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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春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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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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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记》连载

第八十四章 情到浓处爱之梦 桃花密语人先知

我醒来,看见粉红色窗帘已吸透阳光。窗帘纹路精细优美,粗纹凸现出绽放的花朵。透过光亮可以看到窗帘透明的内部纤维,其复杂纹路空间犹如一座欧洲城堡。

阿丽房间装饰得简洁、别致、典雅,具有独特艺术气质和灵感。我环眼望去,两个床头柜,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一个书橱、一张小巧的两抽屉书桌,这些普通家私很女性化,洋溢着整洁和温馨。

书桌上放置一盏雅致的新绿色台灯,旁边整齐摞着几本书,随手可读。对称位置上,放着一只透明玻璃大花瓶,里面插着一枝黄色睡莲,一枝莲花莲瓣层层开放,另一枝花骨碌含苞欲放,花瓶里的水面上有几片浮萍。大花瓶和台灯中间,摆放着一台便携式CD机和一大摞CD卡盒,还有一瓶牙买加速溶蓝山咖啡。

听见房间有动静,阿丽微笑着开门进来。她穿着睡衣,脸上泛着新娘般羞羞红晕,犹如一枝刚刚绽放的沾有夜露的红色睡莲。阿丽过去把窗帘拉了个半开,阳光如潮水涌进房间,房间明亮起来。

我指着睡莲道:“好美。”

“这睡莲有个习性,白天开放,一到夜晚,睡莲就收了起来,变成一个花骨碌。”

“呀,物像主人形。不养这个,谁会知道如此娇媚。难怪你夜色里那么羞答答的。”

阿丽扑上床来,调皮地吻我嘴唇。此刻的她,在阳光下开放了心性,变得火辣辣的。我刚要反吻她,不料,她伸出细长食指堵住我嘴唇,问我道:

“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说来话长。”

“你慢慢说,我不嫌弃话长。”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小和尚。”

阿丽用长指指甲掐了我一下下身道:

“小和尚怎么啦,你这个憨包?”

湖南辣妹子犹如一碗泼辣面,辣得可口到位。

这个掐意义重大。代表着我们的关系已经升华到可以接触肉身的阶段;代表着她对我的拥有权已经达到可以对我颐指气使的地步;代表着她认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已从朋友升级到情侣。

“憨包是贵州方言吧?同事摄影记者鲜文艳是贵州人,口头禅爱说人憨包,还爱说小私儿。”

“哦,我妈妈毕节的,所以,我也会说点那边的话。”

“湖南、贵州混血呀?”

“你真讨厌,别搅和!快说,小和尚怎么啦?”

“小和尚在庐山参加诗歌夏令营,一评委问--‘什么是诗人?’这问题把所有诗人问倒,大家无法给诗歌下一个确切定义。世上概念大都如此,看来简单,细究却复杂深奥。你问什么是爱情?没有标准答案,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爱情。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没有相同的两片雪花,因此,世界上也没有相同的爱情。”

“你就喜欢捣糨糊,水被你一搅就浑了。”

“我前世可是块矾石?”

“什么意思?”

“矾石专门用来澄清水质的。再浑的水,我也能让她清澈透明。”

“怪不得矾石看起来是黄色的。我看你就是个浑球。管它世界上有万千爱情,我只要你快说出你的爱情观。”

“柏拉图的爱情观,我最喜欢。他说:当爱神拍你肩膀之时,就连平日不知诗歌为何物的人,也会突然之间变成一个诗人!”

阿丽很不满意我这长篇累牍的爱情观,皱眉道:“绕口令呀。简单概念被诗人、哲学家复杂化。大道至简也!我认为---爱情就是相互忠诚,不离不弃!”

“你说的有道理。换句话说,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率的眼泪,更不是硬拗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有共同语言和心灵契合的基础之上。”

“哈哈,你敢拿莎士比亚名言糊弄我,还改了几个字,看我又要掐你!”

“几点啦?”我躲了一下,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一身轻快。

“11点多。”

“天,这一觉睡到中午。”

“放点音乐听听,阿丽。”

阿丽找了张CD放进CD机,一对牛奶盒大小的红色小音箱响起美妙的夜曲。

“喔--,是李斯特的《爱之梦》。”我舒适地伸了伸懒腰。

整个房间立刻沉浸在恬静柔和的旋律里。

阿丽不让我起床,说:“我的王,我要做你的女仆服侍你。”

“难不成,要把我当作罗摩的一双旧履?“

她出去端来漱口水,服侍我在床上漱口。又端来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放我膝上,一口一口喂我。早餐很简单:一个鸡蛋,一块烤面包片,一杯牛奶,几片生黄瓜片。

“阿丽,你起这么早?”

“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吃过早餐。”

“哦,好感动。吻你。”

“糟糕,昨夜我听见碧真姐开门声音,她可能听到了动静,在客厅迟疑了一会,又轻轻带上门出去。我刚才起床做早餐,发现她一宿未归。”

“好尴尬,我鞋子还在客厅鞋垫上。”

“有什么糟糕的?”阿丽诘问我。

“......”

“你说和我是初吻,怎么接吻这么老练,你到底和多少个女孩子接过吻?”

好奇怪,怎么每个女孩子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我假装扮着手指头,道:“3.1415926535......”

“三个我能理解,你的微姐,你的碧真兄,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的谁,这我都能理解,可小数点后面是什么鬼?”

“你瞎说什么。小数点后面是得不到的灵魂伴侣,黄蓉、张爱龄、林徽因、袭人等等,都是我的梦中情人。”

阿丽不依,要刨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继续问道:

“想得美!看你白眉赤眼的,少扯!到底和多少女孩子接过吻?”

“接吻还用实践呀,你的问题真奇怪,傻子也会接吻。”

“诗人是不是很风流?像郭沫若、徐志摩、柳永、元稹、拜伦等等,个个风流倜傥,吃着锅里的还要看着碗里的?”

我把阿丽搂过来,摸她的乳,道:“我也风流!”

阿丽拒绝我。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写不好诗歌。”

“为什么?”

“我还不够风流!”

“哼,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不许风流。”

“你应该这么说,以后只许对你风流,不许对别人风流。”

“贫嘴。”阿丽红着脸压在我身上,忽然觉察出我下身不老实,脸若傍晚的河流,被投入一抹红色的夕阳,身子一动,红色的羞涩便摇晃开了。

我闻到好闻的“友谊”牌雪花膏味道,想念起妈妈包的三鲜水饺,想念起家院里石榴树散发出的清幽清香。

“今天,我要好好看看,男人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好神秘。”阿丽用手握住我的下身,俯下身去仔细地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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