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崧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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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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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国》连载

第一百零四章 兰封大血战(70)

鬼子对横沟一阵狂轰滥炸之后突然停止,一个小时过去了,竟然没有一架飞机在头顶上俯冲,也没有一发炮弹越过居民区再向横沟砸过来,可是战士们在鬼子的地堡里像蜜蜂一样拥挤着,大热天汗土相交,一个个浑身上下像泥母猪一样,都等着头顶上的飞机轰鸣炮弹的乱炸,可是鬼子反常了,他们惊奇地骂道:

“我日他祖奶奶,平时那么热情,我们冲到哪里飞机大炮欢迎到哪里,今天这个王八羔子弄一阵子怎么不干了?”

“唉!在这个鳖窝里热死了,他再不欢迎我们,我也要到外面吹凉风去了!”

“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下面是谁尿裤子了……妈了个比、尿骚气熏得睁不开眼!”

“大青驴你就别叫唤了,除了小日本干这种事还有谁呀!”

“哈哈……他娘的 日本鬼子的尿和中国人的尿一样的腥臊!”

“你这个屌毛,你以为是法国香水呀,你就美吧!”

“瞎驴,老子打败小日本发财了,到南京去弄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洋学生做老婆,还不天天围着法国香水过日子!”

“土鳖就你这鳖形,浑身一抖土得掉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还洋学生呢,给你一头母驴 你伺候得了吗?你就是把人家供在当门里当亲娘祖奶奶,人家连个屁也不会让你闻!”

“刘三都说你损,你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也跟个人一样,咋不说说你从黄家窝那个女人裤裆下钻出来那回事呀?那可是你人生的经典呀!”

“赵串子 你这小子也够缺德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要不是隔着这么多人……这拳头不把你的驴嘴揍歪才怪呢,到时候半夜驴叫唤,我看你怎么叫怎么叫?”

“刘三你等一会儿咱们就和鬼子干了,老子看着死在你枪下的鬼子面上让你多活一会儿,今天老子心情好,给你开恩,但是恩不能白开,等下上去的时候,多杀几个鬼子也让你爹我高兴高兴,也不亏我和你娘、为了你晃塌三间房子熬干五灯油!”

“瞎驴!我操你姥姥,你那狗嘴里越呱唧越不是人话!”

大家显然都被那个叫瞎驴的一段话逗乐了,一阵轰然大笑之后

“啊哈哈……真他妈的精彩,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哈哈……大家别闹了,等下连长来了还不把我们的屁股跺成四方形!”

正当大家挤在一起打趣戏骂等着鬼子来轰炸的时候,没有等来鬼子的轰炸,连长回来了,他弯着腰站在地堡门口

“弟兄们沙丁鱼罐头好吃吗?”

里面的人不知是谁回了一声:

“好吃个鸡巴,都快成豆腐干了!”

“那就快点出来吧, 出来晾晾风, 各人准备自己的家伙, 带足黄瓜和甜瓜, 天热这两样东西对鬼子特别解渴!”

连长的话声未落,挤在里面出汗和泥的人一哄而出

“哎哟!我的娘啊,在这个鳖窝里再捂一会儿,不用打,就被鬼子的尿给熏死啦!”

“赵大毛有那么严重吗……你的上衣呢……怎么光个膀子呀?”

“报告连长,我的上衣在那里,一会儿打居民区,我想多带一点黄瓜和甜瓜,攻打那地方这东西少一点都不行,千万不能再像攻打人和集的时候,手榴弹打完了,用枪不起作用,眼看着小鬼子在院子里往外打就是弄不出来,那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的鸡巴揪下来当手榴弹扔过去!”

“呵呵……好兄弟,这次弹药不缺,加上小鬼子又送给我们这么多的手雷,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

赵大毛用带泥的黑乎乎的手给连长敬了一个礼:

“谢谢连长!“

呵呵的笑声没有落地,他就揉着眼睛慢慢蹲下

“怎么了?大毛,怎么了?嗯?”

连长严东山赶紧上去扶:

“没事连长,刚才敬礼把手上的泥砂带到了眼里!”

“你这个家伙真逗,在我面前眯眼不要紧,千万不要在鬼子面前迷了眼!”

赵大毛一边揉眼一边抬起头:

“连长你放心,我赵大毛也不是没种的人,野鸡岗李家大院我四颗手榴弹炸死过几个鬼子,我自己滚到坑里揉揉眼毫发无损!”

“呵呵……你这家伙还摆功呀!这次不要你炸死几个,我要你给我翻一翻!”

赵大毛睁开眼睛认真地说:

“呵呵……连长这翻一翻是多少啊?”

“你这个笨家伙,就是驴打滚一次嘛!”

“啊……我知道了,12个……几个个……那就是24个吧!”

“你还不算很笨,如果等下杀鬼子的时候,你要是再数不过来,我教给你一个办法,你炸死一个鬼子就把鸡巴割下来,等打完的时候,你坐在冒烟的房子边上点数,我敢保证这样不会出错,!”

“啊连长……真的吗?”

“嗯对对……你这个办法好,不错!”

