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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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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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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义水浒传》连载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百十六回 巧施妙手隔河夺马 出敌不意临城掘堑

上回书中说道,金人所授山东登州知府崔元礼,借助金人小鲁王之势逞凶湖边,惹怒梁山兄弟杀来螺口店。两家人马对面列阵,其子崔逊出马登场挑战。与梁山兄弟武应春临阵大战十数个回合,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螺口店人马看到此处,崔元礼结义兄弟赵玄挺一时气愤不过。手提一柄七星宣化斧,飞马杀上来换崔逊下场。

梁山一边崔玄见状,挥一柄截头刀,骑一匹杂花马。扑上阵去接住赵玄挺,放马当面与之大战一处。两个一刀一斧力拼不过数合,眼见崔玄手段不济,临阵敌不住赵玄挺这柄大斧。

义军阵前郑太初见势不妙,一骑马、一条枪杀上阵去。与崔玄一枪一刀斗住赵玄挺,三人搅作一团大战当场。

说这崔元礼结义兄弟赵玄挺,武艺非凡手段高妙。国难以来投军从戎频临战阵,一柄宣化斧下鲜逢对手。今日马临阵上,意欲彰显自家威风。以一敌二战住梁山二将,放出手段展开技艺,飞马场上越斗越勇。

场心之上,五人分作两处杀到难分难解之时,只见螺口店阵前,又有一人拍马挺枪闯上场来。

义军将士注目看去,但见此人:花翎高挑月容貌,凤佩轻摇女中娇。蝉鬓金钗紫金冠,软甲绣带百花袍。

螺口店崔氏兄弟名闻遐迩,义军将士今见此女出马临阵,不难得知马上之人当是崔元礼之女,人称崔六娘子的崔凤娇。

梁山众将正在迟疑之中,但见裴玉环拍马杀出,一人一枪飞扑上阵,迎住崔凤娇便自斗杀一处。

说这崔元礼小女崔凤娇出身习武之家,自幼便好飞拳拽腿拖枪弄棒。崔元礼膝下只此一女,平日惜之如命。数年之中,将其一身绝学倾囊相授,致使崔凤娇练就一身过人武功。精通拳棒、娴熟骑射,一身技艺高出同门诸兄一头。

崔元礼崛起螺口店称霸一方,平日多借了此女之力。远近好汉壮士闻其名、惮其勇,但闻崔六娘子马到,无不望尘远遁。

崔凤娇今日随父临阵,眼见二哥久战梁山兄弟不下,赵玄挺以一敌二恶斗难解。一时忍不下胸中这口杀气,突马上阵要显自家威风。

马到阵上,眼见梁山一边也是一员女将登场。不由抖擞精神,施放手段。舞动手中这条画杆双头枪,寻破绽、觑要害。枪枪要命、招招偷心,急于制敌取胜见功当场。

义军女将裴玉环先助其兄抵抗金兵,后投梁山征战疆场。一身胆勇不让须眉,临阵见识自也不凡。自与螺口店结怨,闻听崔元礼有女善斗,有心与之一较高下。

今日眼见崔凤娇飞马临阵,一时忍不住性气。杀上阵来舞开自家一条绣缨双头枪,与之交马恶斗当场。

巾帼英雄相遇一处,双枪对舞比拼当面。两员女将旗鼓相当,临阵交锋正堪做个对手。但见花枪舞处冷锋惊闪,红缨抖开白刃突显。你来我往斗过十数个回合,竟自难分孰优孰劣。

崔凤娇一心急于求胜,斗过多时不能得手。不免暗自计较道:“想不到梁山贼人之中,也有如此善斗之女子。看她功夫不在俺之下,恋斗下去只怕一时难如人愿。不如巧用妙手,以计取胜便了。”

崔六娘子打定主意,待施暗器伤人性命。又一合里,马交当面虚刺一枪。却待两马错镫而过,急抽身边藏下飞刀,扭头抖手便向后面抛去!

