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的曹红在傅宏刚风光接手那会儿,给婚宴介绍了一个客户。谈到餐价时,客人嫌高,曹红来找这边时,先是方直在。方直没权力降低餐标。让她去找傅宏。傅宏最后办理了这个事。当时单子没签定。只是口头上的交易。但到了要签定时却遇到了难缠的事。曹红说过去就是这个价位,但没人认定了。预留信息是小方写的。所以这个责任就推给她了。这件事她没忘掉。整个过程她是知道的。曹红这个女人,可能老工难得罪起,把这个事丢给了小方。在这个时候,傅宏变得沉稳了,也变得识数了。他不像过去了,自己是上面调配来的领导,一切都敢决断的。
问到傅宏时,他说他没权决定餐标的调整。让曹红去向小刁申请吧。
可刁钻说必须按规定的餐标来签。曹红为了成单,为了拿自己的那份提成,她却告诉刁钻这是以前确定好的。全经小方允许的。这话说的起了效,刁钻又逮到了方直工作中的把柄。事还没说怎么解决,先跑到闫总那里去告方直一通。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她按一个乱给客人调餐标的罪名,不按部门的名文规定去受理。要这样的员工,就是损伤部门的营业率。
不巧的是,方直这时候在老家。她的母亲摔了腿,她回家去看看。王莺和傅宏为了她能回去,两面的掩她。
刁钻电话打了几次,都不见方直接电。他过来面问王莺。
“小方她妈摔了腿,回去了。”
“说好了不能倒班的。谁的班就是谁上。倒什么班。”他凶着说。
“人家娃她妈摔了腿,难道不该回去看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不是说这边的事不要给你说嘛。”王莺驳回去他先前说过的话。
从王莺这里出来,他又去闫总那里了。还是那些老掉牙的是非:乱倒班,办公乱,无秩序。关于这个单,曹红电话打到第三次 时,刁钻说要给上面申请,他无权决定。曹红告诉他这是以前确定好的价位,现在若签不成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客人也会闹事的。刁钻自从接了这边后,有权不敢用,最害怕他担事。至于是非,他却完全相反。真与假,只要听到他耳朵里,别人休想安宁了。是非似是他端在手里的一碗美食,到处展览,介绍它们的产性。这时候,有怕吗?脸面装裤裆里,没怕呀!脸皮厚得赛过院里的墙。
“这个单子,经的谁手,你去找谁。”他失了神通地说。
曹红又去找王莺,王莺前后一听说,找出本子一查看,就她的为人,远离地好。
她气得说:“这个单过去是说好的。傅宏和小方都知道。”
“小方也知道?”王莺诧异地问。
“这个价位是经她手的。”
“没有领导的允许,她能私下降餐标吗?”王莺吸着她一步步的口气问。
“她当时也在跟前呢。”
“这边是傅师管着呢。小方她一个人能作主吗?”
她答来答去,总离不开方直的参与。王莺也不接管她的事。她又去找傅宏。傅宏说过去太久了,我都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了,不行让她去问小方。他没权限任意降低餐标。小刁是部门的经理,应通过他的许可。
天没黑净时,王莺给方直去了电话,把里面的繁琐讲了一通。晚上九点多时,曹红连打了两三个电话,方直都没接着。回到床子上睡时,她才发现这电话。她往过回,又没人立马接。过了半刻,曹红的电话又来了。她谈起那个单子,方直按着过去的求实述说清。
“傅宏说他不记得了。让我来问你。”
“曹师,部门有规定,员工无权降餐标。”
她一听到这儿,似是断绝了接下来的谈话。她还要说下去,方直说她在老家,家里有事。她才挂去了。到了十点多钟时,刁钻的电话又来了。
刁钻一开口便是这件事。方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清后,他又问请假为什么不对他说。
“我给傅师和王姐都说了。”
“给我说了吗?”
“你不是以前对我说,这边有事给他们说吗?”
“……写请假条了吗?”
“请假条?刁经理这不是请假。这只是倒个班。我回来是要还班的。”
“为什么不写请假条?”他又不着调的问。
“刁经理,我没有请假呀。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请假一扣都没了,只好倒了班,再去还班。”
“那你不会说吗?你把请假条交给我, 这点我来弄。”他嗡嗡着语,厌烦得使人听不下去了。
“刁经理,我知道你一直对不满。”她颤着后背问道。
“你说啥?”他装着没听见地问。
“都快十一点了,就这不说了,你早点休息。”方直似是委曲求全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