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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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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下部)》连载

第六章

饭店安排明天要开表彰大会了。各个部门的领导都通知内部的员工了。可是这儿,光有下梁横歪着,上梁的不正何时过来扶正下梁的歪。没人通知她们,她们好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了,与所从事的任何活动断绝了。她们成了弃人,成了聋人,成了暗人,成了独体。她们似是在一个有限的范围里且有限地活动着。外界的动态与这处断开了。她们像是离开了一个源头似的,从此再无饮水之源了似的,似是真正地成了无源之水了。

中午王莺来,解谜打着轻瞌睡。她趴在那里,抬起头叫了王姐。她又去睡了。没用的空调嗡嗡地响着,有它没它还不都一样,最多受点冷。王莺一坐下来,脸上似是有事似的,对着那以前就爱说的空调又开始说了。她动口之前,先拿来摇控板,手指头在各个带名的键上有针对性地摁着。她不知摁了哪个键,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她随手一扔这个不带劲的无用家伙,嘴里咕噜道:“破空调!从去年说到现在了,都不见好。真是要走下坡路了!”她不仅满肚子的气要出,而且对自己说出的话更是意义深远。她目光先是在那空调上盯紧着,说完话后,似是释放了的又去转到门上。她进来门被带上了。她便把门当成一个可诉说的物,可凝神的物。她看了大半会儿,门外只是人影的闪过。她只好收眼回来。在这短暂的期间,解谜也被弄醒了,她的目光不止一次瞟过来。在王莺的身上看来看去,似是搜着要找到王莺的心烦缘由。在王莺身上,只要有人看到这张不快的脸了,无人敢上来搭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她骨子里有戾气,从而外带到表面了。

就只是这样默着,像是中间隔了一条缓缓的溪流。在这个空余里,没有下达正规文件的新领导来了。傅宏推开门,手里拿了一份手写好的文件。王莺连理都未理,还在保守着她的默想。解谜到底是一个下等次的员工,领导的到来她抬正了头。她看着领导,领导是有事来了。领导的右手拿了起来,里面握着手写的纸张并摊开在桌子上。

“你上早班?我以为是小方呢。你把我写好的资料从电脑上给我排版出来。”

有派得活干,冷漠就走了。解谜拿起它来到方直这边打开电脑。

手写的字数不多,在边上等一会儿便好。所以这位傅经理就安然的等了。在等的过程中,王莺不理他,他也不理王莺。听着小解敲打键盘的声音,似是他们两位若真要讲起话来各自的语泄也是非类的而说给意识上的人类的。小解在打什么有关的资料,键盘的当当响,打醒了王莺的脑门子,她已经转了过去,在肩膀的一头伸着脖子试望着。她眼睛是远视。可能是这无声的空间里太过制造心慌了吧。傅宏为了打破这沉默,便问道:“小方过一会儿就来接班了?”

“不到一个钟头就一点了。”小解回答着他的话。

王莺厌烦地看了一眼那个不正规的领导,他坐到那里的架势,还真把自己那个不正规给矫正着。他有的是派头,一身高个,长得四方四正,不许怀疑他外在的条件。

“小方是内勤,她应该干这个活。要不是急用,我会等着让她来了再弄。”他善解人意地说。

“你让她干,你会等不及的。她就不会使用电脑。她打字打得可慢了,一个字一个字在上面慢慢找着拼音字母敲呢。”

听到小方的不好,王莺立马替她的人还嘴了问:“小解,小方不至于你说得那么差吧?”

话问到此,她闭嘴了。傅宏用微妙的眼神注视着她们。

到了下午。王莺问方直:“你知道吗?明天饭店要开表彰大会呢。”

自从被接管后,这里成了空洞模式,没人理,也没上层下达什么。新的上台形式似是把所有的都掏挖空了。他们要她们这帮子当一个真正的废人了。无人管理,无人过问,说是隐蔽嘛,又不全面像。但和隐蔽了确乎几分相似。整天见不上那边的领导。说是口头的领导也不常来。她们其实心里也不认可。她们把他当做没有挂上标签的冒牌领导。他爱来不来。除过他偶尔的架到,再也见不上其他人了。这里面被重新划归后,见不到焕然一新的感觉,而是日渐瘫痪。