义军女将裴玉环一合斗罢带马而去,急切里不防崔凤娇于后偷下杀手。察觉不妙为时已晚,飞刀扑来一声惊叫,只见她一头扑倒在马鞍之上再也不动。

义军阵前众将眼见裴玉环当场受伤不知死活,再看崔凤娇返马提枪转头杀回,个个不由心中大惊。欲待上前解救,只怕虽有葛元超坐下雪里红之脚力,也当远水解不了近渴。

惊恐之中,只见崔凤娇催马扑上前去,端平手中这条双缨双头枪,出手直向裴玉环背上搠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崔凤娇花枪一闪照直刺去,不防眼前裴玉环一个镫里藏身躲过枪尖,偷手掣出身边一柄佩剑!

崔凤娇一击失手,便知大事不妙。马到跟前不及抽身,早见裴玉环翻身坐起,手中佩剑径向自家横锋抹来!

崔六娘子眼见此景,当场不由花容变色、心胆俱飞。一阵剧痛袭上心头,腰间早被无情冷锋破甲划开了一道血口。性命关头抛了手中那条花枪,按住伤口刺马便走。

战场之上风云突变,两家观阵将士不由大吃一惊。目瞪口呆之处,但只看到崔凤娇险些命丧场上,哪里晓得裴玉环也自受伤不轻。

原来,裴玉环察觉暗器袭来闪身去躲,却不料后面飞来竟是两口飞刀。急切里侥幸躲过脑后一柄,背心之上不免早中一刀。虽有软甲护身不致重伤,疼痛之下免不了一声惊叫。

裴玉环受此一吓,当场不免人急智生。假作伤重扑倒马上,诱骗崔凤娇杀上前来,抽冷一剑几乎要了她一条性命。

待看崔凤娇受伤转马逃走,心中一软,不愿追杀上去。从后娇喝一声道:“念你一身武艺学来不易,今当放过你一条性命!”一声喝罢收剑入鞘,带伤拨马自顾返回阵前。

螺口店前三处恶斗,这边两员女将刚刚分出胜负,那边崔逊、武应春随之定出输赢。

话说二人交锋大战三五十合,当场难分高低上下。武应春杀到间深之处,不由暗自计较道:“如此下去,岂有了局?不防暗施诈败之计,待看这厮命大命小?”

想到此处,又一合里挡过崔逊刺来一枪,拨马离场远远走去。可怜崔逊生来命薄赶上倒运,苦斗多时头脑不清,临场真个以为对头怯战败走。性起之下,摇枪大喊从后追杀上来。

武应春本来打算对头不来追赶就此作罢,当见崔逊恃勇杀来,心头不由一阵火起。暗里恨一声道:“此贼无识,你道俺真个怕了你不成?俺今只此一射,生死待看天定!”

心中想罢,收枪鞍旁。取弓在手,搭箭在弦。扭转身去,大叫一声:“小心看箭!”叫声落处,一箭脱弦飞出!

武应春本以一身射技闻名于梁山军中,今日临场一箭出手,却教后面崔逊如何挣出这条性命?眼看飞矢一闪应声入喉,不及叫出一声苦,便自连枪带人倒栽于马下!

螺口店阵前,崔元礼看见小女受伤、次子战死,痛恨交加之下,不待赵玄挺罢斗,驱起人马大呼一声杀过阵来。

义军军师宫诚正欲调虎离山,见状鸣金罢战,急收崔玄、郑太初下场,全军撤离螺口店退后便走。

崔元礼挥众杀上,一口气追出三五里地,忽听一声炮响,只见两枝轻骑突从两侧扑上前来!

