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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埂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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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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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帝国》连载

第八十八章 皇子争宠

安置突厥之事总算了结了,李世民如释重负,浑身上下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轻松和愉快。几天后又恰逢长孙皇后生日,他想大摆筵宴,好好热闹一番。然而,长孙皇后生性节俭,又好清静,当下就婉言谢绝了皇上的好意。她说,她只想跟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起过生日。李世民了解皇后,知道她不欢喜铺张,不喜欢热闹,也就不再勉强她了。为了表达对妻子的爱,他亲自进御膳房挑了几样她最爱吃的菜肴,并再三叮嘱御厨按皇后的口味做好。

中午时分,李世民领着孩子们来后宫为皇后庆生。这时,宫内只有长孙皇后和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女,显得相当清静。李世民不大习惯这种冷清,尤其是生日宴。因此,他一边举杯祝皇后生日快乐,一边情不自禁地感叹这宴席过于俭朴过于冷清了。长孙皇后却完全没有这种清冷的感觉,反倒觉得一切都非常好,非常符合自己的心愿。为此,她特别高兴,满脸是笑地举杯回敬皇上,注视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接着,她又用充满母爱的眼光望着身边的孩子们,一边给他们夹菜一边说笑着,快活得像只林中小鸟。李世民瞧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愉快地笑了。过了会儿,他望着模样可爱的孩子们,笑问道:

“承乾、泰儿、恪儿,今天是你们母后的生日。嗯,你们有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们的母后呀?”

“父皇,儿臣为庆贺母后生日,特别准备了份礼物。”李承乾连忙应道,接着就双手捧着一个深红色的盒子,走到母后跟前,把它递上,然后恭敬地说句,“这是孩儿的一点心意,请母后笑纳!”

“承乾,母后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不要送礼物,为何不听母后的话?”长孙皇后忽然板起面孔,教训道,“你是太子,怎么能把母后的话置之脑后呢?”

“母后,孩儿没有忘记您的教诲。”李承乾委屈地撇了撇嘴,支支吾吾地答道,“母后,孩儿……孩儿送给您的,只是幅字,不是珠宝首饰。”

“是嘛。”长孙皇后转怒为喜,笑着打开盒子,取出一纸横幅,边看边赞赏道,“承乾,你的字写得越来越漂亮了。皇上,你看看吧!”

“的确有进步,像朕的字体呀。”李世民从皇后手中接过那横幅,边看边点头表扬道,“看来,承乾这段时间确是很用功。这很好,父皇就喜欢你这样。”

“谢父皇夸奖!”李承乾得到父亲的认可,颇为得意地说,“儿臣一定要更加努力练习书法,争取写出像父皇一样漂亮的字来,以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承乾,你是太子,光练好字还不够,得学好为君之德,治国之道。”李世民正色道,“最近父皇忙于朝政,疏忽了你的学业。好,你把太师所讲说说。”

“这……”李承乾没想到父皇会考他,紧张得连说话都舌头直打卷儿,语无伦次地把太师李纲所教的东西粗略地说了通,根本就不得要旨。

李世民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被酒气涨红的脸上透出股怒气,目光严厉地盯着大儿子,气呼呼地责备道:“承乾,你太不像话了!李太师德高望重,学识渊博,你怎么就学成这样?身为太子,不好读书,不求上进,不学无术,以后怎么去治理国家,啊!”

“皇上,承乾才十二,还小着呢。等长大些,一定会苦读圣贤书,学好为君之德,治国之道。这……这你就放心好了。”长孙皇后替儿子说话,“再说,今日是臣妾的生辰,大家该高兴才是。皇上,你就看在臣妾的薄面上,别再责骂承乾好不好?”说完提起酒壶亲手为皇上斟酒,一边温温柔柔地劝着。

“皇后,朕这么说,也是为太子好。”李世民本想继续教训儿子,转念一想,又摆摆手说,“算了,不说了,省得惹你不高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李世民举起酒杯,又祝了回皇后生日快乐。呷了口酒,他把眼睛转向老四李泰那张胖得可爱的圆脸上,口气温和地问道:“泰儿,你为母后准备了生日礼物没有?若有,快拿出来,让你母后高兴高兴。”

“是,父皇!”李泰瞥了眼受训斥的大哥,暗喜不已。他从怀里掏出沓宣纸,走到母后面前,朗声说道,“母后,这是孩儿为您写的贺寿赋,请过目!”

“好,好,让母后看看,看看!”长孙皇后笑容满面地接过儿子递来的宣纸,一边细心品读,一边赞叹道,“泰儿,你的文章写得真好,真是妙笔生花呀。”

“是吗?来,让朕拜读拜读。”李世民听了,笑呵呵地说句,接过后低声吟咏了遍,禁不住拍案叫绝,“好赋,好赋!泰儿,你真有文才。”

李承乾见弟弟受到父皇的表扬,心里酸溜溜的,难免不生嫉妒之心。他瞅见弟弟笑得那么开心,笑很那么得意,就阴阳怪气地质问:“四弟,这赋真的是你写的吗?”