这时一个叫花狗脸的大兵接过话茬:

“大毛大毛你的记性不好, 等你数完了, 那些东西不能扔, 你可以当萝卜干吃,软软的挺好的!”

“我不吃, 送给你吧, 等打完仗, 你的下面都变成驴了,你嫂子要问你怎么回事,你就说大毛整天让我吃日本鸡巴!”

连长笑着给大毛帮腔道:

“花狗脸别总是逗老实人,你的鬼点子多,要想办法多杀几个鬼子嘛!”

“嗯连长你放心,我这刺刀在枪头上已经换过三把了,从野鸡岗到人和集还有刚刚结束的横沟,我捅死的鬼子也不下一个排了!”

一个在旁边捆扎手榴弹的黑胖子说:

“花狗脸你就吹吧!”

“咋来? 在野鸡岗东门的老桑树下,你问连长我挑死了多少?”

“小子谦虚点,跪下磕八个响头拜老子为师吧!”

“怎么?拜你为师?哟哟……黑鬼……我们家的长枪法可是来自于少林寺!”

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老兵回过头来嘲笑道:

“花狗脸别说你祖宗那些光荣事了,你祖爷是少林寺的一个发面和尚,你的祖奶奶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风流尼姑,是的你们花家枪源远流长,没有他们两个在暴风雨之夜电闪雷鸣翻江倒海的切磋,哪有你们花家枪今日的辉煌呀!”

“你你……你个狗操的骂起人来编的一溜一溜跟真的似的,狗日的整天用一张大粪嘴胡编乱造,你小心嘴上生蛆!”

“什么胡编乱造,本来就是嘛!没事时找个和尚尼姑查查你的家谱就知道了。”

“你个狗操的,你编得鳖蛋圆也没人信!”

“好了别逗嘴了,就这么一点时间, 一个个那张嘴也舍不得闲着,赶紧准备马上就要进攻了,我实话告诉你们,除了带足弹药以外还要带点水,天这么热,别等口渴得冒烟急得喝尿都尿不出来!”

下午两点快要到了,4连的冲击位置就是前面的土地庙,大约500多米宽的距离,太阳像个火球悬在天空,白花花的强光把大地烤成了一个火世界。

等待进攻的官兵汗水不住淌,大部分都把衣服做成小包裹兜满手雷,把两个袖子往身上一捆,随时等待冲锋的号令,严东山用同样的方法把手雷捆在身上,双手抱着机枪,双眼盯着准备进攻的小庙附近的几十座房子,从左到右在心里不断变换着地方,更让他不放心的是,怎样冲过这五百多米的开阔地,有哪些可以利用的障碍物,他在一点点地观察着,仔细寻找着每个可以利用的地方,他知道冲锋道路上的突起或者凹陷都可以躲避鬼子雨点一样的子弹,他是一个急性子,同时也是一个细心的人,他什么也不担心,就担心这5 0 0多米的开阔地,如果连队能够冲过这段死亡距离就能进入居民区的边缘地带,就可以依靠那些矮房子树木一步步和鬼子争夺,只要能占领边缘一片房子, 剩下的就可以拼手榴弹拼智慧拼眼光和机警了,在这点上他严东山不输给任何人。

他开始担心背后的炮兵了,如果炮火真地压不住鬼子的火力,他心中想着最坏的打算,就是爬也要一点点爬过这五百米死亡地带,设想永远和实际存在着无法接近的出入,他想着眼一黑心一横嘴里咬着牙:

“今天就是刀山火海我严东山也要滚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在接近两点钟,冯冠雄的手表正在以蜗牛的速度向两点行进,最后的时间是非常难耐的,每一秒都像尖刀在心上搅动一样,让他焦急和难受,汗水像河一样从脸上往下滚,他不时地转过来看看隐藏树林后面我军的迫击炮和重迫击炮阵地,除了看到一片黑乎乎的树林以外什么也看不清楚,头顶上的太阳也好像和他作对似的,赖在那里动也不动,天空中没有一只鸟儿飞过。

时间像条河,从不为人类的喜怒哀乐改变它那毁灭一切的步伐,在它面前,从来不优待和宽容任何企图的妄想,也不可怜和同情任何的渴求者,面对所有的存在,从来都是一个面孔不喜不怒不骄不躁,该带来的一定到来,该带走的从来也不会剩下一个,对于任何一个存在都是公平公正的,在它的所作所为中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无论我们这些被动者褒扬或者贬斥,它都是那样的不屑一顾,它就是这样,在这个生命的世界上、在万千的宇宙中以它固有的个性走过了千年万年亿年,多少星辰在它冷漠的视野里诞生或者湮灭,多少世间的生命在它的书本上繁衍和死亡,它像个老作家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天崩地裂还是沧海桑田,都有条理的一章接着一章的挥写它笔下的关于存在的历史故事,从来不啰啰嗦嗦,也不会出现粗枝大叶的一笔带过,无论伟大还是渺小,在它的笔下一点也没有远近和亲疏,我们作为人既得不到它的眷顾,也不会得到它的冷落,它对一切都是一个公平者。

啊!时间,这世间唯一公平的东西,我真不想停下赞美你的笔,可是我在你的面前没有一点特殊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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