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克昌遭新四军第三十三团和叶云部重创后,再也不敢觊觎下胡家集地区了。狐狸样的邓永大被镇压,更让土顽们闻风丧胆。没有一个土顽头子再敢染指下胡家集地区,也没有一个人再敢到下胡家集地区去替曾宪成卖命。曾宪成黔驴技穷,绞尽脑汁,终于又想出了一招毒计。
孙思秀,孔艾山上的惯匪,拥有三百余人枪,在南山惯匪汪寿之的影响下,一度想在孔艾山上称王。他抢过鬼子的军用物资,跟鬼子发生过火拼;曾宪成曾以大队长的官衔想收编他,被他撕了委任状,将曾宪成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祸害当地的老百姓,被新四军围攻,损失惨重。后来他渐渐发觉自己不过是一只蚂蚁,孔艾山还没有针尖大,鬼子、国民党、新四军哪一方自己都得罪不起。否则,不定哪天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便学得乖乖的,左右逢源,见缝插针,哪一方都不再得罪。但他匪性难改,总是动不动就去抢劫老百姓,抢劫老百姓就为新四军所不容。所以,尽管他还不敢公开跟新四军撕破脸,但对新四军却恨得牙根痒痒的。
曾宪成是个十足的奸诈小人,孙思秀撕了他的委任状,当着手下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他怀恨在心,时时想着要将孙思秀碎尸万段,食其肉,寝其皮。现在迫于对付不了新四军游击队,他便决定忍了这胯下之辱,再用支队长的官衔去收编孙思秀,并将下胡家集地区划归孙思秀管辖,欲让孙思秀跟新四军游击队血拼,从而达到他反共卖国的罪恶目的。
孙思秀不想再跟曾宪成激化矛盾,真真假假总算是接受了曾宪成的委任状。他拥有三百多喽啰,大多是亡命之徒,自认为战斗力很强,在北山一向不服气叶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北山的“主人”,气焰更加嚣张,他公开跟新四军叫起板,说:“我不管他是新四军还是新五军,现在北山归我管,谁要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就灭了谁”。同时,下胡家集地区不是没人敢去当乡长嘛,他不怕,他派人去当。于是,他报请曾宪成批准,委任了他的族弟——一起在孔艾山上为匪的孙思魁当了下胡家集地区的乡长。
孙氏兄弟公开跟新四军翻脸,叫嚣共产党再敢染指下胡家集地区,他就新账老账一起算,不杀得共产党血流成河,他就誓不罢休。并在北山地区大肆派粮派款,为所欲为。还逼迫当地的村子送妇女供他们奸淫,哪个村不送,他就到哪个村子去杀人。
不除掉孙氏兄弟已难平民愤,就连国民党保长艾呈章也跑到叶云那里告状,请求镇压孙氏兄弟。否则,北山不得安宁。于是,共产党组织当机立断,“灭孙”行动迅速展开。
孙思魁,三十多岁,双手打枪,十发九中,杀人越货,胆大包天。现在又披上了土顽的狗皮,除了共产党外不再担心别人暗算,他就越发肆无忌惮,老子天下第一了。这天,他独自一人偷偷溜到一个破庙里,查看藏在这里的财宝是否还在。就在他弯腰使劲的掰着一块砖时,廖孝贵带人突然闯了起来,七八支枪口一下顶住了他,并缴了他的双枪。
廖孝贵戏弄地说:“孙思魁,好样的,临死前还向我党捐赠一批财宝,就凭这一点,我今天就赏你一个全尸。”
孙思魁为匪十几年,以行动谨慎而著称。今天被七八个人跟踪了居然一点也没察觉,这不由得让他心生恐惧,汗如雨下。他问廖孝贵:“你们是什么人?这么多人跟踪,我居然没有察觉,佩服。”
廖孝贵说:“我们是共产党民兵锄奸队,用不着你佩服。你没有发现我们在跟踪,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没有窝在一起,三十多米一个人,拉了一里多路,你就是发现了,也不会怀疑我们是在跟踪你。”
孙思魁:“兄弟,我们不打不成交。今天你们放我一马,这些财宝就归你们,我绝对不说出来。”
廖孝贵:“孙思魁,收起你这一套吧,我们要是贪财,就不参加共产党的抗日队伍了。”
孙思魁仗着自己有点功夫,企图反抗,被廖孝贵当场镇压。这一天,离他收到曾宪成的委任状还不到二十天。
从1942年春到1944年10月,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北山抗日军民连杀了七任反共亲日的下胡家集土顽乡长,深刻揭露了曾宪成卖国亲日的丑恶嘴脸,沉重打击了土顽们的反共嚣张气焰,谱写了一首北山抗日史上最动人的壮歌。一直到1949年钟祥县全境解放,北山地区再也没有一个反动乡、保长敢死心塌地的对抗共产党的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