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走人的心从未间断过,就像过日子,天天不吃这顿饭,则会难以活命。
不吃则犯困,一吃则无油水。但想要为了活命,总还得要加紧嘴吃的,不管其中味如何的倒胃口。但又已经吃到半路上了,身边也无更好的营养取向了。步子一阔,头一仰,昂首前去了。管它能不能养肥自己的命!身上本来也是带有肉的,这是先前养到的,算算足斤足两,一路支撑前进,无须担心日日吃这些缺失油水的饭菜,而且左右一转,不还有两面帮派嘛!放心吃,尽管吃,敞开吃,咽下肚,若大肠不便,肛门近口不是还有苍蝇接盘吗?无须!无须!无须!……地面是人兽同步的,走过的人,且行了方便的人,又且忘记铲除腌臜,不要回头,你走是了,会接着飞来一群似苍蝇的物的,面对地面之物,他们不分先来后到,能使发现,就能使吃到嘴里去;下肚之前,劲头引到急焚,味放到其次了。他们能嚼,必是提前在胃上安装了承受器的,不然,能放心大胆地吃到自己的身上去吗?
能吃也会能咀嚼,和着他们一起的想法,给这无味的可以玩味的物注入新鲜的营养剂,让其助长有味,像闪亮迷烁的蝴蝶似的飞出来见天,不失看头,不失一定的嚼劲,这才算嚼得有能耐的大成功。
在这点上,引起的所谓的成功是知已的成功——他们自知就是了,别人的眼光,他们毫不放在心上,能去做出的,完全是知已的心去让做的。他们有一种精神的满足感,当然是做了之后。他们跟着权己的心走,手中有权,才会激起无畏的阴谋。这就很有时间的表明:权才是无畏的象征!不然,肥大的胆子是谁给的呢?
行了计谋之后,只要是心是权去让做的,不管在此件事上终究如何,他们不会收手,而是越挫越勇。谁给的这股强大般的勇力呢?除了权还是无畏的权。他们有着是权,但不入大量的财,岂不是亏待了身子上担着的权力吗?不行,思维一转到这里,却往往心叫坏。不平心中的高,那能权掌得舒然。
刁钻正跟前围绕着傅宏与解谜。两人左右一坐,像极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坐筹帷幄似的,不失古人之谋略风范,眸子中流露着深远之光。他自负不凡地仰后头,眼睛微微眯起,喝酒了似的,将醉得念念有词了。
老是开头不变的脏话,“土鳖,土鳖,……他以为我没本事弄动她们,她们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不信了,弄不走一个,我还当什么经理,没这点能耐,都对不起张主席的心。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张主席也急得呢,刘亮昨天还问我了,‘她什么时候能进婚宴部?’她想来也是张主席的意思。我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都进不来,我还有什么脸当这里的经理?自己人好干事。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共行方便,哪能有麻烦事呢?压根不会想着谁害谁。王莺目前有点难弄。但迟早会割她一块肉吃的,就看多少了。那个村姑,她的日子或许不长了。今年下半年,她再滚不掉,那我就别活脸了。
“我不断地给闫总建议换人,说那村姑差得远,方方面面不行的,没形象,更没素质,整天苦拉着脸,像是办公室里的墙上挂了条苦瓜。派个活儿,都不去干。说不是自己的范围。有些话我也保密了,她行不行,与我与关,这里不需要她。是不是小解?”
他侧过脸去了,烟还不离嘴,吞出的烟雾打着圈,像是喝着烈性的酒。
解谜被问得稍欠安了,她低头去扣本子的一角,发出的响像是船划在湖面上,后面似是打起了大浪声,她有力无力地无法避开到尾的险。但上来的险却在后面笑了,不全是坏笑的声。还焦急地安稳她——不要心里有什么,谁叫是自己人呢。
他确实笑意上脸了,不知是烟似的酒味上来了,还是发出内心的好笑是被小解的窘相弄笑的。大家奇怪的眼神浓得也如他一样霏霏了。
烟头快要烧着指头了,也不见他去取另一支来;于是这样的,他转上烟头了,紧紧地捏着,扭着它看着,似是捏着蚂蚁似的俘虏,真像是过了捏死人的感受了,而后手下不留情地按死在手前的烟灰缸里了,黑色的料被挤出来,那是死了人的腐烂之肉似的。
他开心一笑,仿佛争斗之间的结果,不过兜兜回回一场。干死一个人,也终竟不过弄死一只小蚂蚁;他笑了,嘴角会心地笑了。
一想到比喻似的蚂蚁,他信心又倍增了。瞧着黑色的料般的靡肉,胜利突然在眼前显出了。像是最终结果的争斗的宣判。他又是笑了,笑意浓烈般的。
“傅师,让王莺写周记,你不要多想。我是安抚她。让她先谈好单。计还是要暗处做手脚的。不然,那还叫计吗?你干你的,张主席和我一直维护你的权益。闫总对王莺器重,但我们压着她,她能飞到顶吗?飞——不——到——的。”
傅师似是早都没有斗志了,他坐在那里木偶似的听着,有抽离出的心态。但又不能。他有着自己的使命。 就是不为自己活,也要为某些庇他的权而厌倦的活法。
他们铁哥们,在旁人看来,整天形景不离的。
傅师近来感觉权没了。不像初来那么热烈了。他的权不知不觉之中消沉了。
他知道是闫总看重王莺,话都说到刁钻的面前了。刁钻为了敷衍去执行,所以才想出这么一计,让王莺去写工作周记汇报。
至此后来,王莺知道了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