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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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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下部)》连载

第九十四章

现在销售部都在议论一起大事件,通过曹红的事,他们认定王莺掌了这边的权,她有越级的权力,直接跨到了太上皇面前了,中间的人权她无视了。就这么点地方,一些话传布得绕了不知几圈了。李惠本来是非就大,这种是非能少了她的参与,再说这话也与她大大的有关。

曹永与她撞头,她一听之下,怒火冲头了。

“李师,你不管婚宴了?……”

“怎么了?”

“大家都说王莺管上了。王莺管事就是不一般。权利在她手里,玩装得很嗨。”

“什么意思?”李惠越听越不懂了。

“王莺管那边了?王莺替曹红办了一件大事,把餐标降了一级,而且还是贵三呢,这么好的场地,竟然卖出去了。真不得了!本事大的跑到上面去申请了。……”

李惠转身先去找到刁钻,刁钻正在餐厅里和几位大厨坐在一起,口头讲一些餐厅人事管理的事项。她不管那么多,走近一看,刁钻昂头细听谈话,又走上去,来到他的背后,拉动人家的白色短袖的袖口。刁钻早已看到她来了,经她这么一动,反应也不是太大,讲话的大眼睛厨师长便有眼色的住了口,大伙都朝他们看。

“有事吗?……”

“有大事。”

“大事?”刁师一听骇然且加重字词又问出口。

同时,边上的三五个手下,也和他们的管事经理一样,听得一脸骇然,头部身子开始也微动起来了,这时,陕北的大眼睛厨师长——杨师,眼睛闪亮的一挤,他们一同起身走入前头不远处的厨房里去了。眼前还有几个小工过来过去的忙碌,但不影响他们之间的谈话。李师轻快地坐到刁钻跟前的一把椅子上,而且有意挨住他。像是搞得,怕这个人不听了走了。

“王莺这个婊子,太他妈的放纵了,她背着我们随便降餐标,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的。……”

李惠目眦尽裂地说。

“啥时候的事?……”他急嘟嘟地问。

“就这一两天之内的事。我还能问那么清。是曹永告诉我的。这个单是曹红的。具体几号我没问。”

“好。那你的意思?”刁钻隐藏了他自个的意思,所以便这种想法的问。

“我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咪!”他的副手圆滑到话味不蘸任何香料,清汤挂水地直奔他意了。

自从这个部门归了他们管后,刁钻平日里受了王莺不少的气,他一个大男人,在王莺处老是碰硬壁,有时说话也要当面看相呢;受了一窝囊气后,最多在背后出出骂气,试试些坏点子,至多也算是自我消气的一种解法。

但他清醒地知道,他动不了王莺,他只能背后搞怪;但流到面前的把柄,真的适机呵!似是权威要借机放肆一次了,扳回以往丢失的男人的本尊。

“我们同去找她。”他的嘴角边张大力恨劲地说。

李惠先是怔了一下,听入耳中的话没错,把正心思一想:这不是力量增强了吗?……她又暗暗地轻哦了一声,仅她的心声听得见,“为何不去?她给我送的气还少吗?”她痛快地吐出使她都难以置信的说词。

这是唯一的一次,无动用心眼地轻松地达成一致了——他们同去了。

去之前,刁钻问了傅宏,晚班是谁的班。李惠才受了王莺的气,早上没过去,不想看到那个人。

一听是方直的,他心快的一笑——都是他厌恶的人。

辛建盛才给王莺上了课,她肚子里的气正无处发呢。一看他们齐来了,她十之八九便已猜到了。她什么都不招呼,只忙自己的了;方直可不行,她这个小兵,赶快起来问好。

领导们早没好脸色了,方直没看的必要了;她单单地站着。

刁钻也是什么都没问,看见预订本在王莺的手头摊着,他走过去拿到手里了,面对看不放便,他便退后两步,然又转过身去了。一年的婚宴已举过了大半,他找起来完全不难的。他手机上也有备录的。来之前,他已经找到了曹红的单期,就这一个了,前头的月份早都签定了,这个客在别处举办过婚宴了,只是简单的答谢宴。

他揭到一看,此单确实降低了餐标,又找出一个签单高于这个单的;他做好了应战的需求。

李惠在他翻找罪证的功夫,站到了门外去。

他看了一眼门外的李惠,李惠背着他的方向。他本子一合,走近王莺。本子像天上掉冰雹似的砸下,落到王莺手侧的一旁。王莺脸色骤变,抬眼看他。他黑起了脸,双目瞪起。

“这个单有问题吗?……”他亮出手机里面的备份,并指着这个单问。

“问题?啥问题?”王莺红烫烫的脸斜着眼角问。

“你装?装什么呀?敢做不敢说是吧?”刁钻将要取来本子打开让她看个明白了。

王莺一把按住本子这边,问道:“有事直说,做这么多累不累?”

