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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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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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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义水浒传》连载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七回 脱重围夜投十里坡 聚壮士设伏朱家庄

上回书中说道,西河店仲凤鸣、仲凤举兄弟要报父母之仇,奋身打上佛光寺。与那玄通大和尚座下十八铜头铁罗汉恶斗正酣,不防两个行脚头陀操刀弄棒闯上前来。

说这两个头陀挂搭佛光寺多日,与这玄通大和尚交情非同一般。今日有心当场逞能,一个舞弄短棒一条,一个挥起戒刀一把,要帮十八铜头铁罗汉动手拿人。

仲家兄弟斗杀正酣,不防一个头陀舞起手中一条短棒,大步闯进圈子里。高喝一声:“看棒!”风声起处,一声响亮,一棒早将仲凤举打翻在地!

兄弟一旁受伤倒地,仲凤鸣不由大吃一惊。火并之中不及施救,早见一伙恶僧叫呼一声,扑上前去就地摁住仲凤举,登时背剪绑了起来。

仲凤举被人当场拿下,头脑一时清醒过来。心知兄弟两个大限将至,强自挣扎叫一声道:“哥哥快走,休将性命全都丢在此处!”

仲凤鸣正被一群罗汉围住恶斗,眼见兄弟被人绑走,一时不由心急如焚。当下发狠叫一声道:“秃贼大胆,焉敢伤我兄弟!”朴刀挥处接连剁翻两尊罗汉,扑出圈外上前来救仲凤举。

只可惜人单力薄,当不得佛光寺僧徒众多。眼看在场恶僧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又将仲凤鸣围裹起来。

仲凤鸣孤身而斗渐处险境,情知再斗下去不但家仇难报,只恐兄弟性命也难救转。不得已狠起一片心肠,死命砍开一条走路。闯去一边跳上散缰马背,带着一身刀棒之伤,刺马逃离了佛光寺前。

佛光寺十八铜头铁罗汉不肯放手,不免挥刀舞棒从后猛追。无奈两脚难及四蹄,眼见仲凤鸣去得远了,方才悻悻罢手而返。

眼看山门之前丢了许多弟子性命,玄通大和尚一时恼恨不已。喝令手下僧徒先将仲凤举牵回寺中,一索吊在后院禅房梁上。再去方丈坐下,自与夜度郎商量怎样捉拿仲凤鸣之计。

且说十里坡前孙腾兄弟,自从那日放翻伪贼沙淘使亲随一行。担心风声走漏,连日守在店中磨刀擦枪,遣使店伙到处打探霍家父子消息。专备一旦事体发作,遂即脱身走人。

这日夜里刚刚睡下,忽听店前有人打门。时当兵荒马乱之世,又逢夜深人定之时。突有不速之客夜闯荒岭孤店,怎不让人心惊一时?

何况孙腾兄弟原本有事在心,一听店前门响,都以为那话儿已然发作。急忙跳起身来,各抢刀棒在手,闯出房中便去打开了店门!

星光之下,探头出看,门前却不见一个人影。兄弟三人正自惊疑不解,后面店伙张来灯火,赫然只见门前地上倒卧着一人!

孙腾兄弟又吃一惊,凑近灯火仔细去看。只见地上之人不是别个,正是结义兄弟仲凤鸣。

孙腾兄弟看他浑身血染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浑然不省人事,一时不知他遭遇了何等祸事。急忙搭手抬进店内扶他躺下,先用日里备下刀伤药裹了几处创伤,再喂些汤水等他醒转过来。

三更过后,仲凤鸣慢慢醒来。灯光之下,看见孙腾兄弟守在旁边,不由泪如雨下痛哭一场。

几经孙腾兄弟当面劝慰,方才含悲忍泪将一场祸事根由慢慢道出。随后强自挣扎起身,乞求孙腾速速搭救兄弟跳出火坑。

孙腾兄弟听罢仲凤鸣一番言语,怜悯他兄弟遭遇不幸之时,无不痛愤玄通师徒歹毒凶狠。当知仲凤举身陷魔窟命在须臾,一时不由焦躁起来。

孙跃先自跳脚叫道:“佛光寺一窟秃贼不畏佛门戒律,直敢如此肆意行凶,其罪实不可恕!仲家兄弟今落秃贼手中,难免会有些山高水低。我兄弟速当连夜打上前去,动手屠了佛光寺,救出仲凤举兄弟!”

