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中平常的吵架,在日常中,平常不过而已;可是不然的。这里方直记得,自从进了这个门的第一天起,从未脱去非常时期的壳。一个小动静,一个词,一句话,都是渲染成形的大小风波。好像这里无风波的兴起,则要思想受制了,生存的气息就要灭绝了似的。
然而这一天,就像做大了生意场面似的,红红火火,兴隆了这个门面,又门面里的活类。又仿佛一个歌星的诞生似的,唱了一首歌,无数观众闻听了,大肆地评头论足开了。
一墙相隔的销售部就那几个人关注的利害,该听的也听了,该说的也少量说了。餐饮部的办公室那边,李惠这种女性,她的言论更是多杂。那样的一听刁钻的学说,她问:“保卫部不是还没找她谈话呢吗?咱就提前知道了闹开了。”
“问傅宏去。”刁钻败了计谋,生着气说。
“问傅宏?”李惠疑着问。
“我问他了,他告诉了王莺,王莺走了风声了。不然那土鳖怎么知道的!”
李惠这个老女人,五十余岁了,和那张主席的干妹子李英年纪相差无几。她虽脸不复年轻了,但野心还和年轻时不少的。前面提到过,她养了一身的别有用心。她眼看没几年了,就要退休安闲了。然而方脸女性的高颧骨的象征的权性还在日日地有增无减着。她在刁钻的身边,她受着成不了大的气候的限制。她爱玩弄权术,可是受着别人的压制,她展不开权术的玩弄。现在,有了针缝,她可找当时机插进去了。她在多人的之间,给人假象着的真象,发表自己正义的见解,好在不久达到目标。
见了王莺,她问,“不是还没有找谈话呢吗?乍就提前闹了起来。”还是同样的提问。
王莺说:“我问了那娃,他们为了下单子送房的事。说得不美,就吵了起来。”
“我从小刁那里听来,那娃说他们是一起的。听到这里,我觉得那娃好聪明呀!眼睛亮得很,都能看来人家是一伙的。太聪明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聪明的娃!眼睛长得亮得很!”
“李师,人家娃待到现在都没走,不聪明能待下来吗?”
“是的,太聪明了!我听小刁那么一说,吃惊死了。”
“小解这个娃坏得很,那天她裤子烂了,她给小傅说硬要往人家娃身上赖。她凭什么证据呢?我觉得人家娃品性好,工作也认真。比她强多了。”
“刁钻说是你告诉人家娃的,他们设下陷阱要害她。”
“不管到底是不是我说,他们做得那事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经理能做出来的下三烂手段吗?讲出去,都不嫌丢人,还埋怨起我来了。青红皂白不分,就断定是人家娃干的。那为何不反过来想,是小解要陷害人家娃呢。这娃本来就有问题,偷卖信息,还成了他们手底下的保护对象了。我可不是胡说,我的客人她明明弄到其他酒店去了。”
“我也认为小刁处理不公,有问题呢。你就是想把人家娃弄走,也不是这种弄法嘛。”
“害人的手段太阴损了!我都怀疑我以前的匿名信是不是他们一伙搞的?”
李惠听到‘匿名信“吓住了开口的语言,她说自己还有事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