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冷落,解谜终于有声要发了。王莺是她的发声对象。
“姐,没人理我。我就一天干坐着。后背都发着冷。害怕人来害我。我真得好害怕。”
“你才过去,待待就习惯了。不要害怕。他们能吃了你。”
“姐,我想让你帮助我。你能不能给傅宏说让我回来。我不想在这边。我真得待不下去了。我每天提心吊胆的。”
“小解,我很愿意帮你。那是这,我给傅师说,不行让小解过去。你觉得好不好?”王莺问她
“我不知道,姐。”
“问你话呢,小解。我也想让你过来。让小方过那边去如何?”
“我不知道姐。”一问到这里,她回答不上来了。
王莺等着她的答复,她说了不知道,但没让王莺先挂去电话,她在电话的那头好不自在呀。
她又说:“王姐,让我先想想吧。”
这才电话挂了。
她几次出现恍惚感,以为她在这边办公呢。一进来领导们的冷脸,她才回过神来。她早都分离那边了。如今的她盼望着回来。假如真得回不去了,盼望还是必须要有的。过了年节后,春天来了,大地回暖了,她后面的冷脸会不会如春暖感染着上暖色。
盼望每天如欲望盼着,她工作的日子像是过上了一种煎熬难耐地生活似的。就此逃离,好像也是不能。腿已不是自己能决定走的了。生活过到了半路上,想要撅住扳倒放地,那也是解放不了自己的。她的盼望里不是过去的绝望,不是上交辞职书逃之夭夭。
她和辛建盛似的,身走了,但心还滞留在这边。
“我听说小解在那边可会巴结刁钻了。给他端茶倒水,样样都干。但刁钻还是黑着脸。我相信时间长了,小解会在那边立住脚的。这个娃会骚情。”
“还不是为了得到领导的重用!”方直说。
“刁钻派她去跑个腿,她跑得可快了。屁股后面都是眼睛。她为了得到重用,也是拼了。没见过他在这边这样过。”
“她来那会儿,她对辛建盛也是这种的。不过没这厉害。”
“形势不同。”
她求助过王莺,她觉得毫无希望。所以她靠起自己来了。久而久之,刁钻开始给她好脸了。说话也尊重了。她得到了付出的回报。一段时间努力挣扎,她没白过。
上下级之间的谈话也不可避免的多了。这是建立关系的牢固因素。
刁钻为了从解谜的身上套出更多的她知道的婚宴秘密。他把她为什么调过来的原因告诉了她。至于她可信到哪种程度,那边说出去的话相信她心有仇视的。
她对餐厅的一位女经理说:她们害怕担责任,别人的单不签……
这女经理把这话说到了王莺的跟前。
王莺开始担心解谜在那边乱说这里面的秘密。那边有个李惠随时给王莺汇报着那边的情况。王莺和这位副经理关系非常要好的样子,好像很铁,金钱都换不去这份个人交情似的。
“听李师说,小刁老问小解网上提成的事,小解说不知道。还有什么婚庆,她都说不知道。由此可见。她没出卖这边。她很聪明地在保护着自己。”
“没说就好。”方直说。
“我蛮佩服人家娃的。人家头脑很清。像小刁那样油得可坏了,人家娃都能对付了。要是把你调过去,不出三天, 你就会把什么都老实地告诉人家。你的结局就是走人。你没那个能耐。在这点上,我还是佩服人家娃的。这是我的心里话。那帮子比销售部都阴险,可想而知小解的智慧了。”
方直听得不乐了,心里特别抵触这种说法。
过了没几天,是个星期二的,小解过来翻出所有的以前订过的婚宴合同,把信息落在她拿来的大本子上。方直在班上。她抄得藐视着眼前的这个坐班的人。她只管抄着领导布置的任务。笔在她的手里握着憎恶的沙声。她好像有了某种提高的身份似的,端着不理睬的架子,不再是以前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