孙鹏在后犹豫道:“久闻恶僧玄通身怀邪术手段高强,手下僧徒众多,个个凶狠无比。我兄弟虽有一身武艺,贼窟之中终显力薄。此时又不知仲家哥哥身在何处,贸然打将入去,一来难占上风,二来保不定先被他坏了仲家哥哥性命,诚可谓投鼠忌器者也!”

孙跃再叫道:“既嫌力薄,可唤家中哥哥小弟相帮动手行事,切勿耽搁了仲家兄弟一条性命!”

孙腾一听,连忙摇头道:“斗杀之事万不可求助庄上哥哥,一旦惊动伯母大人,我兄弟只怕吃罪不起。”

孙跃一听,不由发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妥。仲家兄弟命在旦夕,我等与他誓同生死,怎可眼睁睁看着他命丧恶僧之手?”

孙腾说道:“你且莫急,听俺说来。如今凤鸣兄弟逃离虎口,恶僧一伙必当有所顾忌。凤举兄弟虽然身陷贼窟,一时半会儿尚无性命无忧。当此紧要关头,我兄弟万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行事有误,不但累及凤举兄弟一条性命,就连我辈也恐有去无回。今欲除掉佛光寺一伙恶僧,一须以智取之,二须求人出手相助。俺想今日登州城中,当有三人愿助我兄弟一臂之力!”

孙跃一听,着急问道:“此三人姓甚名谁,与我兄弟素日可有交情?”

孙腾道:“此三人与我虽非至交,却也彼此相识相敬。想那佛光寺恶僧荼毒登州多年,壮士豪杰早已有意除之。今日仲家兄弟义气份上恶了一伙恶贼,前去求助当无所负。何况他兄弟三人胆勇过人,精通拳棒功夫。其中一个又善轻功飞纵之术,今日探寺救人正堪其用!”

孙腾说道此处,孙鹏一旁插话道:“哥哥所说,莫非州城玉环桥下桑士龙、桑士虎、桑士豹三兄弟?”孙腾道:“兄弟此言不差,愚兄所说正是那桑氏三雄!”

孙跃听来,一时高兴道:“桑氏兄弟本乃将门子弟,自幼精习拳棒功夫。素日又好替人出头抱打不平,与我一般且是性情中人。我兄弟虽与他交往不多,看在义气份上登门相求,定当出手前来相助。目下仲凤举兄弟性命攸关时不我待,待俺连夜赶去州城,天明去见桑家兄弟便了。”

孙腾又道:“那玄通恶贼盘踞佛光寺多年,结交江洋巨盗甚伙。我等不明底细,虽有桑氏兄弟相助,冒然去打只恐也难如意。为今之计,兄弟先去州城寻人,为兄自遣店伙再去打探佛光寺、朱家庄两处消息,试看能否寻得恶贼一些破绽。”

一声说罢,孙跃备马连夜赶往州城,孙腾则遣店伙分头前去打探各处消息。

次日过午,店中伙计相继回店。将打探得佛光寺、朱家庄两处消息,仔细说与孙腾知道。跟着孙跃也从州城返回店来,身后果然引来了桑氏三雄。

说这桑氏兄弟本乃将门之后,自幼随父习武练技,长大个个身手不凡。只因生性刚直、胆勇过人,素日也好替人出头卖力。今日孙跃登门拜访,闻听仲家兄弟替人出头,恶了佛光寺玄通师徒。气愤之下愿助一臂之力,相帮孙腾兄弟剿除一窟恶僧。

桑氏兄弟来在店前,孙腾见他三人气势昂昂浑身结束,马上裹了各自兵刃,当下不由心中大喜。急忙拉了孙鹏上前,当面稍事寒暄,吩咐店伙牵马栓去后槽,兄弟们陪了同去店中坐下,慢将前事当面叙说一遍。

仲凤鸣虽带创伤幸无大碍,将息一晚元气少复。得知桑氏兄弟来店,急忙出来相见,当面谢过出手相救之情。

孙腾待他几个互拜一番过后,便让店伙房中摆下一张大桌,捉来几把椅凳围在旁边。众人叙礼团坐下来,店伙铺开满桌菜肴,烫好一坛老酒斟满桌上几个大碗。

孙腾起身端碗谢道:“我兄弟与贤昆仲同住一城相知多年,彼此难免惺惺相惜。今逢仲家兄弟仗义助人身遭不测,能得贤昆仲拔刀相助,孙腾感激不尽。敢请满饮此酒,以表心中敬意!”