原来,义军四将奉命埋伏多时。当见崔元礼中计远离巢穴,引领轻骑猛然杀上。突前一击,早将螺口店人马撞散开来。

李琎、宫诚借势返马杀回,一军将士白刃交舞大呼奋击,螺口店人马抵挡不住不由大乱。

李子雄见势不利,急于赵玄挺护住崔元礼。乱军之中杀开一条路,脱离战场径往螺口店逃回。

义军将领葛元超在旁看见,意欲生擒崔元礼。匹马单枪闯去阵后,纵骑挺槊一路追杀下去。

赵玄挺在前见他纵马追来,拨转马头挥斧敌住。旷野之上与之盘马大战三十余合,手中这柄斧挡不住对头那枝槊。惊慌之中一个招架不及,当胸中槊一头摔死于马下!

赵玄挺拼死一战,崔元礼方才借机逃回螺口店。经此一场,始知梁山兄弟余勇犹在,着实不可冷眼小觑。心惊胆怯之下,收回人马紧闭镇门,再也不敢轻易出斗。

梁山人马杀回螺口店前,众兄弟皆欲借势攻打上去。军师宫诚已查螺口店西北两面环水,东南二门临岸;周遭高墙坚固,门前壕深难逾。心知冒然而攻,必致大损部下人马。

当下急忙劝住众将,说道:“只此一役,足令崔氏父子丧胆。看此螺口店墙高壕深不利强攻,今当见好就收。待后谋定攻取之策,再与崔元礼一较高下不迟。”

李琎也知义军元气未复,一时斗恨逞强无益于事。听罢军师言语,当下收众回山不提。

果然,崔元礼经此一战,损兵折将胆气俱丧,日后再也不敢遣使子侄巡绰湖边。又恐梁山人马再复杀来,连连遣使赶赴东平府,乞求小鲁王速速发兵来援。

小鲁王阿林虽借崔元礼之力收回生辰纲,却不敢再遣人马押去黄龙府贺寿。正自憋了一肚子臭气,忽闻螺口店人马大败镇前,不由大骂崔氏父子无能无用。后经众将一番劝说,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先遣帐下大将曼岱引领轻骑一千,赶往螺口店去援崔元礼。

金骑至镇,一军将士暴横无礼,蔑视崔元礼父子犹如无物。又因兵少不敢出镇寻斗梁山人马,每日里勒逼钱物、奸淫妇女,隳突街巷放肆为恶。稍有不遂心意,横刃直入崔元礼内宅,叫呼罗唣无休无止。崔元礼父子不堪欺凌,懊悔之余,不免相对抱膝、终日悄然。

梁山义军自从螺口店返军回山,李琎引众屯兵得胜城,严防金、叛将帅发兵前来报复。后闻小鲁王遣使千骑来援螺口店,金兵骚扰于镇,战马饲浴河滨,不免聚集众将再议军情。

军师宫诚听罢谍报,当下不由心动。于座笑对李琎言道:“自从淮南回师,军中一直缺少战马。小可不才,明日当为贤弟收回千骑。”众将不解其意,当下问之,宫诚又笑不答。

次日,宫诚下令收来产驹牡马七八十匹,留下马驹圈于城中。随后唤来李定远、罗再遇二人陪伴,点起轻骑二百,驱赶牡马来至螺口店,悄悄将马拴在河边林中。待看镇人出浴金兵战马于河对岸,急命将士驱赶牡马出林。

义军带来牡马时久思驹,散于河畔一时嘶鸣不已。对岸金兵马匹一闻其声,不由连尾悉数渡河。牧马镇人收之不及,眼睁睁看着对岸宫诚一伙将马远远赶去。

可叹:翻遍妙计三十六,不载隔河夺马篇!

