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迅雷看到这些不干人事的狗杂种气得七窍生烟,向前垮了一步劈脸就是几个耳光,打得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满屋子乱滚乱爬,一桌子麻将也被这群晕头转向的蠢猪撞得满屋子乱飞:
“我是A 军军长周迅雷!”
那一帮人听说是周迅雷,一个个都吓得从地上爬不起来:
“雷神爷你你……”
“少罗嗦,我A 军急需补充物资弹药上前线,为了一点好处费故意刁难,让这么多来领取物资的人员在这里白白等了大半天,你们这样玩忽职守怠误军机按律当斩!”
那个胖得一身横肉的家伙,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捂着被打歪了的半张脸走到铁塔一样的周迅雷身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几遍,往后退了一步,壮了壮狗胆嗫怯地说:
“你敢擅闯军事重地,雷神爷……我……我要告你……来人……来人哪……给我报警……A军抢军库啦……”
周迅雷看他还是不服,拉架子打官腔,满腔怒火那容这一套,抬起铁杠一样的腿照肚子就是一脚,那个肥猪像棉花包一样被跺到桌子下面去了
“骑兵连长王大年,给我拉出去砍了!”
骑兵们一个个像怒目金刚一样冲过来,把那个家伙从桌子下面拖出来架着他就往外走,肥猪一听要砍他的猪头,吓得全身没了骨头,变成一堆滚肉,两个骑兵架着他,双腿拖在地上,面色如土,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长官别别别……杀我……今天你要的东西我全给你……全都给你……”
那几个小罗罗一个个吓得扑通扑通全跪在地上磕头哀嚎:
“长官饶命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贪你雷神爷的小便宜了,长官手下留情啊……”
那个被架出去的家伙吓得像猪一样直嚎,像山包一样的屁股颤抖着直放虚屁,还没有拉到门口尿也出来了,周迅雷一看目的达到了,就回过头来大声喝道:
“先饶他一条狗命!”
骑兵们一松手扑通一声把他摔在地上,他像猪一样爬到周迅雷脚下砰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哭嚎着说:
“谢谢周爷爷……周军长不杀之恩,今天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迅雷大声喝道:
“快点给我站起来,赶紧发货!”
“好好……今天的仓库里随便你搬……”
“按单发货,我周迅雷又不是土匪来抢仓库的,多一粒子弹我也不要!”
“是是是……是是……是……”
那些挨过熊掌铁腿的仓管立刻满口答应道,那个副主任赶紧找保险柜的钥匙,他颤抖着双手急忙把全身都摸了个遍也没找到,他害怕周迅雷认为他故意刁难,再次遭到暴打,立刻带着哭丧脸哆哆嗦嗦地说:
“长长长官……我的钥匙真的被你打丢了……刚才还在我的裤兜里,满地翻滚之后就不见了,真真……真的长官……不……不……不……这次真的不是故意刁难,军用仓库的钥匙都在墙角那个保险柜里……”
周迅雷一听钥匙丢了,他看看角落里那个铁家伙,想到没有钥匙要想打开绝非易事,他心里不禁的又急起来:
“你再仔细找找……所有的人都给我找……”
大家手忙脚乱一阵子之后依然没有任何希望,看到这一切他不禁的又盛怒起来
“砸锁!我等不及给我全部砸锁……仓库人员都到各自管辖的门口等着砸锁发货,A军所有的人员都给我听着,谁要是多拿一粒子弹我就枪毙他……听到没有?”
“尊照军长的命令执行!”
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大声命令的道:
“刘大年!”
“到!你通知各部队,按秩序在门口外面等候装货!”
