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华民族战胜日本民族有两大法宝,第一就是我们有无以伦比的强大的不可抗拒的中华文化,第二就是我们拥有广阔的幅员和众多的人口,在中日这场战争中,日本作为发动者作为进攻者,无论胜还是败,都是一种绝望的彻底的不可回复的大失败,如果它作为战胜者入主中华大地、成为一个耀武扬威的统治者君临天下,那么它就一定要步蒙古民族和满清民族的后尘,重复他们被湮灭的命运,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强大的能征服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这就是说,如果我们打败了,最后 我们一定用文化战胜它同化它淹没它。
如果战败对于日本民族来说是一个最好不过的结果,那么最起码他们就会远离这个国度、远离这个从遥远历史走来的庞大民族、远离这个民族太阳一样强大的不可抗拒的的文化,重新回到随时都会被太平洋湮灭的几个番岛上暂时保留他们民族的存在。说白了一个民族存在的最大标志就是文化的存在,如果一个民族的文化不存在了,即使这个民族的遗老遗少改换门庭继续繁衍和存在着,那么他们曾经作为一个民族的标志也就不存在了、也就彻底的消亡了,就像玛雅文化和玛雅人一样,谁又能说组成玛雅国家的玛雅人彻底灭绝了呢?没有他们今天依然遍布世界各地,但作为玛雅文化承载者的民族就随着玛雅文化的消失而彻底的消亡了,所谓民族文化,这是一个大概念,它就是一群人所形成的一种强大的共同认知,包括道德观念 命名理解等等,这群人有一定的规模,他们认知的观念完全能够统一,这种统一就是一种文化。
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也非一朝一夕形成的,它是经过几个种群或者若干种群无数次的冲突融合所形成的,从几万年到几千年这种认知观念不断的在分化中被统一着演变着,进而就形成了中华民族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无可比拟的泱泱浩大的文化海洋,它可以湮没一切席卷一切,任何一个没有强大优势的文化在它面前都会都会被同化被淹没,这是我们的自豪,这是我们民族在漫长进化史中之所以存在并且发扬光大的一个根本原因,要战胜一支军队容易,要战胜一个民族强大的文化难,各个民族的真正较量不是铁血战争的较量,而是一种比血与火更深刻更彻底的文化较量,它才是这个民族最后的生与死存与亡的根本原因。
其实只要有人类存在,这种看上去无形的文化战争就没有真正停止过,这种现象伴随着人类的历史脚步已经绵延了成千上万年,血肉的战争只是文化战争的一种特殊形式而已,它影响文化战争,但它改变不了文化战争的最后结果。
这场中日战争,日本作为一个发起国一个军事强国一个文化弱国,胜是一种民族湮灭的大灾难,败是一种民族留存的侥幸的小灾难,所以说,这场战争对于日本来说,无论是胜与败都是一种失败。
日本作为一个狭小的岛国,他的出路不在于战争,而在于和其他民族和平相处相互融合,最终形成一个巍峨东方的强大民族,这才是它过去现在和未来发展的根本出路,打胜一场战争并不能解决它的根本问题、并不能解决孤岛大海的一种危机感焦虑感,战争是作为这个国家的决策者作出的一个可笑的愚蠢的下策中的下策,这样的结果只能让这个脱胎于中华民族中的一支叛逆者更加孤独更加焦虑更加绝望更加没有出路,他们的出路就是两个字——回归!
在这场中日两国大规模的战争中,日本作为一个军事强国,从东北打到长城打到这个祖宗大陆的腹地,一路上势如破竹锐不可当,这支强劲的离玄之箭不管以怎样的速度飞行和穿越,但它终究还是要面临坠落的命运,因为我们这个民族有足够的人员有足够的幅员有足够的空间,所以说这场战争一开始就注定了日本必败的命运,这是改变不了的,战争的结果早已定数,对于日本来说,这是一场永远没有胜利的战争,永远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战争,把一切都寄托在一两场战争上,作为一个决策者无疑是一种简单的可笑的愚蠢,全世界民族走的永远是一种冲突融合发展的道路,这条道路从一开始上天就给我们指了出来,只是我们愚蠢 简单 固执不能接受罢了,用血海尸山走过无数条弯路,终究还要再回到这个大方向上来,这是人类冥冥中永远的大道光明的大道,它的尽头就是生命及其人类绝望和统一灭亡的大道。
冯冠雄一边射击一边等待着那个四周喷着火舌的院子同时响起惊天动地的巨响,然而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回了一下头, 一个翻滚、带着几个战士向前冲了过去,他把手中的机枪递给另一个战士,让他继续对着房顶上的鬼子射击,用以吸引敌人的火力,他自己爬到被打断的树桩下,看到一个战士 抱着一捆手榴弹被鬼子打死在不远处,他翻滚着爬过去,机枪子弹啾啾的在周围乱飞,哪顾得这些,这个无视死亡的英雄汉子抱起一捆手榴弹,一翻身滚入弹坑,后面一个小战士也跟了上来,他拉住冯冠雄:
“旅长这个任务交给我了,你在这里等着吧!”