桑家兄弟急忙起身说道:“登州壮士义举份上,皆以孙氏五虎马首是瞻。今日仲家兄弟替人遭祸,性命关头岂能袖手旁观?何况佛光寺玄通师徒为害登州有年,豪杰壮士早有动手除去之心。我兄弟别无他能,今当倾力一斗,相助哥哥了此一事!”

桑士龙话音未落,一旁桑士豹接着叫道:“孙、桑两家兄弟结盟之日,便是佛光寺一伙贼秃气数将尽之时!小弟无才愿充前锋,今借哥哥此酒满饮一碗以壮行色!”说罢,遂将碗中酒一口倒入肚中去了!

眼见桑氏兄弟如此豪爽,在座众人一时兴奋不已。起身捧酒一饮而尽,同声叫道:“今当替天行道,誓除玄通一伙恶贼!”

仲凤鸣眼见众人同心,情知搭救兄弟有望。自家斟满一碗酒,面对众人谢道:“小弟突遭破家灭门之祸,身陷无力回天之境,深感众位兄弟出手相救之情。如此救命之恩,此生只恐无以为报,敢以此酒聊表在下心意!”

桑士龙道:“仲兄何出此言?汝兄弟二人为了遮护乡邻份上,恶了佛光寺一窟恶僧遭此大祸,我辈壮士岂能见死不救?我兄弟今既赶来孙家哥哥店中相见,理当义无反顾不避生死!”

孙腾高兴赞道:“说得好!壮士趋义本为天理,仲家兄弟无须言谢。如今鞑子猖狂、伪贼横行,豪杰壮士正当为国出力以报苍生。众位兄弟今日相聚一处,救人除贼当在今夜一举。且请满饮一碗,以慰我辈平生夙愿!”孙腾说罢,在座众兄弟又是一饮而尽!

七人重新落座,桑士龙动问道:“适才听了哥哥言语,似乎心中已有剿除贼人之计?”

孙腾说道:“愚兄不才,自谓以众兄弟才勇破贼不难。但冒然攻打佛光寺,绝非智者所取。试想玄通师徒盘踞登州多年,必知仲家兄弟与我私交甚密。一旦拿了一个,定当遣使徒伙日夜戒备多做防范。今日破贼欲求万全之策,莫如诱虎下山。到时方好分而治之,一举剿灭一窟秃贼!”

桑士虎听了,不免疑惑道:“一窟贼秃盘踞佛光寺中,犹如群蜂攒毒不离其巢,如何又能分而治之?”

孙腾听了,笑道:“贤弟不须多虑。俗话说得好,天欲弃之,人力无所回之。玄通一伙横行多年气数将尽,我兄弟顺天而行,取之势当易如反掌。众位兄弟不知,日里已让店中伙计打探清楚。登云山下朱老财失了仲家兄弟之助,深惧夜度郎复来庄上。一家正自打点行装,待后躲去远乡投亲避难。俺想夜度郎淫欲高炽之下,一旦得闻朱老财弃家远走,必当引领门徒赶去抢人。此乃天赐良机,万不可失。我兄弟速当各备刀枪多带弓矢,抢先一步赶去朱家庄上埋伏下来。到时果能天随人愿,先行结果了夜度郎一伙,切断玄通一臂。再赶去佛光寺,荡平贼窟不迟!”

孙腾说罢,桑家兄弟齐声贺道:“哥哥所料,当无差池。须是这般设施,方能以少敌众,剿除一干恶贼。闲话少说,待我兄弟饱餐一顿,先行赶去朱家庄行事。得手以后,趁势打去佛光寺,救回仲家兄弟!”

