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是要来了。餐饮部打印的资料越来越多了。解谜不时地跑过来打印。她一眼望上去忙碌得充实。她过去后,人也好像更加地洋气了。口红比之前还要抹得鲜红。上下两嘴片亮得反着诱人的电光似的。脸上的粉擦得也更厚了。高跟鞋也蹬得更高了。外在的条件,说明着她过得不赖。这时候的她眼里有了光,而且光照着影影。这边的领导很少过问,自从开过上次的会议,再没有会了。每周一上面领导传达的会议内容,她们已然被剥夺了。没人再把她们当成个部门的一份子了。她们过得清静不说,而且也沉寂了似的。仿佛她们消失了,不来找,她们失去了走动的轨迹似的。上无满意的领导者,她们动辙失落着。
使王莺感到奇怪的是:解谜突然不理她了。她疑惑来了。
她问小方原因,方直说是不是那边告诉她什么了。
王莺的好人形象,被损害了。 这损害一来,她心不稳了。似是她的伪面具被人撕去了一片子。但多半还完好地保护着。失了一片子,这对她来说,便是缺陷。等不及的则是补救。她出面去救己象则不成立。她要找方直试探真相。方直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她跳进这个门来就是豢养着的。自己的主张很少,几乎主张不曾生。前面有个引路人,她跟着走就行了。大脑和那走着的线路一样,前面呼一声,后面就接一声,“走,去干。”
“我不清楚小解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你改天碰到机会了试着问问。”
“好吧。”
“可能是那边对她说什么我的坏话了。你给她说,你不想干了。看她什么反应。他们本来不想要你,想办法弄你走呢。你给她说,她调过去,是有人说她倒卖信息。我和王姐当时听了都惊住了。我们表示不相信。还有她们把你调过去是为了离间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让我们不和睦。一个说一个的是非。还有部门里面的各种内秘。”
方直接到了这个任务,不得不去做。拿王莺的话来说,她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话虽不好听,但实事存在着。她们一定要步子踏到一致。有时,她在这里呆得够了,就像一个人在世上活够了似的,再活下去没了任何的生存的意义。最多时,无耐更是随遇而安了。今日的她正是随遇而安地苟活着。有时,为了这不值一干的苟活,还要去费心脑。长达四五个月的时间里,好像生活里除了这些还是这些破事。一刻也不能自拔掉。大脑仿佛真的被这些破事的事夹制住了。
解谜打印材料来了。方直坐在电脑跟前。解谜这次再不开口,她的打印则会无法进行。
她说:小方,那边打印机坏了,我在这边打印下材料。”
“好吧。你打吧。”方直让开了。
“这不是好的机会吗?”方直想着。
她在王莺的身上学了些应急门道。随之,很快地她的不好的情绪上脸了。她只等着戏演这一面了。
解谜拔出来优盘离开凳子,身子快走过桌子时,她叫住了她。
“小解你等一下,我想给你说件事。”方直苦张着脸叫着。
“有啥事,你说吧。”解谜转过头眼神柔和地问。
“我都不想干了。这里面整天的是非弄得我没心情干下去。光害怕有人害我。我知道那边也不想要我。一直想让我走人呢。都有一种恐惧的心理负担。”
“是有人说什么了嘛?”
“以前不是辛建盛老说咱工作能力不行嘛,他到处地乱说,还说你偷卖信息呢。咱的名声都让他给搞臭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过去了吗?”
“我不知道。你说。”
“上次有人当着我的面说你偷信息呢,不适合在这个部门呆。必须要弄走你呢。你过去是暂时的。小心他们后面不要你了。你还是小心点好。我也听说了好多关于我的是非。我真的不想干了。实在干不下去了。”
“其实有人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咱俩身上下手利用呢。”
“是谁?是王莺吗?”
“我也不好说,你自己要去看呢。”她眼珠子突受到异动似地转了一圈。
“我是真的无法再干下去了。太累了,”方直忧苦地说着。而且右手去抹眼泪了,“我说这些两股眼泪就要流出来了。”眼泪正说着就来了,流出了那么两三滴,沾在手指头上揉着眼皮。
“你不干了,要看你,我又不知说什么好。你觉得你能抗压了,你就干下去。上班图个好的心情。要是不行,你去另找个工作。这里面的工资实在也不高。我有时也不想干了。我一个月要花销三五千呢。这点工资根本不够用。我妈每次问我还有钱化吗,我说你不管,但是我妈知道我没有了,给我卡上打一些。觉得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花父母的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她调离这儿好像真变佳了。眼神明亮过门外的天气。
“年轻人也正是花销的时候。现在不花,等老了花吗?”
“所以我每个月入不敷出呀。”
电话上报过去了。
“姐,和小解说了。”方直不失言地说,
“怎么说的?”王莺极想知道地问。
“就说我不干了,受不住是非了……她说有人利用我和她……我问是谁,她不说,我说是王莺吧,她让我自己去想。我是故意说你名字的,为了让她说是你。但那表情显示默认了你。你猜对了,有人在她跟前说你利用我和她呢。你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她的原话。”
“你从哪里看出她在说我?”
“我说出你名字后,她的眼神动了一下,表情有默认的迹象。哎呀,凡正她说的那个人指的是你。我强烈觉察。”
“我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聪明。看来那边先从小解的身上利用呢。让咱三个咬呢成敌呢。”
“你让我试探对着呢。不然,那边的走向就不会掌握了。”
“接下来我们还是以静制动。挂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