冯冠雄一回头:
“你小子这辈子恐怕连个女人的毛都没有摸到,老子是在女人窝里滚出来的,什么样的都见过都尝过,这辈子值了,你小子还年轻,老子替你死吧!”
“不旅长这个任务交给我了!”
那个小战士向后推了一下冯冠雄,不由分说爬出弹坑就地滚着向院墙靠近,火光中他的动作是那样娴熟,机灵地躲过一拨又一拨从房顶上射来的弹雨,冯冠雄看到他背影大声喊道:
“注意安全……小子给我炸……你叫么名字呀?”
只见那个小战士快速的往前滚爬,火光中一梭子子弹向他飞来,好像是被击中了,他爬动翻滚的身子停了下来,冯冠雄一惊,热血涌到头顶上,他大喊一声正准备上,突然那个小战士回过头来大喊:
“你等着吧……旅长”
他负伤了,在火光中十分艰难的向前爬,冯冠雄看到他是那样的痛苦和艰难,恨不得抱着那捆手榴弹冲上去,一颗炮弹在那个战士不远处爆炸了,冯冠雄在火光中只看到一堆刚刚落下的泥土,他心里一紧:
“完了完了……”
正当他不抱希望的时候,那个英雄的小战士又从泥土里艰难地拱了出来,用尽生命最后一点力气向前爬行,他离围墙越来越近了,在熊熊燃烧的火光中把一捆手榴弹堆上去,用手猛的一拉回头一声大喊:
“旅长……赵有田……”
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围墙被炸开十几米的大口子,冯冠雄大吼一声:
“弟兄们跟我冲啊!”
一时间,被机枪压在周围的战士跳起来,刚刚向前冲了几十米,鬼子收割生命的机枪瞬间就把这个十几米的豁口封堵了,我们进攻部队又重新被压在进攻的道路上,冯冠雄扑倒在弹坑里,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碰了他一下,借着火光一看原来是顶日本钢盔,旁边还躺在一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日本兵,他害怕那家伙装死,多看了一眼,心里愤恨地想着:
“你奶奶的活该,到我们这里杀人放火,害得老子连土匪都当不成!”
说着他把那个油光发亮的钢盔往自己头上一扣,他左右看看,想着怎样才能拿下这个坚固的院子,他借着火光一边观察一边盘算,这是一个四角方正的坐北朝南的大院子,是典型的豫东建筑风格, 前有傲然的门楼,东西两旁有错落宜彰的配房,主屋气势阔绰,四面围墙厚实,这里被鬼子占领简直就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碉堡,好像是命运故意和他冯冠雄作对似的,面对这个坚固的堡垒,他手里没有一个兵,所有的部队都是在冲锋激战中乱成了一锅粥,他略微抬起头,周围到处都是一片火光冲杀声,到处都在拼杀,周围的泥土房子不断在手榴弹的爆炸声中一座座倒塌,只有这个看上去黑乎乎的向恶魔一样的院子傲然耸立在他的面前,像是故意挑逗他似 的,如果他要凭一时性起扑上去,就会被院子里射出的机枪弹雨打成筛子,让他感到为难的是,这个房子周围比较开阔很难接近,如果能达到手榴弹攻击的距离攻击下它并不难, 问题是现在手榴弹也无法接近,正在犯难中,突然背后爬来一群人,为头的借着火光一看前面炮弹坑里有个戴着钢盔的家伙,他们又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其他戴钢盔的人,认定这是一个落单的鬼子,他们一摆手低声说道:
“鬼子看到了吧炮弹坑里捉活的!”