方直听之诧异:“没听说。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所有的部门都被通知到了,只有咱这里没接到任何领导的电话。看来他们要对我们实行彻底的封杀了,不仅是各方面的会议。那边是故意的。要看我们的笑话。故意是在气我们。让我们走人呢。他们一直想弄我们走,重新招人呢,嫌我们是旧部队留下的危险分子。这帮子比销售部还要坏呀!”王莺眼中喷出了火焰说。

“又不是给他们个人干呢。这是给饭店干呢。这帮子专搞个人主义呢。”方直双手握住说。

“你说我打电话问那边不?要是不问,人家以为咱们好欺负呢。欺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就骑到咱头上来了。骂来屁,我还不信制不住他们了。他们算个屁。我看谁敢骑到我王莺身上来。臭毛病都是惯出来的,需要无所畏惧地去制伏呢。”

电话已提在她的手里了。

“谁呀?……哦是刁经理了呀,明天饭店召开表彰大会呢,是不是?”她听到对面的回复后,又说:“那咋没人通知我们呢?我们这边得是不属于餐饮部管理?得是还属于销售部呢?”诡诈的领导被问得无言以对了,用默笑作挡箭牌了。

“好吧,明天早上九点。”王莺得到回复又重复地说出口。

方直眼笑开花了。她的姐姐电话响亮地挂断。听见她威武地说:“还想跟我斗,再等个下辈子吧。”

这边仅有她们两个去参加这个表彰大会了。小解不在班上。也没人正式通知她。她不受打扰的到了点过来接班。各部门人基本都空了,离不了人的岗位有那么一两个待着应急工作。去之前,王莺说:“来,给你嘴上抹点口红,在人前,把自己打扮得精精神神的;还有粉来擦点。”

她去里间洗手了。用香皂在她手上使劲地搓洗,好像要洗出美白来似的。王莺在外面精心扮着妆。镜子在她的脸上站住了脚,似是把美颜要流泻给她在意的容颜。方直一提到女人特有的打扮,她就木然起来了。她生长在农村,快要三十岁的人了,还不知妆如何画,更况且是简妆她也不会。给人说起了,没人敢相信。活在一个开放的年代里,这化妆的事儿早已不是过去旧社会的稀罕物了。于是,她洗完后,站在水池子前磨叽着不出来面对王莺在化妆的情景。

王莺大概是听到水声不流了。就叫她:“小方,你干啥呢?还不快出来收拾你。”

她似是一个粗糙的女孩,一提到那些涂抹,她就头疼,或者近观到亮丽的彩妆面孔了,她则会避开。和这些人刻意拉开距离感。现在,王莺叫她,这种想法已经来了。她站在那儿就是避免看到外面上妆的脸蛋。

她还是站着未动,这引起王莺的动来了。王莺端着镜子在眼前走近她,拉了她后背一下,“快点,站着不动。”

本来想着是去的,被王莺一近喊,想去的心情一下子消灭了。

王莺又背过身去拉她出来。有点不耐烦地说:“瞧你那样,想让人高看你一等,你就得注意个人外在形象呢。你看你,在这么大个饭店上班,从未见过你好好化一次妆——怪不得到现在还结不了婚!”

按正常她的脸是红的,然而表示不想去,她收了红放了言说:“人多,我不想去了。”

“要是你不去,我何必亲自打那个电话呢!”王莺着了粉的脸部像是搞了突发破坏性了。粉替这张脸伤心地不值的。

“快过来,让我叫你几遍呀?”她声量转为大了。

她人小抗不过人家。她听话地上前去。王莺拽住她似是要打架,她吓得直往后退。又张嘴喊了:“过来,我给你化。适当地抹点。”

脸上搽着粉,嘴上似是包着红纸,就这样去了。

在迎宾厅的礼堂里,人真是多啊!像是人群要看花海似的。早早等候好了。台子上领导们有的已经来了。手里拿着备用的发言稿。面对这些人,方直没有几个能来往的。她跟在王莺后面去寻位子。王莺哪里走,她就哪里走。走到中间留出来的穿堂里,不知选择哪边的位子。左边位子大部分即将占满了,右边还有一两处空着。王莺看到一位过去的老领导,想要上去搭讪,被后面一个女的叫住了。说了几句话,王莺又去走近这位老领导。其实这位老领导是她们共有的老领导。她们坐到她的后面去了。王莺在这位领导的后背上拉动,她转了过来,脸上笑盈盈的。一看到还有小方,她好像记错了地问:“小张……”感觉叫错了不对,又赶快闪着黑色的大眼睛改口回想着。王莺见她迟钝,急忙替她更正说:“是小方,刘经理。”她这才想起笑着摇着头。方直不好意思地坐在一边不动。