众人叫嚷一番,兴起之时不敢放怀吃酒,只管饱餐一顿。饭后,各自扎缚起来。都带了各自贯使兵刃,身边备下硬弓利箭,但待前往朱家庄行事。

孙腾担心仲凤鸣身上伤势,吩咐他留在店中歇息。仲凤鸣一来心感众位兄弟义气,二来惦记本家兄弟生死,哪里肯听孙腾当面相劝。当先备了马匹,抄起一把朴刀就便跳出店外。

众人不好强劝,只好由他而行。当下一齐出店上马,一鞭落下竟往登云山前赶去!

却说朱家庄上朱老财主,自从那日二仲兄弟匆匆而去,急忙吩咐管家随后跟去探望。后知仲老夫妇被杀一庄遭祸,直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语。

于后,得闻二仲兄弟欲报父母之仇,打上佛光寺反遭一伙恶僧毒手。仲凤举不幸身陷贼窟,仲凤鸣一时不知下落。一家老小听到耳中,难免又惊又怕。

朱老财主自思当此乱世,哪会有幸遇上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降临朱家庄?

想那夜度郎原为女儿而来,看他如此大弄下去,保不定什么时候突来庄上,尽屠满门老小强行掳走女儿。

大惧之下,也管不得二仲兄弟死活。急忙吩咐管家领了家人奴仆,收拾车马打点行装,择地藏下贵重物品。单待次日一早出庄,悄悄逃往他乡投亲,却好躲过眼下一场大祸。

再说佛光寺一伙恶僧,那日虽然拿下仲凤举,却放仲凤鸣逃脱一命。因知仲家兄弟与梁山好汉后人孙腾情同手足,不免为此大伤脑筋。虽然不惧孙氏兄弟打上寺来要人,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再去捉拿仲凤鸣。

一窟恶僧不免遍撒眼线,暗里打探仲凤鸣下落,严防十里坡前孙腾兄弟有甚动作。当日傍晚,眼线回寺都道,不知仲凤鸣逃往何处,十里坡店前也不见孙腾兄弟有甚举动。不过无意之中,打听到朱家庄朱老财主,正自打点行装准备弃家外出逃命。

恶僧玄通听罢消息尚不为意,不防夜度郎听在耳中不由心中着急。

你道为何?原来只因迷恋朱家小姐美貌,几番难遂人愿干惹心中动火,哪肯就此放手而罢。

当下听到眼线消息,暗里瞒了师兄玄通,唤来几辈铜头铁罗汉并一干徒儿徒孙。当面散些金银之物,叫他都随自家一道夜往朱家庄走上一遭。

众恶僧都知朱老财主乃是此间大户人家,意在趁机劫掠一场,皆愿随同夜度郎前往一行。

当日入夜时分,众恶僧抬了一乘轿子,悄悄赶来朱家庄。夜度郎庄前下马,吩咐下手但留小姐一人,其余老小一概不问。一庄金银细软,任由各人所得。接着分开一半恶僧去堵后门,自引一半闯上前来便去打门。

众恶僧皆知朱老财主家境富裕,又无多少庄客看家护院。不待夜度郎说罢,点起火把,撞开庄门,一声哄叫打将入去。散去前后房内动手之时,却见庄上无有一个人影,也不知小姐走去了哪里?

夜度郎趁兴而来,不意劫下空庄一座。恼怒之下,急命手下打开后门,放进庄后一伙恶僧来前问话。却不想后面一伙进来,都道不见一人逃走出庄。

夜度郎环顾这座黑黢黢农家庄院,情知自家来迟了一步。想到被那朱老财主抢了先机,引领一家老小已然逃走出庄。恼怒之余,不由叫骂手下僧徒四处纵火,意欲一把火将一座庄院烧个干净,那时方才称心如意。

众恶僧听命正待举火,忽听惊风起处,不知从哪里飞来数支冷箭。院中但闻几声惊叫,早见五六辈恶僧倒翻在地!