“我拍的备份餐标是二一八八元,你签成一八八八元。怎么说?”他终于有底气地问到这儿了。似是这件事上别人有错在先,他问得合乎情理。

李惠慢慢地走过来,脸色显得懊恼,微张开嘴,看那样子,她是想借着点起的火再添一把柴禾进去。她懂进退地插入话了,“我说王莺,你眼里还有谁?这么个事,为什么不向我和刁经理申请?……你懂不懂规矩?简直没样子了是吧?这儿,你是天是地?别人都是墙角的灰尘,被你真正地扫成了灰尘。怪不得——”她突然控制了后半句没说完的话。

王莺猛得一顶而起,仿佛她的头上顶了个千斤磨盘,不用力,根本推翻不了。

他们胆惊的连眼闪到一旁去了,不待他们回话,王莺手拍桌面,一声喝道:“我眼里没谁了?我要今天好好的问问你们:你们眼里到底有谁?看清楚这个部门,太阳灿着呢,没有打雷下雨,天气还不昏,人嘛可就难说了。一些人整天打着人的脸皮,装什么正人君子,……走到马路上招摇横骗别人去还行,到我这儿,我看你们今个儿被太阳照出了死皮,就差当场揭下来晒晒了。……”王莺的胸腔内无一处不被火填塞。

一男一女像阴阳大道似的攻关了,他们互看了一眼,又上前步子,站到他们觉得最恰当的位置。王莺的眼向来遇事刻毒,她坐怀不乱地望着他们,浑身上下煞气重重。阴阳大道就要张口回击了,她又拿过一只笔,在外边的桌沿上敲了起来,敲得为所欲为,全然不放在眼里的神情再一次证明她:她有原则。若是他们齐攻,她则动用命豁出去了。

然而,到嘴边的话还是来了,“瞧瞧你那样子,成什么了?和泼妇有区别吗?我们不能问问吗?这个部门我说话还是起作用的,你算什么?你能算到我头上去?……你头上站高了,还是另站什么了,是有人帮你站高?……”刁钻哑咽着嗓门说。

“先检点自己吧。我能成啥样,也是在你们的带领下成样的。即使吃了火药,也是你们先尝过之后,才能轮到我嘛。你们说呢?”王莺轻慢地一笑。

“不相干的话少说点。扯正题。我先问你这个单是你签的吧?”李惠抓住重点地问。

“不会长眼睛看呀?!”王莺不给好气地说。

紧张的气氛进行这么久,方直在他们各自的脸上不停地张望,她心里也怨声连连了。眼睛一望到他们那张嘴,她就想莫名地走上去,用自己的手撕破它们。这种三天两头的找事,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就是去申请他们,他们那不担事的权力就是走马观花的湿架子。不但让人费神,还要受一肚子的气。

“说过多少次了?好好说话,没人撬开你的嘴掏话。”李惠瞪着白眼说。

“对事不对人。我就是这种性情。爱听就听,不听拉倒。没功夫瞎扯蛋。”王莺回过头来看着方直说。她好像是对方直也壮胆子:害怕他们个鸟。

“你有种!胆子长到天上去了。有种!这样的种若是给一个女性好像不太好,越这样,别人就会越踩她上不去。本来还有可能的事,结果却被这要强的种给害了。”刁钻嗡里嗡气地说,此时,他似是口才的水平上线了。

王莺不依不挠地捅去一句话,真像是捅中他们的心脏要害之处,说:“拜你所赐!狼窝里有可能性谈吗?”说完仰天大笑,“太可笑了。自个打自个的脸。狼还能改性呀?可笑不?简直辱没门面!”

李惠两眼放着杀人的血光,白惨惨、沉死死的鼓动;刁钻的脸色全然黑下去了,刚才还有点兴风作浪的势头,他气绝了。他头上的短发像个毛刷子似的螳襞挡车地碰拔了毛发,已然显出隐痛了;但还死要面子的强撑着。

“你娃不要太嚣张了!真以为别人拿你没法了!”部门的正经理故作强气地说。

“在你们这儿是嚣张,在别处可是和气的尊敬。”王莺利利索索地说出来。

边上很静,阳光顺着墙面点点地往下移动,时间很能迅速的,马上着墙角了。两旁的树,再两旁的邻树,它静和地与阳光共处,不论气候突变,它们依然成性了。

“做事随随便便,背着我们,给自己赢名声,得是起了想法?”李惠装出故意的笑问她。

“想法?人没想法那就不是人了,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不过,我要强调一点,想法还是要用到正道上来。不要耍流氓,起初别人看不出,多了,就不好说了。耍要分度呢,小心荒淫无度的死到这个字上,到死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王莺的目光就像老鹰的目光那般尖锐。

一个人强硬点不知究竟有无好处?凡正王莺强到了位。痛楚的所经,她的骨质被打成了铁骨,一身的坦荡,又一身的铮骨。无人敢动她。她的一张嘴就可轻易地打倒对方的权势。她身上日益所形的是邪不压正的精神。敌人看似穿着权衣迫害对手,其实,在那之下,便是纸糊的权衣,一吹则破,一吹则露馅——是没有实料可威风的。

她用词歹毒,阴阳成性的男女站在一列,脾气上脸,但毫无办法。在敌人的眼里,她那张嘴巴太能言善变了。不开口不说,但见开口,一个死死的败字早都封到对方的嘴唇去了。

势气减弱,敌人只有偃旗息鼓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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