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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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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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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义水浒传》连载

第一百零五章 一百第四回 金帅怒遣铁浮图 义军大战八公山

话说梁山义军杀来蒙城夺粮,临城一战诈败而走。叛将李师雄不知中计,驱使将士奋勇追来。

叛军将士正自鼓勇拼杀,忽听后面传来两声炮响。回头去看,只见劲骑数千径向自家背后扬刃杀来!

叛将李师雄眼见此状如梦初醒,急命将士收兵撤回。仓皇之间,不及脱离战场,遭受义军将士返旆一击,狼狈不堪逃回蒙城。义军将士追杀上来,眼见叛军人马堵塞城下,突上前来强行攻城。

兵至城下,不防叛军副将许士廉早于城上布下强弓硬弩。眼见义军人马追杀上来,令旗挥处一棒锣响。乱箭如雨射住后路,护住自家人马退回城中。

阮鲲马到城前,见状唯恐多伤将士。正待鸣金收兵退后,忽见城头之上一片大乱。不知从哪里冒出无数儿郎壮士,争舞长枪短刃乱杀叛军人马。

但看其中一人,袒胸赤膊、身形壮硕,提刀两把冒死力战。乱军之中砍翻许士廉,放到叛军将旗。大呼于城上道:“蒙城壮士郑太初在此,叛贼不怕死的只管上前来斗!”

宿州叛军人马不防出此意外,惊慌之间误以为梁山义军已然破城,城上城下顿时乱作一团。

城前阮鲲看到眼中不由大喜,急命诸将趁乱杀上前去。叛军人马闭门不及,两家将士登时短兵相接,交锋混战于城门之下。

乱兵拥挤之中,叛军大将商中彦连人带马跌下吊桥,先自一头摔死于城壕之中。李师雄不幸身中冷箭,裹在乱兵之中一时不能脱身。高元炳见状,喝令部将上前护住。自家一刀一马荡开一条血路,好不容易将其救回城中。

梁山人马随后杀来,高元炳立脚不住,只好护住李师雄穿城而走,一路远远逃离蒙城。

义军众将意欲上前追杀,阮鲲已见高元炳舍命救走李师雄,当下止住众将说道:“今念此人尚存救主之心,当可放其一条生路。”

李师雄负伤已走,宿州叛军非死即逃。梁山义军收刃入城,蒙城儿郎簇拥那一提刀壮士上前来见。

叙话之中,梁山众将方知这郑太初乃是此间蒙城县人。只因家事富余为人雄豪,素日颇能仗义疏财、扶危济困,深得一县父老子弟爱戴。

叛将李师雄兵至蒙城,手下将士杀戮奸淫无恶不作,难免激起一县民愤。义军前来攻城,儿郎壮士拥戴郑太初为首,遂趁叛军大乱突起发难,相助义军一举夺下蒙城。

因感梁山兄弟救下一县百姓,郑太初当面见过阮鲲,愿引儿郎加盟义军抗击金兵。

阮鲲大喜应允下来,先将几员叛军将校当众戮之,再散夺下粮米救济城中父老。于后,将所获叛军将士愿意为国出力者收于军中,其余一概纵放出城。

诸事方定,部将韩继祖、韩继业来报。领奉军师之命巡检城外,捉得一个形迹可疑之人。当面辩称己乃淮南路兵马司小校,身领大将梁定方之命,来寻梁山义军求救。

阮鲲吩咐二将带人进帐,见那军校面色仓惶,当下细问一番。方知日前金将速岱奉命来攻淮南,宋军都统万承训不幸临阵战殁。大将梁定方身帅残部突出重围,却被金兵一路追杀,将其围困在下蔡城中。

危急之中,闻讯梁山义军进至蒙城,遂遣敢死之士缒城前来求救。

阮鲲听罢小校一番分说,不免对众将言道:“下蔡军情危急,不能见死不救。我兄弟初下蒙城难言疲惫,今不速去解围,只恐下蔡兵民须被金兵屠戮一空。”