说着他们就悄悄的爬过去,正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冯冠雄在一阵阵的爆炸声中跟本没有听到他们悄悄靠近的声音,所以他还一直借着火光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什么东西可否利用,怎么也没用想到,背后将对他上演一场短暂的螳螂捕蝉黄雀伺其后画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来的人摁在土坑里,他张开大嘴就骂:
“狗日的……这是谁瞎……”
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把泥土塞进嘴里,这些捕捉螳螂的人一听,他骂的是中国话,知道弄错了,就赶紧松开手,把冯冠雄翻过来,借着火光一看:
“啊……不好……是旅长!”
冯冠雄看是自己人又气又喜,把嘴里的泥土喷了他们一脸:
“狗日的瞎眼了, 想把老子给捂死啊!”
“啊!旅长我是3营长王来运,刚刚攻下徐家大院就带着人冲了过来,没有想到你戴着日本钢盔趴在弹坑里,如果不是看到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就不会抓活的,说不定这个就把你贯心了!”
冯冠雄用手抠着残存在嘴里的泥土,一边往外吐一边说:
“你带多少人?”
“报告旅长我只有一百多个人,其余的都打乱了!”
“那好听老子指挥,给我拿下鬼子据守的这个大院子!”
“是!”
“里面的鬼子不多,最多也只有四五十人,他们抱着几挺机枪压得老子抬不起头,你们的手榴弹还多吗?”
“手榴弹?有 还有七八箱,我这里还有辎重连的弟兄们跟着呢!”
“那好你看到了,前面那一段墙,刚才被小英雄赵有田用集束手榴弹给炸塌的,现在把这一百多个人展开,趁着黑夜用集束手榴弹把四周的围墙炸塌冲进去把这帮小鬼子消灭掉,等到天亮,进攻这个院子伤亡更大。”
“好,天亮以前坚决把它拿下!”
布置完毕,王来运就指挥部队对这个院子展开四面进攻,机枪手榴弹打成一片,我们的战士像蛇一样不断蜿蜒着向院子爬行,火光中到处都是呐喊射击的人群,不 一会儿院子四周接连不断响起手榴弹的爆炸声,南面的门楼被炸塌了,西面的厢房也轰然倒地,冯冠雄边射击边喊:
“压制房顶上的机枪,弟兄们——都给我冲!”
在子弹乱飞的黑夜里,冯旅长一声令下,他们跳过倒塌的围墙冲进院子,立刻就响起刀枪撞击声,战士们和鬼子从树下打到墙角,从墙角打到门廊到处都是敌我的喊杀声,冯冠雄跳过被炸塌的一段墙,一个鬼子端着刺刀迎上来,他大吼一声把一梭子枪弹射进他的胸膛,那家伙一头栽倒在地上,腿一伸就不动了,刚收拾完这个鬼子,一转身,背后两个鬼子向他杀来,已经到了来不及开枪的距离,他撩起机枪把刺刀拨到一边,刚想抡枪反击,突然后面扑来一个鬼子掐住他的脖子,他对付着前面的两个鬼子,一个漂亮的金蛇折身把后面的那个鬼子从身上翻了过来,重重的甩在地上,前面两把刺刀同时刺来,来不及躲闪,想着这一下非得被鬼子刺一个透心凉不可,不知怎么了,前面扑来的两个鬼子端着刺刀愣在那里,接着就扑通扑通倒在地上,他一看才发现,两个战士从背后把鬼子干掉了,他们闪身拔出刺刀又把摔倒在地上那个鬼子刺死,冯冠雄抬头看看房顶上的机枪还在响,他挥舞着机枪愤怒的吼道:
“给我往房顶扔手榴弹!”
话音刚落,几颗手榴弹飞过去,房顶上的鬼子像草个子一样滚了下来,扑通扑通摔在地上,最后一个鬼子的尸体还把捡拾武器的战士砸了个趔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狗杂种你奶奶的临死还想捞一个吗?”
战斗结束了,他从一个肥胖鬼子身上取下指挥刀,借着火光一看,刀柄上刻着一朵菊花:“菊田勇,这是鬼子一个联队长的,他的联队算是被消灭了。”
攻下院子后,他又带着人向其它有火光战斗的地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