“当然是我写的。”李泰把头一扬,神气十足地答道,“父皇常夸我聪颖好学,才思敏捷,岂能写不出这首辞赋?往后我还要写出更好的文章,气死你!”

“你……”李承乾见李泰如此嚣张,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赌气地说,“你这首贺寿赋,就是叫人代笔写的,好让父皇夸你。你……你欺骗了父皇。”

“自己不学无才,写不出锦绣文章,还诬蔑别人,真是好笑!”李泰冷笑着讥讽句,随即又转向父皇,“这赋确是出自孩儿之手,请父皇明鉴!”

“泰儿勤奋好学,人才出众,自然能写出如此好文章。”李世民用欣赏的眼光望着李泰,很肯定地说了句,然后又板起面孔教训大儿子,“承乾,你身为大哥,本当成为弟弟们好学的榜样。可你……你不愿读书,不思进取,才智平庸,真让父皇失望。太子,你该向你四弟学习,而不是妒忌,懂吗?”

“儿臣明白!”李承乾心里很不痛快,嘴上却极诚恳地答道,“请父皇放心,孩儿一定会苦读圣贤书,学好治国的本领,将来成为像父皇一样的贤君。”

“好,你能这么说,父皇深感欣慰。”李世民脸上露出笑容,语气缓和地说,“承乾,你别怪父皇对你要求严格,因为你是太子,父皇不能不这样做。”

“是呀,承乾,父皇可是对你寄予厚望,一心希望你将来能成为贤明之君,把天下治理好。”长孙皇后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所以,你得好学上进,知道吗?”

“是,母后!”李承乾施礼道,“孩儿谨尊父皇母后教诲,从今日起一定发奋读书,苦学治国之术,将来把天下治理好,成为圣贤之君。”

“好,有志气!”李世民欣然道,“承乾,你很聪明,就是贪玩了些。若能安下心来读书,肯定能学到为君之本治国之术,将来定能把天下治理好。”

李泰见父皇这么肯定太子哥哥,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快。在潜意识里,他希望看到父皇贬低大哥,责骂大哥,对大哥充满无比的失望与厌恶,这样自己就会从中得到一种满足和快乐,同时也会隐隐升起一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希翼。别看他年纪小,却志存高远,一心想成为人中龙凤呢。

长孙皇后从皇上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他的内心世界,知道他是真心喜爱自己的长子,往日的责骂不过是恨铁不成钢而已。说实话,对老大的顽劣,她内心充满了忧虑,总担心他会因此而失去父皇的宠爱,进而失去太子之位。今见皇上这么肯定和鼓励太子,她的心算是踏实了些,脸上露出欣悦的笑容。她替皇上斟满酒,又为自己添上,然后举杯邀他共饮。

李世民兴致很高,一边饮酒一边说笑,席间荡漾着一股温馨与快乐。过了会儿,他望着李恪问:“恪儿,你大哥四弟都给母后呈上了生日礼物,你难道就没给母后准备份礼物吗?”

“回禀父皇,孩儿谨尊母后教诲,不敢送母后礼物。”李恪一本正经地拱手答道,“孩儿想舞剑为母后助兴,让母后开心。父皇,请赐剑!”

“皇上,恪儿虽非臣妾所生,却最听臣妾的话,真叫臣妾高兴哪。”长孙皇后瞧着眉清目秀的李恪,开心地笑道,“好,恪儿,舞剑吧。”

“是,母后。”李恪向皇后施了个礼,接着起身从父皇手中接过把剑,当庭一招一式地舞了起来,剑术虽算不是高超,但在他这般年龄已是极好的了。

李世民一边执杯饮酒,一边饶有兴趣地观舞。他看到儿子那英姿飒爽的模样,打心里就高兴,忍不住拍案叫好。过了会儿,他兴奋地对皇后笑道:“恪儿从小就喜欢练武,身上有股勃勃英气,颇具英雄气概。在这些孩儿当中,恪儿最像朕了。看着恪儿,朕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

“皇上说的是。”长孙皇后点头道,“恪儿不仅长得像你,性格也像你,好习武狩猎,喜争强好胜。你们父子哪,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嘛,皇后你说的太好了。”李世民毫不掩饰地说,“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朕更喜欢恪儿一些。朕常想,要是恪儿生在乱世,当胜过朕吧。”

“怎么会呢?”长孙皇后拿手轻轻擦了擦白里透红的面颊,认真地说,“皇上,你英明神武,旷世奇才,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能胜过你呀?”