说罢,急命李定远引领步骑三千以为前锋先发,自与宫诚、李琎率众随后赶来。

梁山军师宫诚自入蒙城,检点李师雄所弃资储颇丰。算定日后难免恶战,便于城中留卒三千。吩咐丁万兴、武应春、宇文璨、宇文瓒督造床子弩,凌重威、徐世荣、焦奇、路遥赶制火药火炮,以备后日军中急用。

话说义军将士连夜渡淮,次日午后,全军抵近下蔡小城。远看金兵攻城正急,宋军将士肉搏城头其势已危。军师宫诚不免对阮鲲说道:“金兵恃众急于破城,心欺下蔡孤城无援,不设壁垒不扎营寨。兄长今可趁其轻敌无备,但遣诸将分兵从后突之,当可一举而溃之!”

阮鲲听罢,遂命众将分引步骑做十数队。扬旗大噪,突起杀奔下蔡城下。

金将速岱围攻下蔡连日,却遭宋将梁定方拼死据守不得破城。其部人马虽多,无奈士气已泄。此时不意梁山义军突从背后杀来,部伍一时不免大乱。

城上宋将梁定方,眼见金兵背后杀来人马打着梁山义军旗号,当下不由喜极而泣。急忙挥众开城杀出,大呼上前突击金兵。

金兵前后受敌,抵挡不住两家人马突前猛攻。慌乱之中,解围逃离下蔡城前。

淮南将士欲报主将之仇奋刃追杀,引领梁山义军一举夺回寿州府城。金将速岱守城不住,无奈帅领残部人马远走而去。

义军复下淮南,方与宋将梁定方当面相见。阮鲲此前已从求援小校口中得知,宋将梁定方本乃淮南人氏。金兵南犯举家过江避难,身投大将杨沂中军中为卒。

因其骁勇敢战,积功后录为将。从军常为前锋尝敌,匹马单枪犹敢深入敌阵。军中称赞其勇,戏呼其为梁无敌。

阮鲲见其死战不屈,有心收录帐下。问其行止,梁定方遭遇主将战死无颜过江,又因感激义军相救之情,当下有意率领残部人马归附义军麾下。阮鲲当场大喜,遂即下令犒赏三军,当晚设宴会饮于寿州府衙。

梁山义军正与寿州休兵歇马,城外探马回来急报。金帅金兀术亲帅精锐铁骑四万,气势汹汹杀奔淮南而来。

阮鲲得迅,先遣快马促令蒙城之众赶来淮南。次日犒军已毕,率领一军将士出城。排兵布阵于八公山前,待与金兀术大战一场。

军师宫诚初入寿州,查看府库之时,检出昔日治河大锤两千余柄。思及日后恶战,一时不由心动。当下命人将锤收起,再令将士截枪三尺以备军中。诸将奉命自去行事,却又不知日后有何妙用。

可叹:博览兵书古为今用,临敌制胜妙计无穷!

话说当日近午时分,金帅金兀术一路收起龙虎大王、速岱两军残部人马。合共聚集六万余众,一路扑来寿州城下。

当见梁山人马列阵八公山前,不由大喜过望。马上笑谓诸将道:“阮家做贼,惯袭人后。今以两万人马对垒野战,焉能当我六万铁骑兵锋?诸君今当倾力一战,永除中原日后之患!”

金兀术已知龙虎大王拐子马,太和一战受挫于义军竹枪阵。当日排兵布阵,下令大将分置拐子马于两翼不动。自引精锐牙兵五千,排列与中军门旗之下。但待撞散义军大将旗鼓,再挥拐子马上前突击。

金帅帐前一军牙兵,皆乃女真一国之猛士。临阵身披重甲,手操短锤利刃;三人为伍,贯索链之。攻城陷阵,每进一步后用拒马遮蔽,示无返顾之意。自从兴兵南犯天朝,金师下重城、破坚阵,常以此军当锋先进。临阵佐以两翼拐子马,每战无往而不利。金人恃此重兵无坚不摧,军中号为铁浮图。

话说当日敌我两军列阵已毕,梁山忠义军阵前,阮鲲查看金师布阵尽显一军精锐,心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欲鼓全军士气,挥鞭驰马于阵前。大呼激励将士:“鞑虏犯我国家于今十载,国恨家仇无日不思一战报之!阮北海受任朝廷,身率诸君策应敌后。今与虏酋对垒八公山前,势当尽死一战。临阵毙其精锐、堕其胆气,待后收复疆土、扫荡虏庭。功成之日,受爵君王之朝,称觞父母之室,好慰男儿生平之志!”