话说义军军师宫诚不费吹灰之力,收得战马千余匹。李定远、罗再遇二人看在眼中,于路连声赞叹不已。

宫诚却自笑谓李定远道:“此非小可之能。子良当知,昔日唐朝中兴,武穆王与叛将史思明大战河阳。叛军两千良骑每日出浴河渚,武穆王曾以此法隔河尽收之。小可不过假借先人之良策,今日小试于螺口店而已。”

李定远、罗再遇二人听罢,深叹军师博学多闻、包罗万象,千变万化、神机莫测。

三人将马带回得胜城,李琎与众将看了惊喜不已。后从李定远口中得知其情,个个不免大加赞叹。

再说螺口店内,金将曼岱军未开战尽失战马。恼恨之下,不敢隐瞒。遣使报回东平府,但称镇兵看护不利,战马尽被梁山贼人夺走,并乞小鲁王再添兵马急速来援。

东平小鲁王接报大怒。一气之下,心欲整合诸州人马兵发水泊大战一场。只恨水师未立人马难聚,一时难以大动干戈。不得已严命属下州郡火速签兵征粮,再拨东平府叛军人马急赴水寨赶制战船,限期大举攻打梁山。

小鲁王严命一下,沿湖岸边府县村坊一片骚然。父老子弟争相逃窜,壮士儿郎络绎不绝来投梁山。

得胜城内接到急报,李琎分遣众将登岸远近袭扰,夺回粮米军储无算。金、叛州郡一番忙碌,尽多便宜了梁山兄弟。

小鲁王气急败坏之下,忽然又接崔元礼飞马急报。当知梁山人马倾众杀去螺口店,一时再也按捺不下满腔怒火。急命部将聚起府城金、叛近万人马,亲自披挂起来。放起一声号炮,引领将士杀出府城,一路径奔螺口店扑来。

却说梁山义军初战螺口店,军师宫诚查看镇城形势,情知不利强攻。返回得胜城后,不免暗自筹谋破镇之良策。后因收得战马千余匹,又得壮士儿郎来投入伙者甚众。心知一军上下元气大复,足堪与金人小鲁王一战。

于后测算天时,得知近日天阴有雨。便与李琎、李定远商议一番,当面献出一条连环妙计。

李琎、李定远于座听罢,不由连连称妙。急忙唤来林元真、薛世良,细问两个东平府城内可有故交好友。

林、薛二人自从丢了金人生辰纲,憋了一肚子臭气无处发泄。今日见问,测度军师当有所遣。薛世良开口便道:“小弟娘舅在世之时,曾充东平府捕盗班头。膝下二子高景辉、高景崇,性刚胆勇、结交甚广。日前打劫金人生辰纲,也曾有意纠合入伙。后因舅母在堂,不敢前去惊动。今日哥哥、军师如有差遣,俺这两个姑表兄弟尽可放心一用。”

宫诚听罢,不由大喜。当下吩咐林元真、薛世良引领白宗安、白宗庆、刘公瑾、李远恒四将,带领军中壮士百人,易装藏刃赶去东平府。混入城中找到高景辉、高景崇兄弟,先做一处安下身来。时机已到,如此如彼以计而发。

林元真、薛世良于帐领命,急与四将点起壮士,连夜下山登岸径往东平府赶去。

宫诚再唤史万宝、武应春、丁全、丁义出班,吩咐四将去守水寨。换来翟士信、余化龙、阮鲛几员水寨将领,让他引领健卒八百先行出湖登岸,悄悄另去一处暗做准备。

随后留下李定远把守山寨。自与李琎点起大将三十员、步骑三千,一早杀出得胜城,大张旗鼓杀至螺口店。列开阵势,擂鼓大噪,面冲镇城之上只情搦战。

螺口店内,崔元礼接到探马急报,得闻梁山兄弟挥众杀来。一边遣使赶去东平府求援,一边紧闭水陆四门。亲与金将曼岱分领人马把守镇城之上,待与梁山人马大战一场。

金将曼岱看见镇城之前梁山人马不过三千,以为兵临城下,若不率众出城应战,日后定遭小鲁王当面重责。一怒之下,执意出镇与之当面一决。

崔元礼数劝不下,无奈只好点起庄兵两千,陪了曼岱引领金兵杀出螺口店。面对梁山义军人马,一左一右排开阵势,摇旗擂鼓大呼叫杀。

两军鼓噪声中,但看金、叛阵前门旗开处,曼岱手下大将阿里哈,一骑马、一柄斧,飞扑上阵往来驰突,连声怪叫喋喋不休。

梁山义军将士,不忿金将阵上卖弄其勇。徐世荣拍马先出,闯上阵去迎住金将挥枪便刺!

