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让我震惊!
陈大四带人去淮安,把乔月溪老公揍了一顿。起因很简单:乔月溪老公单位不顺,晚上喝了点闷酒,回家酒劲未过,当起混世魔王,摔椅子砸碗的。乔月溪心烦,顶了两句,结果被老公打了两记大耳光。
用乔月溪那话讲:“被两耳光打得转了两圈。”
乔月溪挺着大肚子,被家暴,打又打不过,吵又吵不过,心底委屈得很,眼泪如拧开的水笼头,哗哗地淌个不停。婚后,她老公天天大爷一般,手抄袖口里,饭不做,衣不洗,还常为家庭琐事骂骂咧咧的。
我也真是不明白,不能理解,许多情侣婚前吵吵闹闹的,明知道不合适,却还非要结婚。人呀,真乃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世上,偏有那婚姻就是前世的孽债,让这辈子来偿还。月老让一对冤家睡一张床吃一口锅里的饭,然后一辈子相爱相杀,谁也不放过谁。
邻居王二婶子家,天天吵架,吵了一辈子。王二一直怀疑王二婶子破鞋,跟过人,退休十几年了,都有儿有孙的人,满脸浪褶子,跟干枯的湖滩似的,找不到一块舒适地,夫妻一吵架,还抖呵出来一大堆年轻时候风流韵事,真能笑掉人大牙。
以至于不少邻居怀疑:王二脑子构筑材料有狗屎成分。
至于王二婶子有没有趿破鞋?别人也无从知道!邻居满纳闷,王二婶子家的是老过季的丝瓜子,王二还天天吃这个干醋干嘛。赵大妈拉架都拉烦了,说:“真累,换一对夫妻,这样不分昼夜吵闹,早离婚十八回了!”
乔月溪书香门第,父母皆六十年代大学生,从小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温文尔雅,哪遭遇过如此粗鲁对待,心态崩溃,一气之下抓了几件换洗衣服回了娘家。这一住下就是一个月,无论老公怎么央求服软,就是不回家。
父母本来不看好男方,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可女儿中了邪般,说什么听不进去,水都泼不进去。现在婚后看女儿受欺负受委屈,自然又气又急,咬着牙让女儿离婚。闺女婿在外面讲,这岳父岳母护短。可看着在家的女儿肚子日渐微隆,早没有了底气,天天长吁短叹叹气!乔月溪下了决心要离婚,父母反而临阵退缩,倒劝起乔月溪来,要她好好过日子,说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劝她。
乔月溪从小在家是公主,娇生惯养的,哪吃这一套,瞒了家人去医院把孩子打了。他老公气得来门上破口大骂,认定乔月溪父母挑唆。乔月溪任凭谁劝,也不回心转意。她不忿中并无派遣忧闷之出处,倒想起了一个人,夜间流泪打电话给陈大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苦。
陈大四刚正不阿,平生最见不得女人眼泪,更痛恨男人对女人动手,听了乔月溪之哭叙,怜花惜玉之心顿生,带了手下几个催租小痞子,晚上开车杀到淮安,路上短路到她老公,狠狠修理了一顿,打得那个清秀的家伙眼镜架断了腿,脸上鼻青眼肿。
乔月溪从陈大四嘴里知道我和阿丽之事,早不太主动联系我。只我没想到,他俩之间倒有了瓜葛。陈大四见义勇为精神可嘉,但我仍为他深度参与乔月溪家务事而震惊。陈大四变了,以前到哪不高声说话,不爱与人争论,属于邻居眼里老实巴交之人,自开了典当行,有了钱,腰粗了一圈,说话偶尔也发横斗狠的。
他不缺女人,公司前台换了三个,个个空姐标准,貌美如花。可他见了娇小玲珑的才女乔月溪,艺术气质出众,心底涌出无限怜爱,魂都从连云港被勾到了淮安。上次,乔月溪来连云港,落泪孤寂离开,他看在眼里疼在心底,一路充当护花使者。在长途车站时,还瞒着我做了一个临时决定,直接开车把乔月溪送回淮安。
一路上,两人熟悉起来。身居两地,两人却经常互通电话。婚姻不顺的乔月溪,需要一个能够耐心听她倾诉的对象,无疑,性格温顺的陈大四适合扮演这个角色。慢慢,两人通电话频率多了起来。后来,一天不通电话,乔月溪就像三天没洗澡一样,浑身不自在。
两人之间感情微妙,像夏天的一场暴雨,不经意间来了,没有任何预兆,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路上,见到陈大四母亲。老人家直在我面前唠叨:“陈大四老大不小的人,也不结婚,整天见不人影子,也不知道他成天瞎忙个啥。现在趁老公俩还能动,添个孙子,还能帮往前带带,等再过两年,老公俩就带不动了。”