“皇后,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朕了,哈哈!”李世民半开玩笑地说,“自打跟你在一起,朕就没听过你这种说话,大都是劝谏之言。”

“臣妾为人古板,不懂得拿奉承话讨好皇上,时常还惹皇上生气呢!”长孙皇后自我检讨地说,“这是臣妾的不是,请皇上恕罪。”

“何罪之有!”李世民正色道,“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要不是皇后时常规劝,朕未必能有今日。皇后,你真是朕的贤内助呀。来,朕敬你。”

“谢皇上!”长孙皇后面含微笑地擎起酒杯,谦逊地说,“臣妾无德无才,今能得到皇上宠爱,实乃感激不尽。”说罢,浅浅抿了口酒。

这时,李恪收了剑,喘着气走到父皇母后跟前行了个礼。长孙皇后瞧见李恪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心疼地替他擦了把,然后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李世民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盯着老三看,不住地表扬他的剑术如何有长进。接下来,一家人继续边吃边聊,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弹劾李靖

这段时间,朝廷相对平静,没什么棘手的事要处理,因此李世民感到轻松了不少。然而,萧瑀似乎不甘于清闲,暗中调查李靖讨伐颉利时所犯下的过失,然后连夜写了份奏折递给了皇上。李世民看了,不由一怔,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如果不能把这事压下去,李靖就得依律受罚。说实话,他真不忍心看到这位功臣下狱,这不仅是他为朝廷之下汗马功劳,还因为他们之间那份深厚的友谊。因此,考虑了番,他便差人把萧瑀单独叫到内宫。

没过多久,萧瑀穿着身紫色官袍,匆匆忙忙走进大殿。他看见皇上正坐在椅子上等候自己,急忙趋步上前叩拜。李世民面色温和地道了声爱卿请起,接着又指着身边那张铺着锦缎的团凳请他就座。萧瑀谢过后,便挪身在凳子上坐下。他心里猜到皇上是为何事召见自己,却不想开口直说。李世民也不急于说话,只眼含微笑望着萧瑀,沉默地啜饮着清香扑鼻的好茶。宫内,一时间陷入到一种近乎尴尬的静默中。过了会儿,还是李世民先开口说:“萧爱卿,你那份奏折,朕已经看过了。写得不错,言辞凿凿,令人不可置疑。只是……朕不明白,你没随军而去,何来这些证据?”

萧瑀一拱手,斩钉截铁地答道:“回禀皇上,臣奏折中所引证据皆来自亲历战事的将士之口,绝无妄言虚词。若有半点诬告,请皇上治臣之罪。”

“爱卿为人正直可信,朕怎会怀疑你呢?”李世民沉吟着说,“只是你要朕治李靖之罪,这……”

“皇上,您一定很为难吧。”萧瑀直言道,“臣知李将军劳苦功高,又与皇上您感情深厚,要惩罚他的确很为难。然大唐律令在上,凡触犯者当受到应有惩罚。正所谓功是功,过是过,不可因功而饰其过也。今李靖讨伐突厥时有败坏军纪、纵容将士劫掠之过,皇上岂能不治他的罪?”

“朕知道李靖没有很好地约束部下,致使他们胆大妄为,大肆抢掠突厥汗国的金银财宝、珍玩古董,使朝廷蒙受重大损失。”李世民一分为二地说,“对此,李靖身为主帅,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当治罪。然李靖率军远征突厥,一举将其歼灭,彻底铲除了大唐北方边患,其功足以与昔日霍去病、卫青相提并论。李靖有赫赫战功于朝廷,若朕因此小过而问罪,这岂不会使将士寒心,往后谁还愿替朕效命呢?故而,朕不能下旨治李靖之罪。”

“皇上,臣刚才已经说过,功过分明,切不可因功而不治李靖之罪。”萧瑀固执地坚持道,“臣请皇上抛却私情,按律治李靖之罪,以正法纪朝纲。”

“萧瑀,你难道不知道将功补过,法外开恩吗?”李世民忽地变了脸色,不无气恼地质问道,“当初,太上皇若不念功而赦你之罪,你会有今天吗?”

“这……”萧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默然一下语气变软道,“皇上,今参奏李将军者不止老臣一人,若皇上不治罪,如何向他们交待?”

“萧瑀,你说的对,的确不止你一人弹劾李靖。”李世民冷静地说,“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给诸位大臣一个交代。朕相信,到时他们会理解朕。”

“好,既然如此,臣就无话可说了。”萧瑀向皇上一拱手,施礼道,“臣先行告退。”说完一转身,怏怏地离开了灯火通明的宫殿。

第二天早朝时,还没等大臣们开口弹劾李靖,李世民便把状告之事先说了出来,接着又当着众臣的面详细地解释自己特赦李靖的理由,说得入情入理,让人无法可说。

萧瑀见魏征也不吭声,深感失望,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想犯颜直谏,却又感到孤掌难鸣,无济于事,也就只好放弃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李世民考虑了番后,还是觉得有找李靖谈谈的必要。于是,当天下午他把李靖叫到宫中,声色俱厉地责备道:

“李靖,你领兵打仗多年,岂能不知军纪严整的重要性?讨伐颉利一仗,你怎能不好好管教手下将士,放纵他们胡作非为?身为主帅,你知罪否?”

