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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直还没去找闫总呢，他们那边却先找上了。在下周的周一早上，等领导们开完会后，傅宏去闫总那里了。他除过报告工作业绩，是非也掺和其中。闫总可能听得太多了，对于这些话也听得皮了，你说着看，我看着听。时间一久，无所谓的大多无所谓都出来了。
“……业绩三百多万了。有些客还正谈着呢，签的可能性有的是。”傅宏慢慢地说着。
“什么？差下达的任务还远着呢嘛！”闫总没听来满意的喜，上次报告时，他也是这种话。
傅宏以为差不多了，在业绩这一块，离明年还有一截子，这个数对他来说，已经差不多了。该得一个肯定的，可是还是远着呢。他夹着嘴，不知怎么续话。领导看着他，有点看不惯的样子。他不修外表，走到人跟前一股异味，方直也在给他的书面语中提到过。至后每一次见他，领导似乎见不惯了。
“提高工作效率，大力干呢。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希望。婚宴部那边怎样？”
“一天事多！就像上周的运动会，婚宴部预订部闹得凶得很，人家嫌没让她们那边人去。小方嫌让小解去了，没让她去，她直接找小刁要‘为什么’。和小刁吵了一架。这娃一天天不好好工作，老找事，说是非，弄得部门鸡犬不宁。我们都商量了，不行要换人呢。业绩量第一。把这留上，影响业绩完成率呢。闫总不行让这娃走，重新找个工作能力强的。”
他见了闫总，不像在小刁跟前那样放松，整连句话说下来，他打结巴不下五六次，紧张得不行。眼前的领导不喜这调，确定的话也不立即给，只是说：“再看看吧。你先忙去。”
以后的日子，方直更是性命不保了似的。王莺三天两头听来要弄走方直的议论。王莺有点坐不住了。她得想一个办法，再去找上闫总，把一些领导不知的情况反映到上面去。如何去，那就是借口送礼。这是最为重要的一次。马上到夏季了。新茶也下来了。王莺的车里备了两分礼。她叫来方直，对她说：“你把这份给那个客房部的经理送去。就是那个王总。你是知道的。办公室和人事部一起的。一上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便是。
“这份我是给闫总的，我去的好，有些话必须说给他听。再不说你就该走人了。”
两条长长的物被灰色的报纸全包着，根本看不到里面去。但方直用手一拿，显然是香烟。还有袋里的东西。她话不多的接到手里。就要走，王莺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看他在不。
领导在呢，王莺又对她说：“多余的话你不要话。你只说，王经理这是你的东西，王姐让我给你送过来。走路头稍稍低着。去吧，按我的话说。”
她前脚一走，王莺也和她一样。
王经理的窗户开着，门也是大开着。她看到有位黑肤色的外部门的女经理在他办公室，正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工作内容。女经理一看有人找眼前的王总，她眼睛大大的一张开，而且笑着出去了。
“王总，……”方直叫着。
“你好，来……”王总微醉地说。似是喝了些酒。
“王总，王姐让我把你的东西给你拿过来。”
“好，你放到这里。谢谢。”再次听他说话，他确实微醉着。
一介生疏的小职员与领导私下拉不上话的，东西一放，她便走了。一回来，她坐在凳子上等王莺。王莺过了好大会儿才回来的，被交谈过的气味还浓重地挂着，很是抢救危险的性命了。
“小方，多亏我去了。我再不去，你这次真的就要走人了。……”她停了下来，看了看她，而小方也是忧着脸地看。
她又说：“听闫总那意思说，好像他们都找好人了。闫总也是那意思，不行就让你走呢。多亏我去了，我再不去，闫总这条指令就要下了。不出这个礼拜你就得走了。闫总一说到这事，我对你还是保持以前的说法，你也是知道的。我就他们那边，没有一个人真正操心这边的工作情况的，整天光跑过来要业绩，都是餐饮部的，都能谈单子呀，为何光靠咱两个。是非整天也不断，空里说话。刁钻不像当经理的样子，没有担挡，和个女人似的整天倒是非；傅宏整天不来，办公室就没人管，就是一盘散沙。只要跑过来，就是问谈上单子了吗？一问赶快就往上报，说他们干得业绩。我们一边干着活，还要说我们各方面不行。整天怂事不干，盯着一个娃说事，这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经理每天干的事。
“……我说了好多，过来过去，就是围绕办公室的事情说事呢。我最后还是那句话：我和人家娃整天办公，人家娃的一切，只有我有发言权。人家娃各方面都挺好的，就不是他们口中的那样。我对闫总还说了，那娃说话直，可能哪里把小刁得罪了吧，但不能因为这，就说人家娃不行吧。我也干的心力交瘁，整天被那帮子欺负，我心实在累得要命，真有时都不想干下去了。
“闫总说你干你的，没人会把你怎么样，你说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这句话呢。”
她疑问望着方直。
“他可能从其他领导那里了解你了吧，你在这里是绝对不能走的。你要是走了，这里就没戏发展了。你的地位不容动摇的。让你放心干，他们如何坏你的话，也不顶用的。闫总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我不是这么想的，他的意思深着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我发觉——哦对了，他说不让傅管了，让我来负责这边，他给小刁说的。我一听，多余的话我也没说。一说起傅宏，闫总特别烦他的，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啊——”王莺脑瓜转到了正路上了似的，惊乎道，“我终于知道了，小刁让我写周记的用意了。闫总让我管，他拿这一手来对付我，让我明着写周记骗闫总，以为是让我管着这边呢。你看这帮子坏吧，各种小计用着，真是机关算不完呀！
“你看看，你看看……”
王莺看到方直愁着脸，她宽起她的心说：“你不要担心，闫总对我的话还是相信的。你暂时不会走的。开心点，不要多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