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立志改变生活,是一个人走投无路时才铁心的行动。既然选择了,那么改变的行动时时在进行中将达到一种理想化的状态。每天心境净化一点,胜过汪洋大海。一个人在人生的不顺时,最怕安于现状,不懂得突破。被人折磨,也是上天赐给你的锻炼机会。你一定要欣然接受这份老天的特别眷顾。不要逃避,不要抱怨,更不要就此一蹶不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别有意义的修行。谁做到,谁就是开悟之人;谁做不到,谁就是愚顽之人。人来到这个世上,降临于世的那一刻,就表明生活的各种味儿来了。爱哭的人不是上辈子做了坏事,而是看到这个离奇多变的世间少了一份纯真,所有就用哭泣来传布生活的不公。爱笑的人不是做了好事,而是看到这个花花世界多么漫天迷人,所以就用笑声召唤生活的丰富多彩。介于这两者之间,最重要的是心态位于首位。你要调控自己的心态,不要被迫地放于流俗之中,受众人的左右;转过来,心是你自己的,你要拿得起放得下,才不违背自己的人肉之躯。我们为自己而活没有对错,上对得起染满五色的天,下对得起干湿不一的土地。自己进人群,不免于众人之言,但别人的那些世事的道理我们接受不得,他们的心没长在我们的身上,别小看同样的心,但里面的区别我们用宇宙的力量都解释不了。上至远古时代,至今的花花绿绿的时代,那些文人墨客无不多次强调人心的黑暗。只要人类多活一天,人心就会长截。那些所谓不懂世事的人,他们乐于钻到自己的世界里,辛勤劳作,外界与他们毫不干系。古往至今,孤独的人强大到无视外界的非议,最能成事。他们懂得时间的管理,甘寞于自己的独处空间,没有他音,只有己音,自己就是自己的每日交流对象,常在静思之中善于发现自己的过失。
离群的生活不一定充实,但它的世界里全都是天然的香气弥漫。
方直静享一个人的孤独,每天面对就是周围淡静的摆设,它们不着自己的嘴,它们和方直似的过着别样的清静生活。方直想说话时,就找来书说话。她看了好几本书了,但书中的内容,看过之后,一条也记不得了,可是自己的精神面貌却发生了中性的变化。透过镜子,她发现自己的外貌变得恬静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内在美正流于她的五脏六腑。然而就在这个时期,她的骨子里形成了一种从来没有试探过的坚韧。这就像一把无形之中插入的刀剑似的,一点点儿往心里楔进去,直到深心。她过后知道了,这是内外兼顾的结果。外弱内刚不正也是一种性格的形成吗?当自己受到欺侮,外力不行就来内力的。两手准备,给对方一个两面打击。
人的个性无非三种:一种是强,另一种是弱,还有夹在中间的一条不强不弱。 人应该把最为厉害的一面放在外人看不进去的心里去。把弱性示给别人。但你的弱受到欺凌时,在迫不得意的时候,再亮出你强的底牌。这就对了。
方直在书中修到这一点,她认为非常难得。在自己亲身经历了一系列打击之后,她总结到人不要做到内外一致。人还是要厉害一点。把厉害放到心里去,把温和流露于表。这样的人才能拌到敌人的伎俩。她吃的那些亏,都是因为她让步的太过了,老把别人的想法放在第一,自己却置于身后。看过的书不一定实用,但收益还是不少。书中的知识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运用起来。不要瞎用,更不要盲目地用。
方直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变得坚毅了,她喜出望外。她读书的兴趣一发不可收拾了。看完手头的书,她又在网上下单买了好多书。她对书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书这东西不会说话胜似说话!书本中的千言万语强于一个人的自演自说。它不用手足舞蹈,便可领略要塞;它不必大谈阔论,便可自言自语;它不必眉高眼底,便可一诉真情。它自己的那种无声胜似有声的心理情感活动,在遇到挫折的眼神中就是一座停下来歇歇脚的靠山。在以后的岁月里,她视书为护身。是书注入了她勇敢面对未来的勇气。在胜败之前,从不言败。文字就是灵魂最好的伴侣,是思想的净化器,是快乐生活的源泉。
在自己的这段非常时期,王莺与她的联系从未间断过。办公室的情况,王莺都每天告诉她。她之所以能走,还不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吴婧的闯入。王莺很瞧不上吴婧的能力。她指派吴师干个什么,不干不说,一干就错。是人都会犯错,但吴婧的犯错太离谱了。王莺让她算个本月的营销总额,她老半天都算不出来。还要拿回家让她爱人帮她算。王莺对此那点吹过头的能力服到要命了。李惠却不说自己的人。还要老夸自己的人是如何地出色,做事是如何地有条有理。一个睁眼说瞎话,一个面对事实,这就是一个部门要发展的障碍。领导那点事,王莺更是管不着。她只能在方直跟前发发牢骚。方直起初还愿意听下去,但到后来,这种不合常理的是非,她再也不愿多听一个字了。
时间给得起批判!但时间在一时之内情愿低头让众人胡来。
方直相信自己的目光,恶人当道,只是一时。领导的不作为,对于下层来说,就是灾害。正直的人的脸上老被阳光照耀,还苦苦坚持最后一丝正义。王莺最后的唯一一位遗老,不是同道中人,何必同流合污!她自己的位置守得相当正。自己的职责也不容许别人来插入。别人的那点小人作风,她看破不说破。随他们去吧!狂风暴雨不是想要来,而是天地之间的自然常态。那么小人作风更不用多谈了。自古流传下来的东西,就是一种循环式的常态。个人的力量有限,群体不好扶上正途的。带头的人离经判道,紧跟其后的就是前者生产出来的遗风。