“皇上,臣知罪。”李靖听罢,吓得慌忙叩头请罪,“士卒劫掠财物,致使朝廷蒙受损失,臣确有过失,请皇上依律治罪。”

“朝中大臣纷纷参奏你,要求朕惩办你,然臣不忍心这样做。”李世民语气缓和地说,“朕想起文帝二十年之事,当时将军史万岁攻破突厥达头可汗,文帝不赏赐他的功劳,反而听信谗言把他杀掉,致使将士心寒,君臣离心。朕不想重犯文帝之过,故而只指出你的过错,赦免你的罪责,记录你的功劳。”

“谢皇上不杀之恩。”李靖感动得老泪纵横,哽咽着叩拜道,“皇上,臣以后一定会严明军纪,不再犯错。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爱卿,请起!”李世民亲手扶起李靖,动容地说,“朕知你对朕忠心耿耿,对大唐鞠躬尽瘁,立下不世之功勋。对此,朕非常感激你。”

“臣乃有罪之人,幸得皇上赦免,臣感激不尽。”李靖弯腰施礼道,“今皇上不罪臣,然臣担心有损皇上威名,故请皇上治臣之罪,以堵烁金之口。”

“爱卿功高,谁敢多言!”李世民断然道,“朕已说过,不犯文帝之过。朕非但不治你罪,还要升你为尚书右仆射,以彰显你平定突厥之大功。”

“臣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靖跪地叩谢,声泪俱下。

“爱卿平身。”李世民面含微笑地拉着李靖的手,请他入座。坐定之后,君臣俩便谈起政事。过了会儿,他问李靖,“爱卿,你以为谁适合做兵部尚书?”

“臣以为,将军侯君集可胜任此职。”李靖想了想,举荐道,“侯将军勇而有谋,战功卓著,且对皇上忠心耿耿,确是不二人选。臣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考虑了会儿,李世民答道:“君集随朕东征西讨十余年,立下赫赫战功,又对朝廷忠贞不贰,在将士中也有很高的威望,的确可胜任兵部尚书之职。”

“是呀,侯将军年富力强,正是为朝廷出力的时候。”李靖用欣赏的口气说,“依臣看,侯将军真乃社稷之臣,皇上可重用他。”

“好,既然爱卿如此看重君集,朕就采纳你的建议,让君集接你的手出任兵部尚书。”李世民一拍御案,拿定了主意。

“皇上圣明!”李靖拱手赞了句,接着又陪皇上聊了段时间。直到天色向晚,他才起身告退,出宫回府了。

几天后,侯君集得到皇上的任命,喜出望外。说真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升任兵部尚书,官居宰相之职,可入阁直接参议朝政。他伏地鸡啄米似的向皇上连连叩首谢恩,激动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李世民见状,乐得哈哈大笑,说过句爱卿平身之后,又把李靖力荐之事随口说了出来。侯君集得知是李靖帮了自己,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跑到他跟前千恩万谢了番,这时候,他暗自庆幸拜了李靖当老师,否则哪来这么件大好事。

房玄龄、长孙无忌、岺文本等人向与侯君集关系不错,看到他升官晋职,也都真心为他高兴,依次上前乐呵呵地拱手向他道喜。只有萧瑀心情很郁闷,这倒不是他眼红侯君集加官进爵,而是因为自己又一次被皇上罢了相,贬为太子少傅。他清楚此事与李靖、侯君集有一定关系,皇上为了提携自己所宠信的人,便把他从右仆射的位置上赶了下来,好为李靖腾出位子。正是李靖出任尚书右仆射,侯君集才应运而上,成了统管朝廷大军的兵部尚书。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管是李靖还是侯君集,他们都是踩着萧瑀往上爬,这怎能不教他气闷难受呢?好在萧瑀是个讲究风度的人,他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就面带微笑地缓步走到侯君集跟前,向他拱手致贺。侯君集猜到萧瑀心里面在想什么,却不在意,很客气地向他回礼致谢。

殿内一时间洋溢着一派洋洋喜气,群臣欢声笑语,显得十分和睦友爱。李世民望着这幕情景,甚感欣慰,乐得都快合不拢嘴巴。说实话,他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群臣和睦共处,同心同德辅佐自己治理好天下。他一时兴起,竟不顾皇上的尊贵,笑呵呵地走下御座,与大家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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