还没说几句,这位经理电话响了,她就起身要走了。王莺看到一个熟影,而且这个影子对于她最近的日常极其重要。她就去紧随这个影子。方直这次没动。

她们低着头大概说完悄悄话了,王莺才想起往后张望。方直谁也不理的孤独地坐到那里。她对周围的人比较生疏。王莺轻轻地喊她,她这才像四边上的人不生分了。她过来坐到她的跟前去。这个女的也就是王莺的老师父。更确切的说她是餐饮部那边的副经理——李惠——正经理刁钻的副手。这次近看,她留着学生头,方脸,浓黑的眼睛,除过那张男性化的脸,从下巴以下通体都干瘦。大而黑的眼睛总是会说话的,若不是老化的痕迹,眼前的大眼睛更加地吸引人。她盯睛看着坐上来的小方,脸上无丝毫的笑,甚至有点冰冷。她的眼白多过眼黑。猛一看去,给人太过不正常的形成构造。老人手不笑,那小人手也不能学她的样。方直微笑看了她一眼,她还是冷着眼相面对。然后,她和王莺又说起话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细小,可能是害怕跟前的小方听到了吧。她竭力压低着嗓子。然而还是听到了。

她似乎不满地问:“她咋来了?”

王莺答:“没事嘛,所以就叫上了。”

后来她们又说了什么,方直是刻意不去听的。她的意识离得远远的。

台上的领导望着前几排的人将会望得最清。那位和餐饮部一帮子的张主席,他注望着密切地关注,一直超着这边的方位。两位女的很难受的脸面眼看快要擦住桌面了。看来她们讲话讲得很费力。前面一排排的头虽伸着,但障不了台子上的双目。她们好像话要说完了,她们共同半抬起头。这女的左手边没有人。所以她潜在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她注意到台子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紧追不放她的位置,坐得久了更会引起那个人的猜疑。所以她深有觉察地慢慢站了起来,嘴巴子轻动着,转过头退移了。她去了第一排并且和刁钻傅宏坐到了一起。

“小方,你看,她害怕台上那个戴眼镜的张主席怀疑她对我说什么,故意坐到一边去了。”

“我看出来了。”

“不知刚才你听见了没有,她问你咋来了。她的意思是你没资格来,看不起你。”

“我听到了。”

放着高吭的音乐,人心欢快,不过,这欢快的人心是那些马上要披上红绥带的先进人物所真正发出的。此刻好像在闹市里来往过街。声响涌动着,似是海浪声涨升了。往左一望,往前后一望,颜色迥异的服装比礼堂里的灯光都要夺目好看。不过,笑容就不那么好看了。一部分人根本不想笑。表彰里又没有他们。他们笑而无用;另一小部分人,也有不会笑的。他们觉得苦干了一年,到了这里,却没有评得上个人功绩的荣誉,他们很是不平。笑得最为热烈的先进人物,不但笑着,而且心里都快要激动死了。虽还未立马站到台子上去。但不减退她热的亢奋。

规定好的时刻,说开始就开始了,不会去耽误一秒的。台子上的所有领导都到位了。白色的茶杯已彻好茶放在跟前。每个人跟前放着麦克风,都为后续的讲话预备着。坐到台子上去的红光满面。那上面则是权力的使用地。下面的则要俯首帖耳的。第一声响把一切嘈杂声都压降下去了。

“大家保持安静,现在大会开始了。先在这里预祝大家新的一年快乐工作,万事如意。接下来有请我们的金主席讲话。”张主席以嘹亮的开场白说。

鸦雀无声了。大家伸长着脖子朝台上都看着。这时再没有刚才的情景了。这时的情景像是在五星红旗下升国旗的肃穆。领导们似是站在高处朝下俯视着,而底下的员工似是站在低处往上仰望着。一高一低的目光似是一条倾斜的明暗线。大家都仿佛把各自的目光牵住对方的目光长时间内深入地交流着。一年到头了,领导们也需要睁开大眼仔细地看看了,员工各有什么不同。同样,员工也该睁眼相看领导们的异样了,谁的脸黑谁的脸白,每张带有人性的面部上是不会轻意把这两种色泽染上去的。不然的话,这场大会开得实在没有意义的。一个员工要看那五六位高层的真面孔,而且是分散着眼力作着对比看的。场景进行到了这里,方直和王莺这两个人如以上那样分散着眼力那样专看的。至于其他的人们是如何的看法,她们不去知,台子上的多目更是不去知,更况且这高人几头的上空了。台上虽目光闪现着,他们是闪出来的金光,能照出看到人的心田去。为什么是以一对几十呢?台上的不是台下的独眼,他们是多目的精,多目的刚。

