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小刁坏不?大年初二这天是熬娘家的日子,心眼坏的排给我。专门气我呢。你看这坏心眼多不多?”王莺说着。
“初二就是去娘家拜年的。他就是要把你气倒呢。”
“我才不在意这些小事呢。我不像他,玩些没有水平的手段。要玩就玩大的,不让人看出来的那种。这才是真本事。你瞧瞧那边,一帮子上不了台面的烂货。呕——恶心死我了!”
“我发现姓刁的满脸凶相,狰狞的可怕。两腮的横肉里像是包着毒药。每天取一点害人呢。看啥时候把人能毒死;你看那嘴黑厚黑厚的,和狼嘴似的,来到世上,专门是咬人肉吃的;你看呢外眼梢上都长着横肉,往下耷拉着,四边的恶肉把眼睛都基本盖住了。似是每日里半开着眼睛走路呢;头比谁的都肥大,好像里面装着的害人手段时刻育大着;全身上下都是肥的标志,把猪的特色全部长全了。一看到那背影,我都觉得他占了我目光的便宜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刁样。”
“说得忒,我就爱听。他哪有什么身份,他就是一大服务员。是他自己把自己往高的看呢。没人看得起他。以前也就是个翻炒瓢的,铲锅底的。从底层来的,光想着害身边人,不害身边人,他的位置咋能坐稳呢!”
“靠害人往上爬,也不是长久事。小心哪天被别人害倒了。就他长着害人的脑,别人就没有吗?都是十月怀胎从娘肚子生出来的,他难道和孙悟空似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王莺讽喻地说。
“过年呀,又长了一岁,都害怕回去,没脸回去,姐。这么大了,也没混出个名堂来,要钱没钱,要好的结婚对象又没有。活着真是受罪!人的命运相差乍就那么大呢!”说到这里,方直感伤得流出了泪,为着这快要来的新年,好像自己不能像新年似的新出好的命运来。
“想开点,不如你的人多着呢。你人又那么勤快,那么优秀,你总有一天会好的。不要太过悲伤,人生应该开心点,即使不如意。苦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们还不如笑对生活呢。你说呢?”王莺抚摩着她肩膀说。
“姐,我觉得我都这么大了,过年回去了,都没脸面对父母。混得好的给父母买这买那,而我呢?父母跟着我整天操心,没享过我一天的福,我觉得愧对他们的养育之恩。”
“你妈又不是你一个,你还有你弟你哥呢,他们才是家的顶梁柱呢,你是个女娃,不要给自己身上压那么多负担,”王莺打开柜子取出皮包,她拿出钱包,选了一张卡。又放回包去。走过来放到她的桌子上又说:“过年呀,给你这个超市卡,过年回去给父母买点东西带上。咱单位发的东西太少,再买点面子就有了,父母也高兴。不要嫌少啊!”
方直拿起来不要,往她的手里去塞,她推让着不接,塞推不断着,她忽然变了脸色说:“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是我的心意,你跟着我,这是我对你的照顾。你这样子,我不喜欢,我决定给你的东西,我是不会收回的。你懂不?我把你当家人看呢。”
“那我给叔和姨买点什么好呢?这是礼上往来。你大,我应该给你买东西。”
“不了,小方。有这个心比什么都好。家里什么都有,啥都不缺。给你哥送东西的人太多了,吃都吃不完呢。你留着还是给你爸妈买吧。真的不要,买东西的钱回去给你父母吧。”年快来了,身上的新都出来了——新的心情,新的态度,新的表示……不同种的新都有共同的特点新着。
王莺去了隔壁,她看到是马师的班,她坐下来聊了,后面墙角的辛建盛偷翻了一下眼,很快地又低回头去了。
“你哪一天值班?”马师问她。
“别提了,太倒霉了,故意期负我呢,把我排到大年初二去娘家的日子。”王莺气着说。
“谁排的班?是傅师吗?”
“谁知道呢?排得人多了去了。”
放假都到了大家三十这天了。方直家远,不在本市,要坐车回呢。为了能有车坐,王莺对傅宏说:“娃家里远,回去晚了,就没有车了。不行,让小方提前走吧。好不好傅师?”
“行嘛!这有啥的!”
“快,小方,还不谢谢傅经理。”王莺叫着她速说“谢”字呢。
“谢谢傅经理。提前祝你和王姐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她盈着新的笑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