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泛起了一阵浪花!部门之间一旦对立起来,有些顽劣的分子,总是借题发挥,故意制造流言兴起,目的只有一个:去烧焦他们的大门吧!
你我之间的流言,隔着门槛,都能被空气吹进去的。
辛建盛得势时,婚客的房价由着辛建盛按最底价位出售;当时,没得说。
然而,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时代迅速接盘了。旧者的去了,但心仍不灭;新者的崛起,但心还吃人。吃人就是吃对立的主儿,对立亦是仇敌;仇敌相视,即如近在眼前晃影子。影子不是死影,它备有彼此间仅心的感应的活性,是在内心表动,这活影被心操纵,覆对方的身,可不是闹着玩谜的,一照在人家的身上,影子就等于寻得了扩大化的道路。先是一个圆点,或是一个微点,又或是一个平面,上面什么也看不出,但影子按照内心的所指活性地照到原点不动了;它好似一嗅觉灵敏的鼻子,站在此地,来回找线索;线索就在它的脚底,爬土的猛力,飞一般地扬散四方,一气之下掘出击命的地步。然而仇敌趁此动手了,手脚像拷链似的,铸铁地敲打,干黄黄的土即刻飞扬了。
刁钻则是爬土者,他的手脚活影般地掘土扬散,周处满是,看不见白地,他扬散土法说来固有一套,他先扬走粗土,留存细土,然后再在里面千挑万选,直到细土细到可微之处,别个的人找不出瑕点。
他精选了一番说词,跑到闫总那里,吐出了大团的雾霾。
“……闫总,多亏婚宴归我们管理了,要不是你眼光独特,力挺餐饮,在销售部辛建盛的管理之下,这个部门不知亏损了多少应得的营业额,他们过去的签单真是标准太次了,标准度高的话,现在不至于破不了四往上走,就是因为他们能力低下,所以影响了后来居上的业绩,昨天的那个单就是辛建盛签订的,把房价那样的卖,简直是对饭店的大不敬,我们好歹是四星级标准档次吧,在这周围也是唯一一家有温泉水的,而且里面的场地大的容得下所有的车辆,我们优势足,他们竟那样的订房价,长期下去,饭店亏大了,闫总,餐饮部把餐标各方面的价位调上去后,该签的还是签,看上地的,不在乎这些小钱;他们过去竟是如此的降低标准……”
“那你好好带领,给我当初力挺餐饮部的面子上争光,可不要让我失望呀!过去的销售部管理,不足之处,经你一言明,管理上问题百出,但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沿承优秀的,开创新颖的管理制度。希望我们共同努力,把这个部门做到最大,证明给销售部看,上面没看错人。”
“是的,闫总你说得没错。你的话,我会牢记于心的。”
“可要付诸于行动呀!”闫总笑了说。
“是是是,我记住了。那个新找的人最后不来了,嫌待遇太低,我琢磨着,看能否在其它部门挑选一个能力强的人,那个方直太差劲了,整天苦拉着脸,面目一点儿都不喜庆。婚宴部就是一个喜庆的部门,整天的那样的面对客人,影响部门成单率呢。我是瞧不上的,那样的,真不行,影响部门的运势呢,还是换掉的好。我和李师商量了,李师也是这意见,你不信去问她,小方不行,不是我一个人认为她不行。
“那是王莺的人,王莺一直说她好,可我过去,看不出好在哪里。要头花戴,要了又不戴,口红也不抹,脸上粉也不擦,形象过不去,这是酒店,她却我行我素,全然不放在眼里,李惠见一次说一次,可她却说自己的脸擦粉过敏。满口的理由什么的,不成员工的样。
“要是有个能力好的人来,赶快让她走。……”
闫总的目光闪着异样,夹在两边,实在为难,为谁倒,他始终徘徊;谁的话是对的,是真的,他一直以来,有待考虑,可是两边倒上都系有一缕线丝,使他左右不能倒,两头地牵着他的分辨能力。
他只好敷衍性地说:“等找到合适的人了再做最后的决定。”
“也怪他们招人无能,所以……”他出来想道。
但他十分自信的知觉告诉他,他定会弄走那个小方的,只差他的人到位子。然而招一个自己人好像真有点难办,招了这么久,全都嫌待遇太低,一听说就不来了。这人手也不好找,他们的广告打得很是一般,吸不到眼球和心动;他吃钱很死,宁愿自己拿多一份,也不会让给别人一份利的。所以无能的招法,引不来蜂蝶。
他就是招来人,也无非是充当他的走狗,替他跑腿子的。
李惠刚从婚宴那边过来,她受了一肚子的气,王莺和她又拌嘴了。她管理的时间也不少了,按道理权心为她点拔了不少谜经,眼里能放过去的小事,闭只眼便过去了,何必弄得两方不快呢?
刚才她问王莺:“方直是谁弄来的人?”
王莺愣了一息,然后脸色大变地说:“把心操到业绩上多好,一天光打听别人的隐私。踢人家娃走,等不及了?”
李惠掌惯了老师傅的脾气,一听徒弟这种口气说话,不由大发性子,只见手指头伸出说:“我问个这,有必要让你动怒吗?她是你谁呀?你却和我叫起来,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
“自从你来了这边,我们还有情分吗?一天到晚满脸假惺惺,你以为我傻?看不出你心里到底想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都知道。”王莺刺骨地说。
“我能干什么?我不如你,有别人护着,护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说话随随便便的。”她曳长嗓子说。
“看透不说破,但愿你成功。”王莺屁股一扭过了隔壁。
她的老师傅便无趣地离开了。心里受了满肚子气,正好不知去向谁诉说呢。也是正好的,刁钻进来了。
“说话无法无天,眼里到底容谁呀?”她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烂了皮的本子就像掸尘似的左右扇打。
近来,她受的气可是不少,全和那边扯联着,别看刁钻平时少光顾那边,但扫除的决心日益强烈,一听说那边的动静,那边的人事,他清扫之心强烈无比了。可惜他不是飞禽走兽,要是的话,他的心头之患一秒休想长下去。
刁钻像是受了当头一棒,两片厚唇连续抖动了,像往常一样,一惊一乍地问:“谁给你送气了?气那么大!“其实他明明知道,却故意一问。
“还有谁敢?卖屁的货色!我就是一问小方是谁弄来的,她就说咱们一天不抓业绩,心老操在别人的隐私上,和我嚷嚷了几句。”
“除过她,饭店还有谁把小方护得那么紧,说不定是她弄来的呢,你想想看,……你不会去人事部问呀,问她,等于找嘴骂。你都是聪明人嘛,还需我提醒你?”刁钻分外和气地说。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一把,……。对,就该问人事部的。”
刁钻之前也问过人事部,可没问出个什么,只听人事部小辛说方直过去丢了卡,然后跑了,连卡钱都没给赔。其实,这卡钱在工资里赔了。这里的人人都见不得人人的好。坏话恶语满天飘飞絮,一年四季到头循环如此。中国先哲们总结出来的精华,这片土地上的他们运用的真是妙手翻天,正解无误,而且在此基础上,急生求智之时,不防造出了高深于先哲们的睿智——发扬成性,普传于后来之上者。
“李师,我把你的看法也转达给闫总了。我们本来就是商量过的,让小方走人。我们得找一个新人来,招聘不好招的,闫总也同意我们在其他部门选人。选谁好呢?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小尤就行。之前,在餐厅领过他,这小伙不错;嘴也特别能说。”
“还有吗?”
“现在我只想到他。”
“那你找小尤说,让他来。”
“你想让谁来?”副经理问正经理。
“我暂时没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