当时,我还安慰陈大四母亲道:“‘四国’有的是钱,你还怕他不给你带个儿媳妇回家呀。您老尽管放72个心,等他玩够了,收了心,保证给你带个恶俊的儿媳妇回家。”
陈大四母亲道:“托你福口,真如你所说,也算我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本来,乔月溪闹将一番,如果半路不杀出个程咬金,或许会回去和老公讲和,或将与无数的中国老式妇女一样,忍气吞声与老公继续凑合着过起日子。可优秀的陈大四像一枚太阳在她的世界里冉冉升起,照耀着她的生活欣欣向荣并充满了希望。陈大四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温柔又温柔,要体贴又体贴,总之,他的一切在乔月溪眼睛里都是那么地完美。
陈大四遇见乔月溪,自认为遇见了真命天子,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如此寝食难安,能让他如此不顾一切。电话里,两人有着聊不完的话。陈大四想典当行有点书卷气,请乔月溪笔墨。她已是苏北有名青年女书法家,常人求她一幅字并不容易。陈大四来求,她并不吝啬,写了十几幅墨宝寄过来,条幅横幅皆有,尺寸不一,让陈大四挑着用。
陈大四办公桌后墙上悬挂着一幅一米高十余米长大横幅,是乔月溪草书眷写的范仲淹之千古名作《岳阳楼记》;办公室侧面茶案上面,悬挂着乔月溪书写的行书条幅----禅茶一味;餐厅里悬挂着乔月溪书就的魏碑横幅—小桥流水人家;顿顿有鱼有虾;棋牌室里则悬挂乔月溪书写的隶书横幅----东南西北,财源八方滚滚来。
这日,陈大四有应酬,喝得半醉,半夜才到家,给乔月溪打去电话,她不接。乔月溪等了一晚上,有些失落,看指针走向12点,不得不准备睡觉,可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心乱如麻,无法入眠。
枕头边电话响起,乔月溪惊坐了起来,拿过电话来看,知陈大四打来。可自己委屈的劲还没过去,心里醋意十足,她故意不接电话。等第二通电话响,她还是不看,她需要小心维护自己的矜持,硬着心不接。电话响了近一分钟,本想第三遍电话再接的,可她真的害怕电话铃声就此熄灭,忙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陈大四醉昏昏的声音----
“亲,我想你了!”
“人家刚睡着,被你吵醒,你真够人!明天我还要上班,我挂了!”
“亲,说几句吧,这么急挂我电话?”
“要是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肿着的,叫你赔。”
“多大事,我陪!你想要什么我赔什么!”
“拿嘴赔的吗?”
“你说,要我赔什么?把心赔给你都行!”
“嘻嘻,我不要你心,嫌腥,我要月亮。”
“我爬梯子上把月亮摘下来赔你。”
“你就说点酒话来骗我,我可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上什么班,拿那点死工资。我不是叫你来我公司上班,做总裁,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去你的,我才不信你,我这单位可是事业编。我辞职了去你民营企业干,你那天看我不顺眼了,不要我了,我以后还不喝西北风呀。”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呀。”
“男人有几个值得相信的!”乔月溪翻了一下身子,懒懒道,“我要睡觉了,天太晚了,都下半夜了。”
“我想你了!”
“你想我哪里?”
“我想你的一切,想你的头发,想……你的眼睛,嗯,想你的鼻子,想你的嘴巴,还有舌头,还想,我想想,还想你的皮肤,很白很白的,还想、还想、想你的白白的奶子……”
陈大四说到奶子这个名词时,乔月溪觉得太俗气。不过,这深夜里的粗野没有阳光的照耀,也还可以勉强接受,甚至这么粗鄙的字眼,深夜里从对方有磁性魔力的嘴里,用特有的腔调说出来,让她大异其趣,觉得很刺激!乔月溪甚至觉得下身里涌出一股暖流。
精致的女人,常常渴望粗鲁!
乔月溪有裸睡之习惯,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自己的白白的身体,正躺在陈大四的臂弯里,此刻,仿佛看到他微醺的眼光像窗外天穹里的星光一样迷离着。
陈大四道:“我想把手伸到你的两腿之间,轻轻地抚摸,用手指轻轻地挑逗你的敏感的部门,舒服吗?”