阮鲲一声呼罢,一军将士踊跃大噪。声如滚雷传开,满山草木不由为之一震!

义军将士鼓噪声中,只见金兵阵前门旗开处,一将纵马杀上场心。挥舞一柄蘸钢开山斧,飞驰于阵大呼搦战不停。

梁山义军一边,大将索云龙不忿金将当场逞勇。一人一斧杀去场心,迎住金将劈头便砍!

场上那员金将,眼见义军一将挥斧来斗,舞动手中开山斧急架相迎。二人两匹马、一对斧,登时交马大战一处。

两家观战之士,但看场上两个:你一斧、我一斧,舍生忘死、倾力恶斗。杀到难分难解之处,不防金兵阵前突然窜出一头猛犬。撒开四蹄,直奔场心扑去!

原来,场上金将身边养下一头猛犬。每逢临阵与人厮杀,出其不意常助主人见功当场。今日看见主人临阵搏杀不能取胜,一声狂吠窜将出来,犹如冷箭脱弦一般,径向索云龙马前扑去!

索云龙搏杀之中,不防座下马吃这猛犬一吓,一声嘶鸣跃起前蹄,早将主人一头掀翻马下!金将趁势赶前一斧,可叹义军大将索云龙,登时命丧场心之上。

义军阵前众将眼见索云龙战死当场,个个不由大怒。争待出马之时,却见一人抢先一步杀出。手挺朴刀一柄飞扑上场,要替索云龙来报一斧之仇。

场上金将气势正盛,眼见义军有将杀上,拍马纵犬迎前来斗。心急之下,却不知面前对头乃是河北沧州壮士楚七郎。今日一刀一马临阵,身边那头孟海犬当先扑上,迎住金将之犬先自撕咬一处。

金将借不得犬力,只好举斧独斗楚丰。二人于两军鼓噪声中厮杀二十余合,金将不免渐显力怯。破绽露出,遂被楚七郎拍马扑上前来,手起一刀斩落马下!

俗话说道,狗仗人势,此言一点不虚。场上金将丧命楚丰刀下,其犬当场不由落胆。脱身欲逃之时,却被楚七郎那头孟海犬一跃扑倒。巨口下去咬断咽喉,哀叫几声倒死于地上。

场上金将人犬接连毙命,金军阵前,早有一将怒吼一声提刀杀出。扑上场心,挥刀便砍。楚七郎杀得性起,一时不肯收刃下场。拍马迎住金将,挥舞朴刀交马再斗。

楚七郎有心场上逞勇,却不料金将战马鞍后架着两只青雕。看见孟海犬跟随主人扑上前来,尖叫一声振翅而起。飞去半空盘旋一遭,一前一后径向孟海犬俯冲下来!

原来,北方女真一族隅居山海之间,素以渔猎为生。其地自古多产猛禽,族人诱捕畜养成熟,专为捕猎以用。又因海东岛上青性情凶猛,猛禽之中视为上品,时人号之为海东青。其鸟身形硕大,铁爪钢喙;振翅空中,两翼如云;犹能猎杀狍鹿,搏击财狼。

昔日欧阳文忠公奉使道中,曾经留下五言长韵一诗。其中有句写道“骏足来山北,轻禽出海东。”

今日两头海东青,跟随主人出临阵上。盘旋半空之中,一前一后联翅交击。楚丰这头孟海犬虽自凶猛,终是地上之物。加上以一敌二,顾头难以顾尾。斗不多时,早被两只海东青啄瞎双眼倒死于地。

楚七郎养下此犬多年,人畜情如手足。临阵搏杀之中,眼见爱犬倒地不免分神。一不小心,却被金将瞅准破绽一刀劈来,应刃翻身跌落马下!

楚丰落马身亡,义军阵前不由痛坏了大将柴彦卿。当下一匹马、一柄戟,飞上阵来要与楚七郎报仇当场。

场上金将倚恃两头海东青之力,不把义军将领放在眼中。待看柴彦卿飞马近前,拍马迎上挥刀便砍!

