弟有着杀子之仇。一旦有隙可乘,势必再来复仇。而东京刘豫,与刘承有着手足之情。但闻河北有警,岂不发兵赶去相助?到时,梁山义军不能速下大名,一旦与敌连兵野战,后事不免堪忧。

军师宫诚听罢诸将一番议论,自于座间笑道:“完颜昌与我数战不利,军心难振。虽然近处青州,一时不测梁山虚实决难兴师动众。金兀术遭我袭破仓城尽失资储,加上不满刘豫父子所为,已怀废黜之意,当无兴兵河北之意。伪太子去秋江淮之间遭我重创,损兵折将军心涣散,上下皆如惊弓之鸟。即便勉强凑起兵马来救刘承,我以精兵相对当无所惧。兄长可趁金、伪诸帅举棋不定之际,潜军夜发河北突袭大名,必能解救关存孝等人。”

阮鲲、李琎听罢宫诚一席话,心中皆以为然。当下商定李琎留守梁山,翟士信仍居水寨。阮鲲、宫诚亲提马步一万、战将四十员,当夜下山登岸。吩咐李定远引领劲骑两千先发,大众跟随其后,一路赶往河北而来。

李定远急于救人,马不停蹄匆匆赶来大名府地面,巧与罗再遇等人遭遇一处。因从关存孝口中得知罗再遇一番义举,赞佩之余与之叙礼见过,遂即排开人马,待于贼人交锋厮杀。

刘守礼、刘守信兄弟人在河北,久闻梁山义军大名。也知金人二帅、当朝太子,数次与之交战不利。但看李定远所统不过两千,一路赶来不免人困马乏。而兄弟二人今日所领将士,不下四千之众。相比之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三事,以为正逢建功立业之机。

正待喝令部将挥众杀上,忽接城中乃父连发快马急报。严命兄弟二人,速收人马回城。刘守礼兄弟接报,当下不敢违命。各引一半人马,前后掩护、迭次退回大名城中去了。

原来,梁山义军再发河北。贼人沿路官府闻讯,飞马急报大名府。刘承听闻阮鲲亲帅人马来救关存孝,前锋李定远已离大名不远。心惊之下,唯恐二子在外遭遇不测,急命收回人马。吩咐诸将紧闭四门,再令府县官吏督促民夫丁壮登城戒备,并遣快马赶去东京求援。

李定远眼见刘守礼兄弟不战而走,也不上前追杀。就地安营扎寨,先自歇马养士。

至晚,阮鲲、宫诚中军人马赶到。营中看过关存孝、卢棐几个伤势,见无性命之忧,便令索云龙、史从进二人引骑二百先送回山。

卢梁前往梁山求救,义军众将只知关存孝打劫刘承生辰纲一事,其余细节一概不闻。今听陈亭、肖八郎述说罗再遇大闹大名府诸事,于座不免连声赞叹。

阮鲲帐中细看罗再遇立身凛然、仪表不凡,再闻一身功夫绝伦超群,心中暗自大喜不已。待将身边诸将与之一一引见过后,就于帐中设宴,一同商议攻打大名府一事。

次日一早,花霖、葛元超引领后路人马赶到。阮鲲吩咐孙显、孙腾兄弟留守营帐,自与宫诚挥众直抵大名城下。遣使柴彦卿、葛元超引骑居左,李定远、花霖引领步卒于右。自与宫诚由诸将陪护驻马中军旗下,喝令将士擂鼓大噪,面冲城上大喊搦战。

大名城中,刘承早闻梁山兄弟骁勇善战。深知东京太子都不是其对手,大名一府何堪与之对垒厮杀?今见梁山人马杀来城下,坚意闭城不出。但待东京援兵赶到,却好里应外合一举击溃城前。

不料二子刘守礼、刘守信,血气方刚统兵多年。今于城上看见梁山人马不过数千,心中不以为然。坚意出城一斗,一挫阮鲲锐气。而其麾下诸将,多为重金招来游勇巨寇,惯于厮杀骁勇悍斗。性气头上也愿各显身手,一时纷纷请令出战。

刘承一时拗不过众将,唯恐因此丧失军心。不得已,持节张盖于城头。下令二子率领轻骑三千、健卒五千,放下吊桥杀出东门,来与梁山人马对垒厮杀。

话说大名府兵将杀出城来,后依护城河列开阵势,前用强弓硬弩射住阵脚。

随着城上城下一声呐喊,只见刘守礼纵马直出阵前。拔剑指定对面,大声叫道:“你那梁山贼人听了!俺乃大齐国河北道行军总管府,魏国公麾下兵马都统刘守礼是也。尔辈敢违天意,不附新朝。啸聚水泊,侵扰军州,其罪实不可赦!今日斗胆突来河北,怕是死期到了。大名府今有战将千员、雄兵十万,此番定教尔辈有来无回、片甲无存!”

阮鲲眼见刘守礼大叫不停,也自拍马出临阵上。挥鞭叫道:“大名府兵将听者!刘承父子附贼祸国,荼毒河北。梁山义军今来大名,要当擒捉三贼、荡平贼窟。不甘附逆者,可阵前倒戈;开门献城者,当奏报朝廷授以勋爵!”

阮鲲临阵扬声大叫,刘守礼听了唯恐军心不稳。恼怒之余,驱马抄枪正待亲临阵上搏杀。却听后面有人叫道:“割鸡焉用牛刀!将军且慢,待俺先斗一场,且看梁山人物手段如何?”

话音落处,早见大名府一将旋风一般扑上阵来。跃马挥刀高声叫道:“俺乃魏国公麾下大将郭公远!久闻你那贼寨之中柴彦卿、葛元超之辈有些手段,今日阵前可敢与俺放手一搏?”

义军阵前诸将,见这郭公远身躯威猛、气势逼人,跃马舞刀飞驰于阵。个个当场心怀不忿,皆欲出马与之一较高下。

阮鲲久知大名一府,乃为御边重地。人物俊杰、民风雄厚,历代辈出豪杰之士。当今天下大乱,刘承父子不惜重赏,麾下自然不乏悍勇之徒。故此,行军路上便自戒令身边诸将,临阵对敌必当小心行事。

今见郭公远人马彪悍,正思遣使谁人出马斗阵,不想身边一个早已不耐。不等将令,一骑马、一条枪直出阵上,大喝一声报出姓名,迎住郭公远挥枪便刺!

正是:将军百战折戟沉沙,壮士临阵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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