一根根大钢钎插进锁鼻子,几个人用力一拉,那平时非常严肃傲慢的铁将军被敲得呲牙咧嘴,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一个个大门砸开了,一辆辆大车在来回奔跑的人群中一会儿装成了一座座小山,一个多小时以后,陆陆续续满载着军用物资走出了曾经戒备森严的仓库大门,最后周迅雷把那个被他打得稀里哗啦的副主任叫到面前:
“请你过来,拿出笔让我给你写个收条,以后别不够数,把你当做倒卖武器的罪犯拉出去毙了。”
他一瘸一拐的颠到周迅雷面前点头哆嗦着:
“啊……谢谢长官……谢谢长官周全……”
他把周迅雷送到门口,门口的那个挨过揍的值日官像孙子一样摆着半截尿骚裤子裹着小旋风跑过来,肚子一挺双腿一并:
“报告长官请您接电话!”
周迅雷跳下马来横步走到电话室拿起话筒:
“哎……”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地,电话那头的训斥声就传过来了
“周迅雷周军长……你带头抢劫军用仓库……是不是疯了?”
周迅雷拿着话筒我我我……了半天没有一点插嘴的机会:
“汉梁汉梁啊……谁让你这样干的?这下可好了,捅到委员长那里去了,老弟呀……我是保不住你了,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电话那头是程长官:
“你看你弄这事,我就是三头六臂也不能把你这个泥菩萨从河里捞出来,你怎么了?怎么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脾气,你想想这辈子因此吃了多少亏?这事像闪电一样传到了统帅部,委员长火冒三丈把茶杯都摔了,说你是土匪,异常盛怒,非得把你抓起来毙了不可,我给你求了老半天的情,说你没有恶意,一定是看不惯那些刁钻小吏的勒索刁难,方法过激性子急了一些,过一会儿委员长消了气,让俞局长打来电话说兰封战役在即,让你待罪立功,这事缓办,我才松了一口气。”
周迅雷一脸平静,他拿着话筒静静地听着:
“汉梁你是知道的,委员长这个人是很不习惯宽容的,这件事放到了桌面上,是过不去的,好啦!这件事先放下不说,现在我正式给你下命令,你们A 军务于 明天午夜前出发,参加兰封会战,我希望你在这次会战中,带着这支新部队打一个漂亮仗,好给我一个再次为你求情的机会,好了,不说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还没有等周迅雷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挂了。
周迅雷并没有被刚才的一顿训斥改变情绪,他从电话室出来哈哈大笑:
“弟兄们赶紧把这些物资拉回去,我们42军又要打大仗了!”
说着一挥手:
“骑兵连上马!”
太阳像火球一样悬在天空,树上的夏蝉在咝咝鸣唱着,没有一丝风,大地被阳光照得白花花的,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周迅雷飞马到军部门口跳下来,快步冲进院子,老远就看到站在门口焦急的副军长
“大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急死了,我们A 军也要上了,你看这一封又一封的电报,都是让我们抓紧时间集合部队准备出发的!”
“哈哈……良弓啊!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我周迅雷又要和他山岩信夫较量了,行!咱就跟他在豫东平原上再血拼一场,菏泽大血战他伤亡惨重,我把一个军打成了一个团,还没有等我们喘口气,他又追来了,来吧来吧……我正等着他呢!”
“军长我已经通知各旅各团正在集合,战区命令我们从郑州上火车。”
“好好……这次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后一仗,坚决要让山岩信夫尝尝我们A 军的厉害,等打完仗,我到武汉去枪毙或坐牢,你要带好部队,带好冯老总交给我们的A 军,什么时候我们A 军的军旗都不能倒下你知道吗?”
宋铁臣紧紧握着周迅雷的手激动地说:
“军长我们什么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一定要抓住兰封会战这次机会好好地锻炼这支新部队,打出我们老A军的威风,打出让人无法藐 视的战功来,好让你有立功恕罪的机会,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们A 军能在兰封会 战中立下赫赫战功让你度过这次难关!”
“哈哈……没事老弟!我又不是临阵脱逃,只要委员长的心情不那么糟糕,我是被枪毙不了的,牢是要坐的。”
“军长啊!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做呀?A 军离开我行,离开你周迅雷就不是A 军了。”
“哈哈……好兄弟……天离开谁都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