柴彦卿大怒难抑,杀上场来恨不得一戟便将金将刺个对穿。无奈金将技艺虽自一般,头上两只海东青却自难缠。一上一下、猛扑恨啄,直令柴彦卿忙于躲闪一时不能得手。

义军阵前丁万兴眼见此景,拍马杀上场来。开弓搭箭叫一声道:“孽畜怎敢伤人!”一箭飞去,早将一头海东青滴溜溜射下半空!

另一只眼见同伴落地,不去扑啄柴彦卿。竟自一头扎下,飞箭一般径向丁万兴扑来!

丁万兴开弓不及,不得已拍马急走。眼见那头海东青振翅飞来,铁爪落处,早将头上战盔抓落地下。

丁万兴不由大怒,扭转身躯张弓发出连珠三箭。只听那头猛禽半天空中哀叫几声,遂即摊开双翅,螺旋一般慢慢坠落地面之上。

丁万兴出得一口恶气,心中正自高兴。不防金军阵前飞出一将,马未近前一箭射出。飞羽扑来直贯咽喉,不及叫得一声,竟自一头摔死于马下!

可叹:难遇江河覆巨舟,常见阴沟倒翻船!

话说梁山军中,登州壮士武应春自投义军举义。箭法之上,与丁万兴不相上下。二人惺惺相惜,交情过于其他兄弟。

今见丁万兴战死于阵,操弓拍马竟奔那员金将扑去。金将见他来势凶猛,迎头连发数箭。脱弦飞羽首尾相连,径向武应春迎面飞来!

武应春怀恨于心,躲开箭镞刺马不停。金将见他不顾性命只管扑来,一时不由心慌胆怯。欲待拨缰退后,早被武应春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一箭飞来正中面门。当场大叫一声,抛弓落马一头摔死于尘埃之中!

场上另一员金将与柴彦卿火拼之中,眼见两头海东青被人射杀早已慌神。竭力硬撑之下,当不得柴彦卿一身神勇。一招失手,早被一戟穿透心窝,一头撞死于马下!

金兀术驻马阵前,眼见义军大将手持方天画戟大发神威,知其乃是梁山有名上将柴彦卿。恼怒之下,喝令身边侍卫亲军牙将达兰、萨里尔并马上场,联手去斗柴彦卿。

说这达兰、萨里尔二将,皆乃女真一族有名勇士。自幼射猎于白山黑水之间,出没山林力能手博虎豹,皮糙肉厚当阵不惧刀枪。

金兀术闻名喜其悍勇,收为牙将使掌亲军人马。素日常喻人道:“此乃吾帐内铁浮图也!”今日驱使上场,欲并二人之力,于阵生擒义军上将柴彦卿。

话说二金将奉命出马,一个倒提镔铁锤一对,一个横握熟铜棍一条,气势汹汹并马竟奔场上扑来。

柴彦卿斩杀仇人大怒未解,眼见二金将连辔杀上,手挺画戟迎住便斗。二金将有心见功自不含糊,一棍双锤舞动开来,照定柴彦卿便打将过去。

三人这番搏杀,又与适才几场大不相同。当场但看:三般兵刃共举,蕃汉勇士争锋;气吼山河失色,力发神鬼低头!献绝技,直使当世壮士丧胆;逞英豪,也令昔日霸王丢魂!

场上三人恶狠狠斗过五十余合,两员金将越发卖力上前。逼得义军大将柴彦卿性气一发,手中一杆画戟舞动开来:直似飞龙翻天,又如巨鲸搅海!

斗到间深之处,在那两军将士鼓噪声中,奋起神威一戟刺去。金将萨里尔一个拦挡不住,被那画戟洞破铁甲穿胸而入。一声痛叫,当场抛去手中熟铜棍,一头栽死于马下!

金将达兰恼恨同伴被杀,当场怪叫一声。挥起双锤拍马飞来,照定柴彦卿当头便砸!

