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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春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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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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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记》连载

第八十九章 全员准备音乐节 美人受辱万念灰

市委宣传部与文化局筹备的“深圳大剧院国庆音乐节”,将在国庆期间拉开帷幄,一大批音乐家、乐团莅临演出。以剧院命名的艺术节,在国内尚属首次,局里非常重视,强调这是政治任务,代表城市形象,要把这张城市名片擦亮,要求报社提前半个月拿出音乐节系列特别报道策划方案。

徐广骈知道任务重要性,连续几晚开会,统筹安排采访计划、版面安排事宜。为节约时间,让郑主任和楼下酒楼说好,订两大塑料袋大肉包子,晚饭时间送来,会议休息二十分钟,大家快快吃完继续开会。

张小纤闹洋气,老是泡杯咖啡就着肉包子吃,猫吃食般,细细的,吃得香嘴蜜腮的。她老抱怨,说给20分钟太短了,一个包子还没有下肚子,又要开会了。徐广骈笑道:“吃快点,又不是去法国西餐厅。我四个包子,一分半时间就走完了。”张小纤疑惑道:“你哦这是不是在部队养成的吃饭习惯?”

会议是不许请假的,可黄若依说家里孩子今年要中考,从学校到辅导班,要来回接送,不参加会议。徐广骈虽然不悦,自解嘲道:“这财务科人留这开会也没有用,不会写稿不会编版的。”

徐广骈让采编部梳理分类,把重要的演出列出大纲,拿到会议上谈论,再一一细拟出采访方案。采访大纲上列着这样一些重要演出场序-----

深圳特区交响乐团和深圳音乐家协会合唱团联袂演出贝多芬“第九交响乐”,拉开整个音乐节的序幕。

著名指挥家李得伦指挥中央乐团演出贝多芬的“命运”。

著名指挥家严良堃指挥中央歌剧院演唱贝多芬的“欢乐颂”。

著名指挥家艾德敦指挥香港管弦乐团演奏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兴德米特的《第四弦乐四重奏》等。

美国芝加哥管弦乐团演奏的肖斯塔科维奇《节日序曲》,以及斯特拉文斯基的舞剧音乐《缪斯的主宰阿波罗》《仙女之吻》《诗篇交响曲》《钢琴协奏曲》等等。

著名指挥家姚迪与爱女演奏小提琴协奏曲《梁祝》。

谭利华指挥北京交响乐团演奏柴可夫斯基的《第四交响乐》。

陈燮阳指挥上海交响乐团与中国歌王刘维维同台奉献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

西安歌剧院演出的大型歌剧《张骞》。

深圳市粤剧团演出的《风雪夜归人》。

广西彩调剧团演出的《刘三姐》。

著名女中音高唱家关牧村和台北女高音歌唱家任蓉的个人演唱会。

英国伦敦学会乐团、澳门室内乐团、韩国室内乐团、汉堡室内乐团等演奏的室内音乐会等等。

整个音乐节时间跨度长达50天。

徐广骈特别安排,把几个来头大的乐团、指挥、歌唱家、钢琴演奏家分给我和李斐采访。把深圳各区镇选送的节目交由采访部刘诗睿和小赖等人采访。像英国保城集团、人头马(中国)有限公司、深深房地产开发集团、健力士等一些大赞助商安排张小纤带领手下人马接洽。发行部业务暂停,也由张小纤调遣。沈惠莜觉得和张小纤平级,却归口她临时带管,虽然心里不爽,可也无可奈何,这个酸劲拿不到台面上。

徐总让大家说说,如何先在报纸上做几篇音乐节的预报新闻。大家唧唧喳喳的,莫衷一是。小赖大愚若智道:“我想到好标题了,就叫----艺术沙漠绽放艺术之花!”李斐道:“你别在那瞎嚼,用我拟好的中性标题----荟萃中外艺术精品的一场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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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石年轻,身体康复快,鬼门关上走过一圈,现在身体复原,早按耐不住,天天想着要出来满世界撒欢,可老妈在身边管着,如同马儿被套上笼头,撒欢着蹄子却出不了栏,没法造次。

周三石天天催老妈回家。他老妈久生此意,对深圳饮食气候极不习惯,还老惦记着家里的小菜园子和小猫小狗。她看周三石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心急火燎打了张票回了家。妈妈一回连云港,周三石如虎归山林,重获自由。他三番五次给我电话,约兄弟一起聚聚。我知道他肚里酒虫子叫了,手头没有钱组场子,希望我来组局。

