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搂着爱妃李艳艳,正在床上拼杀。薄薄的青纱帐,掩不住啪啪的肉撞击之声。李艳艳赤裸雪白的身子,不停地呻吟声,足以勾魂夺魄。站在殿外的太监陈公公听得血脉贲涨,热血上涌。
张献忠赤条条跨在李艳艳身上,不断地变换姿势。而李艳艳胸前两团高高的雪白乳房,在张献忠的魔爪之下摆成不同规则的形状。乳房前端两颗红樱桃硬硬的突出。随着两股相交的剧烈晃动,不断划出动人的弧线。
一个是肥胖厚重的身躯,一个是纤细无骨的腰身,看似不相称的两具祼体,如此和谐地交融在一起。
李艳艳极力迎合张献忠,如痴如醉间已是香汗淋漓。两百多次过后,她浑身一阵惊动和抽搐,有如煮熟的虾,一下子卷缩起身子,双手把张献忠抱得更紧了,两腿用劲缠住张献忠的腰。突然,她的手脚摊开来,昏昡过去。她感觉自己变成了自由幸福的小鸟,在蓝天白云下飞翔。
瞬间美妙的感觉,让张献忠的呢喃打断了,宝贝,这么快就高潮了,朕才到一半兴致呢。
李艳艳也呢喃道,大王真是神勇,臣妾一夜与大王翻云覆雨折腾四五次了,实在抵挡不住。大王还没尽兴的话,唤皇后娘娘来吧。
张献忠抱住她柔滑的身子,浪笑道,不行,老子只要你,谁叫你狐媚子这般诱人!说完,伸手去摸李艳艳的黑森林,寻找泉水源头来。李艳艳只好闭上双眼,任其摆弄。
早已忍受不了的陈公公干脆敲了三声木门。敲门声在李艳艳看来有点像丧钟声,热乎的心一下子冷起来。她慌忙推开黑肥猪般的张献忠,拿花被单盖在身前,嗔道,大王,陈公公来了。
张献忠说,一个太监怕什么?
太监他当然不怕,但太监的话却吓了他一跳。只见陈公公在门外大声说,大王,大事不好,刘进忠叛变了?!
张献忠一听,赤身从床上跃起,也顾不上穿衣裤,冲到门外把陈公公提起来,喝问,此话当真?
陈公公让大王一提,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咳、咳”两声,叫大王松手。张献忠一松手,陈公公就跌落于地。他忍住疼,爬起身子恭恭敬敬跪下道,大王,奴才所言千真万确,请看二太子送来的信件。
陈公公从衣袋摸出封信件呈给张献忠。抬头瞬间,他愣住了,张献忠胯下阳物如此狰狞,上面还有丝丝淫液。
张献忠接过信函,狠狠踢他一脚,骂道,看什么看,快滚!吓得陈公公连滚带爬出去了。
张南忠展开信函一看,气得火冒三丈。李定国在信函中说,刘进忠和他的部将刘缵叛逃重庆曾英了。清朝改派肃亲王豪格为靖远大将军,和吴三桂等统率满汉大军,全力向大西农民军扑来。
李艳艳身披纱,把绣龙黄袍披于张献忠身上,大王,穿穿衣,莫要着凉了。张献忠反手抓住她的手问,朕之江山快没了,贵妃还会陪在朕的身边么?李艳艳的手痛得骨节欲裂,手腕钻心一样,几乎掉下眼泪来了,大王,痛!
此时此刻,张献忠哪管她痛不痛,大笑道,我知道你不会陪我了,你们个个看上的是朕的江山、朕的权势、朕的财富,而不是朕这个人!民间传言我是天煞星,我就是要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宁可我负天下,不可天下人负我!
说完,他提起李艳艳,用力一摔,活生生摔在地上。李艳艳口吐鲜血,两眼泛白。张献忠慌了,猛扑上去,把她扶起,急急问她怎么啦?
一股鲜血从李艳艳樱桃小嘴里流出。突然,她双手掐住张献忠的脖子,边用力边骂,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半年来天天陪你睡、陪你乐,你竟然下狠手摔死我。你是天煞星,我先杀了你!
张献忠不闪不躲,任她用力掐。哪知李艳艳双手松了,娇躯扑通倒地。张献忠伸手一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只是一双凤眼似有不甘地死死盯住他。
原来,刚才她是重伤之后的回光返照。
张献忠轻轻合上她的双眼,两脸依然透射一股杀机。他脑海中浮现出大慈寺屠杀生员的一幕。他知道,他很想杀人了。他取下床头大刀,冲进宫殿,疯子一般,见人就杀。不一会,就杀死三十多个妃子宫女。
当他见到陈皇后时,愣住了,陈皇后怒目相视,身后站着贴身宫女宛儿。陈皇后满脸泪水横流,大王,你在干什么?没错,你是天煞星,可上天要你杀的是无辜的宫女吗?是无辜的百姓吗?你把我也杀了吧!