金总讲了好多话,有心的员工记上几句。无心的像是听天书呢。金总一再强调服务再服务。如何服务好,如何发展服务,如何强化服务的发展性。他讲了那么多,服务这两个字在他的嘴里念得最多。他戴着眼镜,看上去年轻有为,讲话的声音很温和。

王莺和方直接着耳朵小声说:“这个金总面挺善的,讲话有点害羞,好像是年轻的缘故吧。”

他也就三十来岁。大家见他都在后面讲着他的年轻。

领导讲话台上坐了几个几个就要讲。要是不讲的,可能没有安排或是不必了。爱讲的老讲不完。年轻人怕羞,行个意思地讲几段,也就是行个意思的意思。

这位最大的总讲完了。下面掌手一片。在这久久未消的掌声里拍着掌的人真的是在拍掌吗?他们领略了掌声之前的内容了?他们还是在意识主流地驱使下才如此拍欢鼓掌的?

又是张主席讲话了,他才正式开讲了。他声音与前面的金总不同。他是老态的磁性。他说一句话,头往上抬一下,似是他要看看人们对他个人在行使怎样的目光。他讲话的态度严肃至极。脸色有点煞白。他坐到边上,他抬起的面正好向着方直和王莺这边。方直不怕看得较远地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镜底下的目光有无法评估的城府。他一开一合的嘴角里好像深藏着前进的狞笑。他普通话讲得很慢而且咬字也清。他是发言里加入着气场的。他口形张得很正,似是这般表现,他的威严才能方正地体现出来。他肯定知道,他的讲话关乎着他个人能力的弱与强。

新来的闫总也亮出了嗓门。他的嗓门和他的方正形象一般,浑厚而有力。眼镜下面的圆眼睛睁得很有神采。他的讲词不是金总的羞羞答答。他讲得很大气很宏观。语言的力量与他的嗓子相得益彰。人们明显感到,他嘴里出的气都是磅礴之势。听见他翻页的纸张,他要讲的内容很多很多。他讲了那么多,他体内的干事魄力在这场大会的上空高高了。

还有其他两位王总,可能没安排发言吧,他们似是来充面子了,坐到那里带着思绪静听着。神态上有不等的区别。其中一个王总就是销售部的王总,他看好王莺,他几次提及王莺,不是在会上,而是在私底下,他好像对王莺有一种工作上的认可。开过的述职会议,他说了很多,和张主席的发言截然相反。他们唱着反调,不是走同一路线的人。这次,不知他为何没有发言。

看到发言结束了,王莺还说:“怎么王总没有发言呢?”

接下来还有特别的表演。这是有关部门的表演。党支部有一位女孩担任起了这个表演的主持人。她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喜庆的旗袍。她的妆饰宛如一个结婚敬酒的新娘。她身子轻轻地摆着走到台子下面的最前端。拿起手握着的话筒讲起了话来。她手里拿着稿词念了起来。

开头无疑是一句最为友好的问候。问问领导问问各位员工。具体的说词也在这掌声之中展开了。

她照着稿件稳稳地读着,读得内容在坐的在她读的下一句里淡忘着。她读得很上心,并且洋溢着一定的激情。她想笑容开花,与她的红色旗袍鲜艳一致,可是她的笑出乎她的意料。她笑得极不满足。人们似乎望到她的笑有点紧张。然而这并不影响她继续读下去的决心。她照本宣科地读着,听得有些人索人无味,这些人已经低下头去看手机了。看来,她身上的吸引力在大大减着。

终于伴着她那木讷的样子读完了。

她拿着稿件的手放下去,一边说:“先有请餐饮部的员工开始他们的表演技能。”

随后,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员工抬了一张桌子上来了,放到中间。员工到位后,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他们摆台的速度之快,铺布子都十分有讲究的,还有上面那个转盘一个男员工更是像表演戏法似的,在空中像是旋转着落到上面去的。还没等细看,人家都已经摆好了……

