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弄走方直的决心势在必行。
刁钻为何一门心思盯住方直不放呢?他眼看王莺的口碑在各大总那里得到统一的好评。当下在她身上动手脚,不是吃力,而是毫无希望。不管在这时是如何的,弄走她们一直是他的头等大事。虽王莺有了坚强的保护后盾,但他从未松懈。他把所有的精力转移到了方直的身上。他缩小了量。这缩小的量看能否达到他预想的结果。他每每变换方式去做,不是凭空设想的。他的脑子里怪门道多多。日日垂头沉思,想必以这种方式生产更多的怪计谋,至其铲除心头之患。
他对傅宏说:“先拿小的开刀,小的拜拜了,老的还用费力吗?”
傅宏好像疲了,他似是不想再掺合其事了。
他两眼昏沉地睁听着。
刁钻用火毒的目光看了一眼傅师,他权术的火热的心刻刻高升。
他一只手摁到头皮上去了,说:“先削弱她们的力量,从小的下手,你说好不好?”
他只好拾起端正的心思稍稍走上前去说:“这两个关系不错,想从她们的嘴里套出点什么,那是没门的。”
“哦,抱团取暖呢。只有弄走那个山里出来的土包子。再看她王莺的戏如何唱了。”
“还是不要小瞧她的好。她智商绝对够够的。这个女人不厉害,能一直稳坐不走吗?”傅宏敲打着警钟说。
“我还不信了,几个男的干不走一个老娘们了。先削弱她身边的力量。”
傅宏不再插话了。
“闫总一直不给换人的话,但我们写个换人的申请。让小解到时先送过去。”
“行,好。”
他们全不避讳让解谜任意听。解谜一听到“申请”,她头转到他们那边看。
刁钻顺势对这投来的目光说:“小解,打一份换人的申请。”
他的类似小秘书的嘴唇稍稍开动回复,但即刻不解了。便问:“我来写草稿吗?我害怕我写得不好。”
刁钻眉毛不顺了,凡事都亲自上手地又看了一眼傅宏,仿佛叫傅宏去写似的意思。
打量傅宏听疲了的眼神,人家目光中就没有那个要亲为的神态。
他囔囔了几下嘴,把笔握在手里,重重地在白色的纸上一下注似的,说:“要我写?你先写出来,我再修改。怎样?”
他的类似女秘书的员工点点头,只好去服从了。
在这天的第二日,解谜在早上过婚宴部来了。一看王莺的班,她想叫不叫“王姐”。王莺一听人推门呢,看是她过来了。
她是想叫不叫“王姐”的,以前叫得太亲热,这单独遇在了一起,这亲热的叫法,还得叫出来。王莺看她过来手里什么也没拿,以为口头传开会。要说过去开会,一个电话就可解决,何必跑过来呢。
“王姐,电脑开着吗?”她冷热平均地问了说。
“开着,你要干啥?”
“我用U盘打印个资料。”她已经坐到电脑跟前去了。
“哦,你打吧。”
打完后,她磨蹭不走;王莺奇怪地感受着她的心思。
“小解,我发现你一过去,能力越来越突出了;刁经理几次在我跟前夸你如何如何地表现好。”
“是吗?那全都是刁经理带领的好。”她这时候说话的底气足足的了,再不像以前怯生生的了。
“小解,你今天过来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也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王姐,你说。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她看着以前同处一个部门的大姐说。
“你是聪明人,你为何不知呢?我想给你点点,你和小方是一前一后招进来的。以前的事就不说了。只说现在。你们关系要处得好一点呢,再不敢像以前了。上面领导几次问我,你们之间是不是不合?这话闫总都知道了。你猜一下,这是谁说的。肯定是那边说的。那边的目的很明显,一直想要小方走人呢,你要知道,小方一走,下来就是你了。人家方直从未在我跟前说过你的坏话,你所听到的,都是无中生有的。那是有些人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呢。就像以前辛建盛一样。你可不要再上那边的当了。把你的本职工作干好,把你的嘴管住,人家套说你什么,你大脑先想想。我是不会害你们的,我只希望你和小方都好好的,不要出任何事。她一出事,你也就完了。她要是走人,你也有一天会走人的。 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我不想说她了。她以前伤害我的地方还少吗?我为什么能过那边去,她心里明白。她以为我没人好欺负,在过去常常找我作对。想压我一头。现在可好了,我谢谢她的成人之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和她求合,我想她也是不可能的。”
“小解你不管在哪里听来什么不好的话,至少人家娃在我跟前从没说过你一句坏话。就凭这点,我觉得外界的话是不可信的。你王姐还能骗你吗?在以前,我老是保护你们,向着你们说话,在辛建盛跟前。你也是知道的,你也是看到的。”
“王姐,你的好我记着呢。可是,我和小方之间不是没吵过架。她是什么人,我心里看得一清二楚。我只是不愿意去说罢了。以前总是忍,现在看谁把谁能干死,看谁把谁弄走呀!看谁笑到最后!”这时候,她已经站起来说话了;她手拿着文件,头斜着门的方向去,是要扭身走了。
王莺听来她最后那些话,心里恐疑了;她识微知著地非常不错了。
“看来目前的形势,我估计不错。”她心里想着。
过了没几天,闫总那里收到了一份换人的申请书。不过,闫总未批,待压着不动。他们不停地催办,闫总的思想明摆着明察秋毫呢。他到底是高材生,说话办事风格还算靠谱。头脑灵活地叫来王莺问了话。
“王莺,小方这个娃到底如何?”他问。
“还用问吗?人家娃不好,能留到现在吗?”王莺十之八九地猜出那边(餐饮部)给闫总又流言了。
闫总对方直归根到底还是不熟的。仅一纸之书也不能太说明过多的问题。他不是墙头草,谁的话都在他眼里存有两面性的。要说一个人坏,总要从其他人的嘴里调查取证的。这点,他做得很好。这个权位也配得起他高深的学问性。他受过一定的高等教育一点也不怪乎的。
他再次低下头去,看着手里摊开的文件,思想仿佛游离不定似的,动了动手指,抬起头还是那句老话地问:“这个娃到底如何?”
他的目光渴切般地望着王莺要对答的眼光,心里求个实在。
王莺也体察人心,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我说过了,人家娃各方面都挺好的。工作认真,人品耿直,思想纯朴,眼里揉不得沙子。对待工作上的一切看得很认真,这可能和人家娃以前当过交警有关吧。就是太直了,说话不懂得拐弯抹角,无意之中得罪了一些人,还是年龄小的缘故。但由此这些,也不能说人家娃工作不行,人品差吧。我一天在办公室看着人家娃工作呢,我有绝对的发言权。其他人呢,他们看到了吗?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从一些坏人的嘴里听来是非乱嚷嚷的。闫总,我说的话千真万确,句句属实,谁要是说假,天打五雷霹。”她一面举直胳膊,戟手向天发誓地说。
闫总绷紧的皮肤一下子之间舒展了,他眼神相信了地说:“是,你说得没错。你有绝对的发言权。你是一天看着人家娃过来的。那我问你傅宏乍样呢?”
“他一天也忙,整天在餐饮部忙吧。我也很少见上他。工作能力这块,毕竟是新手。”
“现在是谁管着呢?”闫总突然问。
王莺一听玄乎了,但她回答:“傅宏呀。”
“我不是说不让他管了嘛。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交待不清。还是他管?”
“闫总,我们没听餐饮部说不让傅宏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