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看到刁钻走了。她回来一见方直,来不及坐下,就问:“他找你问什么了?”
“他说要不是两位老总找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以下单的事为由,讲傅宏不下,我们就骂起来了。他骂我‘滚出去’,就说这个部门是刁经理管的、张主席管的……他还说自己老实,没有坏心眼,脱了身上的皮,出了这个门,大家是兄妹一场,他是我哥,我是他一个妹子,坐到一起谝闲传,当自己人没有上下级关系吃饭喝酒……”
“嗄,他还这样说自己了?这人太会能装了!”王莺难以相信地说。
“真的是这样说自己的。”
“还有自己夸自己呢!”王莺轻轻地摇着头,听来的话让她直啧啧。
她把手提包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去,又问:“还有呢?再没了?只说了这些?”
“还有就是问客人对什么不满意了,又问满意的地方在那里……”
“哦。”
“姐,他想套我小解裤子的事,不停地问‘还有什么’。”
“你一说就事大了。”
方直到点走后,傅宏来了。傅宏一见王莺说:“他妈的,把我给告了。王莺你告诉她的?”
“就是我说的。傅师,我这个人心好,我不能眼睁睁的见着人家娃被你们整臭了名声。我觉得这件事做得有失公允。相信小解的片面之词,她说是谁就是谁吗?我是一路看着这两个娃过来的,以前就结怨了不少。小解不该拿之前的怨恨怀疑到人家小方身上。我给你说,别看小方平时不吭声,那娃性子烈着呢,不好惹的。人气急了都有不顾一切的一面。我话只能说到这里了,你惦量惦量吧,傅师。”
这位被告到上面两位老总跟前的人,神情落魄了,接不住话头的心里仿佛后悔了此前的行为做法。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好像坐不住了似的,自己的脸面被丢到上面去了,他从此见了上面的领导抬个头搭个话也许就艰难了。
过了没多久,他又走了。他是过餐饮部那边去了。
过了一天,王莺从李惠那里听来解谜去上面金总那里告这边了。
到了方直下午班来,这些听来的话入了方直的耳朵了。
王莺说:“李惠说小刁让小解去找金总的。听说是大哭着去告的。说这边事多,整天争利益,你剪了人家的裤子。”
“她?……”方直就此断语了。
“看来刁钻一天给这娃教来教去。”
“让人家教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