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在餐厅里很能易抓到客人。谈好了,要签了,他就往过带。把这些客人乱写成谁介绍的客。他写上去的名字全是护着他的领导。好让他们拿到这提成的钱,好让他们尝尝刚过来的甜头。他也不怕地做着,他有大手罩着呢。他签这些客的单时,挺有说明的。有人在跟前了,面对要签订的客,他要郑重地申明的,“这是张总的朋友……”说得很少,接下来即刻就签。
眼前人知着装着不知。他说是就是了。
送走客后,王莺对方直说:“小方,咱傅经理个人能力确实不错,不出几天就来一个单。他来对了。明年的业绩有希望了。”
漂亮的说词,没让他放口欢笑。正如他所希望的背后希望地想象着未来的运势。他如期所望以后的计划发展。
“那傅师,谁谈的单就是给谁记吗?不管是不是上门的?”
“是的,只要你自己拿下的,都可以记的。提成就是你的。”
权力从他的口袋里亮身了。先是露出了头顶。试图打破着围住身的困缚。只要见了光,不愁他没得施展全部的权力。
方直正谈着一个客,客人前几日看了场地,过了决定期,要来签了。这是十月份的婚期。客人中午来时,她去保卫部送车票了。办公室有傅宏和王莺。
王莺打着电话说:“小方,你的客人来了。找你签单呢。”
父妻俩为着儿子的婚事耐心地等着。方直回来了。
“我说你忙着。我来帮你谈。可他们只认你呢。”她笑着说。
要签单了,在介绍人那处,方直没动手去签。
王莺想到了傅宏的规定,问:“那傅师这客是人家小方谈的,那介绍人就该写人家娃的名字。是不是?”
“写吧,写吧……”他挥着手允许地说。
王莺又说:“小方,你让客来写你的名字。”
方直给过客单。客人却说:“我不会写你的名字。还是你写吧。都是朋友介绍过来的。”
方直心有保守地写到本子上,递给客让他照着写。
在完整单的过程中,傅宏双眼出神地盯着方直这边打量着。他在带着思考地笑望着。
办理完后,客走了,他也走了。
王莺兴冲冲地说:“高兴吧,要感谢我呀。看我会找机会说话吧。傅师发话了,我也把我以前谈得几个单找出来,把我的名字也写上去。……这些本来就是我谈的。他都那样乱记了。而本就是我的客人。要是谁过问了,就说是他让这样做的。他现在不是管理嘛!他怎么说, 我们就怎么做。出事了,就说是他规定的。满意了吧!谈个单也有成绩了。干销售,就得有提成呀!你这个客没白接待呀!”她喜怒寻常地嘿嘿着。
上面要安排个电话会议,要请部门的能力突出的人去现场发言。人事部那边写上了王莺的名字。可是这个文件一到餐饮部,经由那边擅自改手了,划掉了王莺的名字,有权写上了傅宏的名字。
会开过了。王莺知道了。她得来文件。从手机子上翻出来文件,指着上面说:“你看,前几天的电话会议本来是我要去的,可他们却派了傅宏去了。他们就是处处打压我呢。就是不让我露脸。害怕我上去了,这边由我管理。销售部派去了曹红。这个会议是谁的工作突出就派谁去的。隔壁以为是我,可是没想到去的是傅宏。听说他在会上,说得那些发言与工作不着边际,话都说不到一块去,惹得闫总有点不满。你说餐饮部丢人不,派那样的一个人去。哎,我觉得他挺可怜的。他不是这块的料,他的干爸硬要把他往上推。这岂不是害了他!让别人看他笑话。其实是害了他。应该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他在那边和你一样是内勤。让一个内勤过来担任这边的经理,太可笑了,让外人听了能丢人死。一帮子没档次的货物!”
“胆子也太肥了吧?简直无法无天了!连这都敢随便改呀!”方直说
“这肯定是张海的馊主意。他有的是权。新来的闫总对咱这边真得是不了解呀!我相信时间,他终会有一天看清他们的。闫总也可怜人,年轻,整天被这帮子在暗地里日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