“嗯,我舒服。”
“喜欢我拨动你的敏感部位吗?”
“嗯,我喜欢,我真的喜欢!你不要停,我要你……我要你进入我的身体。”
“要我吗?”
“我要你……”乔月溪已经进入癫狂状态。
第二天醒来,乔月溪醒来,羞愧地想起夜里之事,羞愧地满脸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高知家庭的千斤,夜里竟然和别人--电话做爱,而且,还胡言乱语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个为人妻母年龄的人,竟然如此不堪,想想,觉得很难为情!
她起床洗刷完毕,肿着眼泡走进办公室,却接到陈大四发来的手机短信----“我在你单位对面的‘發地早茶店’,你现在过来,一起喝早茶”。
乔月溪回了短信---“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陈大四发来短信---“我夜里不是说,要早上来淮安吃狮子头面和蟹黄包。”
乔月溪回了短信---“天啦,你这个疯子!”
乔月溪和科长请了假,匆匆出了办公室,刚要进电梯。,突然想起什么,先去了卫生间,在镜子前补了点粉和口红,又整理了衣裙,看看整齐了,这才坐电梯下楼来。
她径直穿过斑马线,来到马路对面的早餐店。陈大四早兴致勃勃地在玻璃窗里注视着她。乔月溪走路的姿势真好看,这让她想起玉树临风的成语。乔月溪走进小包间,见陈大四穿得西装革履,笑眯眯地坐在餐桌旁等她,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和包子。
乔月溪脸红红的,过来坐到对面,却不敢看陈大四眼睛。她低头用半边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小声道:“你醒酒啦?”
陈大四微笑道:“夜里就醒酒了。不耽误你上班吧?”
乔月溪道:“不耽误。”
陈大四道:“我这两天手头没什么要事,想在淮安玩两天,吃完早餐,你带我去找个宾馆。”
乔月溪红着脸点了点头。
走进宾馆房间,刚才还斯文的两人,撕下了伪装。陈大四一把拉过乔月溪,吻起了她。乔月溪配合着,昨晚够丑恶的,现在也无须矜持。陈大四把乔月溪横抱起来,来至床前,轻轻地放在软软的席梦思上。
他在践行昨晚的诺言,开始细腻而温柔地吻起身下的可人儿,从头发、额头、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脖子,一直往下吻去。他一边吻,一边像剥鸡蛋壳一样,把乔月溪剥得精精光光的。乔月溪害羞地躲进被窝里,陈大四钻进被窝,压住她的身体。
就在陈大四要有所动作时,乔月溪脸部表情认真严肃地明确予以拒绝。陈大四有些疑惑,微微地喘息道:“怎么啦?”乔月溪闭着眼睛喃喃道:“我不希望你这样欺负我。”陈大四愣住了,本来觉得水到渠成的事情,现在又有了反复。
看乔月溪猪肝变色,脸突然冷冷的,并坚决不从,陈大四很失望,起身穿上了衣服,风一样旋出了门,带着一丝不甘和失望,开车回连。车已经进入连云港的灌南县地界,车窗外的硕项湖百草丰茂、芦苇成片。陈大四没有心思欣赏这波光粼粼的美景,正在懊丧,乔月溪却打来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你在哪?”
陈大四道:“我快到家了。”
乔月溪道:“你开车真够快的,这才大半个小时,就开了120公里啦?”
陈大四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乔月溪道:“我要你,你回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再见面时,还是那个房间那张床。傍晚,陈大四疲惫地躺在床上,乔月溪斜卧在他的傍晚里正在沉睡。这一天把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他看着乔月溪美丽的脸庞,那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让她爱怜不已。再进宾馆房间时,乔月溪穿着宾馆的浴衣,洗了澡喷了香水,正在翘首以待。见面,乔月溪问的第一句话:“
“你真的要娶我吗?”
“我是认真的!”
“那你等我离婚?”
“我等你!”
“你发誓!”
“我陈大四对天发誓,如果骗你,天打五雷轰!”
乔月溪满意地闭上眼睛。
陈大四展望道:“我要为你举办盛大的结婚仪式,选最好的酒店,大办几十桌喜宴,广邀亲朋好友。”
乔月溪幸福地说道:“我是已婚之人,没有很多要求。我希望结婚时,不要大操大办,低调些,我想去欧洲旅游结婚。”
“行,听你的。只请几个朋友,小范围庆祝一下。”
“那不要请秦三叠,不然我会没有面子的。”
“不存在,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不,反正我不要请他。”
“好呢,好呢,一切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