方直走了后,王莺与刁钻、李惠的关系处于紧张状态。在工作上,刁钻的询问电话就是引发王莺情绪的一个爆发点。自从他消灭了王莺的助手后,人嚣张地都不认识自己姓啥名什么了。老打来电话问这问那,这在过去,是不存在的。很少有电话来。现在电话突然变得多了起来。其用意是用各种暗存贬损的话来恶心王莺。王莺深知这点他的用意。她的人一走,李惠见了她似是想要一种过去没要得上的强势。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完全没了正题。真的好像他们联手弄了王莺的人,他们就摇尾扬威了。王莺彻底孤立了。她身边没了一个说话的人。她只能通过手中的电话去联接外界的方直了。
她才和刁钻说完那些引人生气的话,脸色阴郁得重,嘴里不出声地咒骂着他们。吴婧又在专心看着她。她眼睛的余角一扫到她,心里更加来火气了。她扭着屁股沉着脸走了出去。径直来到草坪这里。她看到金总的秘书在那儿低头散步,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个姓周的秘书,一见王莺迎面走来,上前就是一句“王姐。”相互寒暄了几句 ,他就走开了。王莺四下里一望没人了。她便打通方直的电话。等响了几秒,方直才接通。
王莺一问她:“在干什么?”
她不想透露自己在用好书治疗自己的耻辱,把书放到一边去,站起来走了几步,想着说:“没干什么!”
王莺嘴边出来的气很沉重,方直一觉察就知她受了他们的气,目的这个电话要找自己倾诉了。近来,她接这种电话不下几十了。说来说去都绕不开这种是非窝的话题。方直曾劝她说:“每天事这么多,呆下去值吗?”王莺却说:“为了争一口气!”方直听说她要争气,后面再好的话也不说给她听了。她要抱怨着呆下去就去呆吧。凡正她已脱离这种环境了。说再多也只是局外的废话了。
她理了理嗓子,肚里的话有点困难,这种个人的抱怨是非,方直以前也对她讲过,但她最多就是拒绝试听。如今这种感觉吃在她身上,终于领会了方直那种有苦无处抱怨的话。多次说下来,她很不好意思了。怕方直厌烦,先是一番解释的难堪。
“我终于体会到你以前的苦衷了。一张口就给姐学你那些事。那会儿我体会不到,还经常说你。这是心里话,只能给心里人说说。我过去的话你不要记在心里了。姐请你原谅。”一说到这儿她停了口,方直跟着笑了起来。只见说:“我都忘了。没事。”
“你一走,他们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到我头上来了。故意老找我事。刁钻以前不打电话,现在电话老不断。都是一些与工作无关紧要的话,神神叨叨的。说话阴阳怪气的。李惠也是这样。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把提成表亲自给他送过来?我是让吴婧去送的。这是非精也不知道给他们戳什么是非了。这个吴师笨得就像一头猪。啥事都干不了!车票能送到工程部去!简直是给婚宴部闹笑话呢。工程部的人不说我都不知道。刁钻一天光盯着谈了多少单子。网上谈成的单子提成,他想一个人独吞,是想走辛建盛的老路。可惜那边有个李惠,哪能由得他?李惠一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过来对我学。是想要让我去找刁钻要提成。我现在都是自命难保了,钱这个东西我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听说小解拿着网上谈成的单子去各大婚庆公司去认证,没一个人认她。哭着回来说:‘他们不认我!’李惠听到了过来就给我学。我由此断定,可能是销售部有人在后面搞鬼呢。婚庆上还是认以前的人。餐饮部派出去的人一看能力不到位嘛。那种确单的事放在以前都是辛建盛弄的。他们竟派去一个女娃去弄!这里面的复杂他们一步步地试水呢。没人认他们!派出去的人都丢到合作的婚庆公司了。敢给学出去吧?”王莺摇摇头,又叹叹气说。
方直听了这么多,她不想发表什么意见。这个部门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王莺老给她抱怨这些,这个部门不但摧残一个人的精气神,还消耗一个人的福报。身陷其中,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在她还未离开,王莺老是嘴上挂着说自己还是离开这儿的好。但过后放不下个人的恩怨,一天天地往前磨。
她不依不挠的这些话,一个字无不向方直表明她的话与她的内心是矛盾的。再中意的话都不过三。既然是坏话更不用过三了。隔几天就是这种长年的老话题。听的耳根子长老茧了。方直插上去一句,还是以前的老话,“姐,心累了,就去其他部门吧。你这样的能力走到那儿都有一口好饭吃。”
“不行,我还要等着给你报仇呢。敢弄走我的人,我会让他们瞧瞧该有的报应的。”她的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像是在咂敌人身上血肉。
她的老话题不变,但王莺这次回答却变了。王莺要为她干下去,她开头一听,这话假假的,像是上面飘了一层浮尘。然而也掩饰不住王莺的那颗真真假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