夜度郎一伙见状,不由大吃一惊。火把光里抬眼看去,只见房顶之上人影晃动,有人大声叫道:“秃贼看箭!”弦声起处,院中又有僧徒接连倒地惨叫不止。

众恶僧见事不妙,拥了夜度郎抱头便走。刚刚抢出庄门,猛见庄前阔地上站定三条大汉,手摆刀棒早将去路死死截住。

惊魂未定,又听有人从后追杀出庄。众恶僧一时进退无路,不得已高举火把,围成一圈摆开刀枪,却待恶斗一场。

火把光里,夜度郎看见前后截杀之人不过七个。而自家一边罗汉僧徒比他多了不少,一时不由胆气复壮。当下站定脚步,挥剑指定当面一条大汉,破口骂道:“何处泼毛团,敢施暗箭伤害佛门弟子!”

话到这里,不说你也知道。朱家庄设伏之人不是别个,正是那孙、桑、仲三姓七兄弟!

只因孙腾算定夜度郎必来朱家庄抢人,故引众人抢先一步赶来设伏。当夜叩开庄门,见过朱老财主。安慰他一家暂去近村躲避一时,却好腾开庄院摆下战场,但待于此擒杀夜度郎。

朱老财主见是孙腾兄弟出手来助,满心惊慌焦虑,一时都丢去了九霄云外。急忙按着孙腾吩咐,引领家人先行躲出庄外去了。

孙腾待看人去庄空,吩咐桑氏三兄弟与仲凤鸣房上藏下。只待夜度郎打入庄来,先放冷箭射杀他少半,再由孙腾兄弟庄前截住走路。到时前后合围,一举尽歼恶僧于朱家庄前。

此时,眼见夜度郎果如所料闯入伏中。孙腾不免大步上前,挥棒喝一声道:“尔辈假名佛门弟子,实乃一伙巨贼强盗。祸害登州多年,父老无不恨之入骨。吾辈非是别个,乃是十里坡孙腾、州城桑士龙两家兄弟。今日合伙来此,正待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先通姓名,好教你这一伙贼秃死个明白!”

夜度郎听得面前几个大汉乃是孙腾兄弟,不由也自胆颤心惊。当下情知凶多吉少,正待引领僧徒一拥而上,撞开一条走路。不防后面仲凤鸣报仇心切,一声高叫:“夜度郎,还我父母命来!”跳上前来,朴刀挥处放倒两个恶僧,随后径奔夜度郎扑来!

孙腾、桑士龙兄弟见状一起动手发难,各挺兵刃砍杀上前。夜度郎一伙僧徒,自度一时难以走脱。只好仗胆挥刃,分头抵住孙腾几个,在朱家庄前乱斗一场。

且说仲凤鸣要报屠庄之仇,意在淫贼夜度郎。不想抢上前来,却被一尊铜头铁罗汉兜头截住。一怒之下,挥舞手中朴刀,旋风一般卷上前去,迎头便是一顿猛砍猛剁!

那尊铁罗汉眼见仲凤鸣疯魔一般扑来,心中不能不慌。手脚慢处一个遮拦不及,早被仲凤鸣抢进怀里,照头一刀劈倒在地!

仲凤鸣一刀放翻眼前铁罗汉,也不管他倒在地上是死是活,挺刀再奔夜度郎杀去。

夜度郎夤夜中伏不免心慌,加上此前刀伤未愈,一心急于早早逃离朱家庄前。乱斗之中走奔不及,却被孙鹏挥刀截住斗杀当场。

正自纠缠不清,又见仲凤鸣恶挥刀恶狠狠扑来。心惊之下,不免挥剑逼退孙鹏,跳出圈外转身急走。

仲凤鸣眼见仇人在前,哪肯放他当面溜走。大喝一声:“淫贼那里去!”大步流星追杀上前,手中朴刀直在夜度郎背后乱刺乱舞!

夜度郎吓得魂飞魄散,为救性命探手怀中,取出一包迷药朝后一抛。叫声:“不要来!”夜光之下,只见一团白雾直冲仲凤鸣迎面飞来!

仲凤鸣已知夜度郎手段歹毒,眼前猛见一团白雾扑来。急叫一声:“不好!”闪身躲处,顿失良机。但看那夜度郎三闪两跳,扑去一边跳上马背抖缰便走!

正是:世人莫做亏心事,一旦为恶回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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