再下来是接待客人。两个女员工出例。还有一个专门是扮演客人的……

前台接待必是一道优美的服务。一个扮妆的男客拉着皮箱佯装走上前来咨询住宿的情况。女性服务员耐心有致地回答讲解着。一听客是南方过来的,再一听客对此地的美食兴趣致极。一个留着短头发的服务生为他特言了这边地道的面食。当然她也说了肉夹馍。客人显然对馍不来趣味。而对这还没开口讲解的面倒是有些急待了。这女的为这男客讲了一地道的关于面的段子,像是双足打着快板似的那样勾人摄魄。

她声迈着宏亮把这象样似的快板打了起来,并且边说边手舞足蹈着同时进行的。

面食种类很多,而她独选由多字构成的最难写的BIANG BIANG面。她之所以择这个,这道面的特有的流传下来的记忆口诀法不但耐味,而且民俗浓重。

“一点飞上天,黄河两头弯,八字张大口,言字往进走,左一扭,右一扭,东一长,西一长,中间加个马代王,月字边,心字底,挂个钩担挂麻糖,坐个车车逛咸阳。”

……

下来就是财务科的点钞。是借用机子来点的。上来两名这个科的女性。同时较量地点了起来。看谁点的快。不知拿了多少钱。凡正是一整沓的。远看挺厚实的。听着点钞机的声。人与机器的配合,总是在熟巧的时间的流里操作着自己的拿手好戏。一小刻下来,一个是没有超过一分钟,另一个是超过了一分钟,而且接近要两分钟了。女主持在边上大声宣布着战果。点到前头的,可能要感谢快速的手法,还要感谢那用惯了的机子;没有点到前头的,丧气倒是谈不上,但面子上有点失败的意味。

看到这里,王莺说:“有客给我打电话了,你先坐这里,这里面听不清。”

是听不清的,人虽然没有大声喧嚣,但周围的气声很像潮流进行着。她不等出去,电话都接通了。她大声解释着:“听不见,先等一下。”

所以的操演项目都完毕了。又是张主席辟头讲话了。在这里,他讲话都是捡好说的。

他说:“刚才观看了各个部门的表演,大家的业务服务表现都还不错,大家辛苦了。希望来年服务的你们服务更好,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年年优秀工作……接下来,我们进行表彰大会。让优秀的人更优秀,正在往优秀的路上赶的员工,明年的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便是你们付出的优秀回报你们的努力的成绩……说得再多,不如我们的广大员工踏心去实干……”

他好像低头问了旁边的金总要不要再讲,人家摇了摇头。

主持人开始念入选名单了。凡是被叫到的,在台子的右手边排成长队。然后有专门的礼仪小姐上前做引导。带领着他们上台子去了。在这当儿,红色的证书,还有红色的大红花已经在各个领导的桌子上摆好了。走到每位领导的跟前,领导们也站了起来。把证书颁发给对应的个人。把大红花亲自给这些人戴上。销售部的会议预订上的马师也成了先进人物了。她站在张主席的跟前。戴完红花,他们还握了手。好像只有他们这样做了吧。把该拿的到手了。这些人转了过来,正面对起底下的热目着的员工。一个照相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拿着相机蹴着忙着拍摄。获得此殊荣的台子上的员工,他们站在那上面,仿佛站到底下没拿到的人们的头上去了。他们多了一个高度,而底下的却要高仰他们了。下了这个台子,身体虽移开了,但怀中的证书、大红花,照例不失高度的原身。还是要离开这里的,光荣的时刻,是要出去见空气的。大家都同见了天地,不久坐着的顿时和他们一样了,站着走路了。好像谁也没少没多什么似的。

王莺回来了,望到台子上发着红艳艳的人们她不免失落。

她说:“本来马师是评不上先进奖的。咱这边一个都没有。把这个名额给了她用。”

方直听明白了的点头。

她又稍有可惜地说道:“如果不发生那事,我还是今年的先进个人和优秀党员。”

相照得适宜了。又上去了一拔。曹红在里面。

王莺看着站到台子上的人她一个不丢地说:“曹红年年的业绩在那放着呢,她每年都得这个奖呢。”

再后面是优秀党员了……

看完这些,会还没有散的时候,她们就走了。

方直看到解谜的信息了,她要突然倒班。方直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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