金将阿里哈架住刺来一枪,抡动大斧反手砍回。与徐世荣马交一处当面争锋,一来一往倾力大战。

两军阵前,但看敌我二将你献绝技我施手段,反反复复恶斗二十余合,金将阿里哈早被徐世荣看出破绽。又一合里,飞马近前拨开大斧,随手一枪将其挑落马下!

阿里哈战死当场,金、叛将士不由大怒。螺口店大将李子雄,要报日前兄弟赵玄挺之仇。挺枪杀上场心,高叫一声道:“俺乃大金国登州兵马统领李子雄是也。今日上阵,枪下不杀无名之辈。场上贼将可敢当面报出姓名!”

义军将领徐世荣初战告捷,闻声怒道:“叛将怎敢口出狂言?梁山好汉之后徐世荣在此,负国之贼还不速来枪下领死!”叫骂声中,驱马挥枪再奔李子雄杀来。

李子雄扑上前来挥枪接住,二人马开马合、双枪交舞;险象环生之处拼死恶斗,生死立判之间鼓勇力争。一来一往大战多时,当场难分孰优孰劣。

金、叛阵前见此光景,不由恨坏了金将曼岱。只见他手提一对双环大板刀,胯驱一匹枣红赤骝马。旋风一般飞出阵前,径奔场心徐世荣扑去!

梁山众将看在眼中,唯恐徐世荣阵上有失。急待出马去助,却见楞爷杜先暴喝一声,抢先一步拍马杀出。舞动一对混铜锤,径奔金将曼岱打将过去。

话说金将曼岱原为金主值殿侍卫亲将,一身武艺非同小可。兼之膀阔腰粗、力可撼山,与人当场放对,非有过人气力决难与之周旋。更可怕他那两把大板刀,合重八十余斤,刀背各挽铁环两道。临阵舞动开来,一片声叮当乱响,人与当面搏杀难免触目惊心。

今日上阵有心彰显其勇,眼见梁山一将手舞双锤打上前来,当下也不管他是哪个?拍马舞刀对面迎上,泼风一般砍将过去。一口气斗过十数个回合,却见奈何不下对头半根毫毛。

性气腾胸而起,越发拼命上前。裹一团无名火,倾一身撼山力,一双板刀觑定对头只情乱劈乱剁!

反反复复恶斗多时,未能占得半点上风。惹得对头发起恨来,惊看一对大锤疾如风、快似电,直冲自家劈头砸来!

两家将士待看二人斗到间深之处,只见两马对驰之中,杜先迎着金将一锤砸去。曼岱举起双刀来挡,不防叮当一声震响,双刀应声掉落地上。惊怕之中走避不及,遂被杜先再复一锤当场砸死马下!

大将曼岱战死当场,金、叛阵前不由吓坏了崔元礼。眼看李子雄一边久斗徐世荣不下,急忙鸣金收众。自家上前接应退下场来,借助镇城之上强弓硬弩射住后路,好不容易方将人马撤回螺口店。

金、叛人马大败一场,义军一边李琎、宫诚又不来借势攻城。当下收回人马,立寨树栅联营以守。先防金、叛人马出镇驰突,再令将士赶去镇北一侧挑河掘堑。

金、叛人马本与梁山义军不相上下,只恨日前战马尽失,镇前一战大将丧命。崔家父子一时恰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出镇一决高下。只情高高挂起免战牌,但待东平府小鲁王兵马来援。

后于镇城之上看见义军将士挑河掘堑,一时不知有何用意?镇兵以为梁山兄弟意欲引水灌城,却恃城高河浅哪里在意。凭城笑骂一团,以为瞎忙活一场。

正是:金风未动蝉先噪,暗送无常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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