张献忠心头猛地一怔,头脑清醒许多。瞬间,理智战胜疯狂,他转身回到住所,召集汪兆麟、孙可望、王尚礼、白文选等心腹议事,商讨出路。
兵部尚书王尚礼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王国麟带了一万两千士兵叛变了,正往顺庆方向而去,多半是投降清军。
据密探来报,王国麟是受刘进忠离间叛逃的。
张献忠咬得牙齿格格响,刘进忠啊刘进忠,老子不剥你皮,不抽你筋,誓不为人!
对于叛徒,张献忠历来深恶痛绝,恨不得千万万剐。八年前刘国能、张万庆叛变投明,多亏了李自成帮他抓获斩首。如果说昔日刘、张投降还是形势所逼的话,而今刘进忠叛逃就太不应该了!虽说上次他陷害王玺,被贬到朝天关,但这是一种考验,因为朝天关太重要了。张献忠待刘进忠一向不薄,如今刘进忠恩将仇报,叛逃投敌,张献忠哪有不愤怒?他强忍怒气,问王尚礼还有什么新情况。
王尚礼说,据刘泰派人送的情报,清军分三路进攻四川,包围我大西国。西京处境极为不利啊。
张献忠哀叹,完了。
按照计划,后天就要出动大军进攻重庆。如今看来,只能放弃了,立即北上抗清。
王尚礼、白文选都赞成。汪兆麟说,大王,目前形势,西京恐怕是难守了。与其坐而待毙,不如放弃成都,全军北上,来个背水一战。
孙可望不同意汪兆麟的意见,他主张打回湖广。理由是,湖广乃大西军老根据地,有民众基础,而且活动有两支大顺军余部,一支由郝永忠和刘体纯统率,一支由李过和高一功领导,分别在洞庭湖东、南两面抗清,大西军可与他们联手,把清军赶出湖广。何况,川东万州一带掌握在李定国手中,是良好的后方基地。
张献忠不耐烦地说,不要再讨论了,我同意联合大顺军余部抗清,但不是去湖广,而是去陕西。湖广清军的力量还薄弱,有大顺军余部牵制足够。我们要抢在清军进攻四川前进攻陕西。他强调:“ 朕得蜀二年,蜀民恩之不附,威之不畏,屡抚屡叛,将若之何?朕意欲弃蜀出秦,一得长安,则中原首领自我而据,且关中为我故乡,诸将兵多系秦人。自来强兵战马皆产于秦,要图大事还是陕西。”
白文选说,杀回陕西,必经过汉中,汉中守将乃大顺军降将贺珍。别看此人打仗没水平,耍计谋有一套。
王尚礼道,白都督不用担忧,贺珍守不住汉中的。
张献忠诸事处理毕后,已到夜晚。他走出宫殿,沿着御花圆的回廊,朝寝宫走去。突然,一位侍卫跑来,惊慌失措地说,皇上,皇、皇后出事了!
什么?张献忠大惊,赶紧朝宫中奔去,只见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了呼吸。一群宫女在床边围着,哭哭涕涕。
张献忠用手摸了摸陈皇后的额头和手掌,已经冰凉了。原来是自缢身亡。他转身呵斥道,你们这群蠢货!怎么不把她照看好?!
几个宫女吓得周身发抖,大王饶命,我……我们确实不知道……宛儿哭红了双眼,拿封信交给张献忠。
张献忠一看,是皇后写的----
“大王:妾知道打粮的事你是不会改变的,大西国又要向乡绅富贾动武了。妾的亲人皆为殷实之户,正是本次打击的对象。妾身为皇后,却不能解除亲人的兵刃之灾,深感愧疚,无颜面对家乡父老,故决定在此与你诀别!倘若你对妾尚有几分怜惜之情,那就恳求你向民间减少几分兵刃之害!妾虽生于官宦之家,父亲一生清廉,嫉恶如仇,是你‘只杀贪官不扰顺民’的旗帜让妾崇敬,故以身相许。妾当了三年皇后,虽未能歆享福祉,但已知足了。愿你做一位爱民如子的君王,那么庶民幸甚!天下幸甚!妾亦含笑九泉!”
张献忠看完信,瘫软在椅子上。他喃喃自语道,皇后,你真犯傻,我已经改变打粮决策,准备北上抗清了啊。
陈皇后的死,震撼了张献忠。一怒之下,他把二十多个妻妾全杀了,连一个半岁幼子都不放过。然后点燃一把火,把王宫烧了。熊熊大火讯速蔓延至全城,把成都上空烧得浓烟滚滚。有四十万人的成都惨遭史无前例的大烧杀,只剩下二十户居民。
浓烟下的张献忠,坐在马背上,对孙可望说,我亦一英雄,不可留幼子为人所擒,汝终为世子矣。明朝三百年正统,未必遽绝,亦天意也。我死,尔急归明,毋为不义。
此时的张献忠,铁心要与清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