可我那一段时间,国庆音乐节的采访任务重,实在抽不出空。

陈海生去了惠州,早不和我们生活在一个频道上。开始还来个电话,央央让我们去玩,说那边坐台小姐点子正,过去他招待,都不是问题,可慢慢地,信息渐稀。许伟耐不住寂寞,撩上附近村里一个川妹子,小蘑菇去上“夜班”,就鬼促溜跑出去幽会。

周三石约不到人,很不开心,臭味相投几人分崩离析。

现在为了生计,各忙各的,要聚一下都难。

好不容易,周末中午,我召集许伟、周三石聚一下。好久不在一起,见面很兴奋。许伟两杯啤酒下肚,早把兄弟之情放一边,开始跑题炫耀如何征服川妹子的。周三石怂恿他讲点和洗脚妹办事细节。许伟受到鼓舞,嘴角上扬,讲得眉飞色舞,什么老汉推车、倒浇蜡烛,把日本小电影情节再现眼前,甚至有所艺术再加工创造,像一个优秀小说家,把情节、细节、心理刻画得惟妙惟肖、引人入胜。

人就这样,缺什么就爱夸耀什么!

许伟夸耀道:“当我捧着洗脚妹臀部,仿佛一位将军疆场上叱咤风云。”许伟嘴里“驾--驾--”着,手舞足蹈,好像很带劲地抽打着一匹虚拟的白马在疾驰。许伟讲得口干舌燥,一脸生无可恋道:“自我认识了这个川妹子,我明白了为什么男人占女人便宜叫吃豆腐。黑暗中摸着那妹子身体,就像摸着颤颤悠悠、嫩得出水的豆腐。”

我道:“吃豆腐有典故的,可不是你这胡编乱造的故事。”

许伟摇头道:“天府之国女子,水灵劲儿别处不可比拟,拿嘴巴说不出那好受滋味来,要亲自实践才能知道。那句话说得好: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许伟政治理论水平见长,把泡妞上升到政治和哲学高度,远远超出我对他的认知经验范畴。

要说把妹,或许伟成功概率比陈海生要高一些。虽然陈海生眼灵耳尖,精明外露,可总给人一种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印象,女孩子反而不敢轻易接近;而许伟不然,情商不高,看起来像个呆头鹅,可反应慢、情商不高也有意外收获,却常被异性误认为沉稳、实在和可靠。

兄弟聚餐前,周三石提出请陈碧真和阿丽。可陈碧真根本没接我电话,我知道她在故意疏远我。陈碧真气我和阿丽暗度陈仓,我暮翠朝红般的爱情,让她非常失望。陈碧真内心很是溃败,开始对阿丽心存芥蒂。俩人是好闺蜜,以前常常讨论爱情,现在爱情话题变成禁区,谁也不愿触碰。

本来,我们之间是稳固等边三角形。现在,坍塌一条边,三角形将失去支撑点。我和阿丽有了鱼水之欢,意味着我和她之间关系具有排他性,这让自尊心很强的陈碧真,再也不愿掺和在我们之间,毅然决然选择远离是非。

酒醉受辱,让陈碧真万般委屈。夜里,泪水不知浸湿了多少次被褥。那一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失眠,甚至一度患上轻度忧郁症。阳台对面色彩明艳的梧桐山,像温暖明亮的生活,让她曾无限向往,而现在陈碧真整日被灰暗、沮丧心情占据。落在阳台上的阳光,在她眼里,如飞尘一般黯淡。

陈碧真经常呆坐在阳台上拿一本书,却忘记阅读,整日郁郁寡欢。

那天,许伟霸王硬上弓,陈碧真惊醒,发现被非礼,欲反抗,却因醉酒,一点力气使不上,痛失处女之身。那任人摆布之情景一想起来,让她如同被老鼠噬咬一般痛彻心扉,却万般无奈。她内心一万次诅咒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可她知道,即使诅咒千遍万遍也无济于事。那个傍晚,像一堆枯枝烂叶常在陈碧真心底燃烧,只留下烧成灰烬的焦糊味道。

心有不忿的陈碧真,把她痛苦之根源归咎于我,不想见我,更不想见我的朋友。后来,她发现我留宿阿丽处,尤其对待她熟视无睹的态度,更让她伤心之极。不久,她找了一个理由搬了出去。尽管她明白不应该把这些迁怒于阿丽,可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和闲适。

阿丽告诉我陈碧真搬家一事,我默然伤感。问起陈碧真搬去何处?阿丽说并不知道!我给陈碧真去电话,她不接。阿丽私底道:“我一人住长城宫,房子大房租贵路途远,不合算,等过完年,我要重新物色一个住处。”我玩笑道:“不如搬我这住。”阿丽摇头道:“你那地方,住着一对东北夫妻,没一点私密空间,我才不去。再说,没名没份住你那,别人眼里,我多么没皮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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