柴彦卿横戟架开,顺势一戟砍回。达兰闪身急躲,一条臂膀早被划开一道血口。当场血流如注,大锤随手掉落地上。

达兰临阵受伤,心知不能再战。投出一锤砸向对头,自家拨马离场便走。

柴彦卿斗到此处,岂能让他轻易逃走。就势拍马撵上,从后送上一戟,又将金将达兰刺死于马下!

可怜:金帐有名铁浮图,同赴阴间伴鬼王!

柴彦卿立斩金人二将,一腔怒气犹自难以消解。扬戟跃马于阵,面冲金军人马大呼搦战不停。

眼见此情此景,只气得金帅金兀术火冒三丈、气冲九霄。怒发上来,喝令中军击鼓,驱使帐前牙军上前撞阵。

话说金帅麾下所统牙军,正是宋人闻风堕胆之铁浮图。其众皆以女真死士充之,临阵身披重铠、头戴铁盔;手操锤刃、排墙而进。一旦出临阵上,三人贯索为伍,当锋有进无退。远则弓箭无功,近则刀枪不惧;攻城陷阵,应者披靡!

金人自犯中原,数与宋军恶战,皆以此军当锋搏杀。临阵如入无人之境,故此称号铁浮图。

金帅今于八公山前驱使上阵,意欲一举撞散义军阵脚。随后佐以两翼拐子马杀上,好将梁山义军一举歼之。

书中此前说过,义军将领武应春本乃兵家子,身边藏有先朝利器八弓弩之图样。自投梁山按图打造,曾于得胜城上重创金帅完颜昌。

军师宫诚兵兴以来,深思宋军每战落败之因,无非临阵难敌金人铁骑以致不利。待后武应春造出八弓弩,知其乃为世传神兵利器,临阵可抑金骑当面突击。故使后营工匠照图赶制,军至蒙城已然先后造下五六十具。

今与金军对阵八公山前,算定金帅必当倾众一搏,不免先将八弓弩暗伏阵后。当见金军铁浮图汹涌扑来,急令中军人马退后。令旗挥处,一声梆子响。武应春率士操弩连发,巨镞呼啸而出,迎头射向金军铁浮图!

话说八弓床子弩,真乃先朝传下神兵利器。今日八公山前一战,不免再显往日之神威!

巨镞所到之处,任你重甲护体,无不当锋而破;凭你铁铠坚固,难免应刃洞开!

金帅牙军铁浮图,三人为伍、贯索相连。一士中箭,三人连仆;前遭重创,其后难进;军阵搅作一团,一时迟滞不前。

宫诚于后见状,急忙再挥令旗。关存孝、徐世荣、史万宝、史万岁等将闻令而起,引领敢死之士各操短斧利刃,杀入铁浮图阵中,白刃奋击、殊死血战!

金军铁浮图遭受重创扑倒一片,不当义军死士突入其中寻隙力斗。战不移时,一军将士当场大宭。

金帅于后见状,急命中军人马上前助战。金兵奉命扑上,敌我两家将士白刃相交、贴身肉搏。当面挤做一处、你我揉作一团。弓箭不能使,刀枪难为功。一片啸叫声里,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义军军师宫诚见状,再令孙腾、孙扬、刘龙仙、崔光远、杜淳文、杜淳武、吴襄、石澄、李凤、陆登十将,引领壮士手持大锤短枪入阵。

此前说过,义军收复淮南。府库之中,检出治河大锤千余柄。军师宫诚看在眼中,命将大锤收于军中。并令将士截枪三尺,以备日后临阵使用。众将不知其中妙用,心中一团疑惑至今难以解开。

今日两军杀到难分难解之处,义军壮士手持大锤短枪入阵。先以枪锋当胸迎敌,再以大锤从后捣之。一枪洞贯二三人,致令金兵防不能防。金军一时不能当,死伤相积其阵大乱。叫嚣声中,纷纷向后退去。

眼看中军失利,金兵大将引领拐子马呼啸而起。一拥杀上前来,意欲兜击义军两翼。

梁山军师宫诚见状,于阵再挥令旗。阵后大将凌重威接到将令,急命火器营士卒燃火发炮。八公山前,登时炮声隆隆、烟火大起!

正是:军师铺排火炮阵,雷公一怒下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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