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冲被魏连带回家的路上说:“我不能跟你回家,爹妈知道我淘气了肯定又会打我的。”
其实每位家长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吕冲的父母也是如此,他们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他们也是钟营村普普通通的村民,懂得土地里刨食儿不容易,多希望吕冲好好学习,早日摆脱这一穷二白的农村家境啊。
“不要怕,有我呢!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你不会挨打,无论如何,你妈妈总会听我这个校长的话吧。”魏连故意引导地说。
俗话说“不怕坏事,就怕坏人”魏连校长这样一怂恿,吕冲立刻就有了胆量和勇气,一下子就感觉自己有了靠山一样。
“好,我听您的,校长。”
很快他们就到了吕冲的家,一进大门口,魏连就热情地喊道:“桂珍大嫂,大嫂在吗?”
“诶呦,魏校长呀,哪股风把你吹来了呀!街坊相邻数十载,你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你是无事不登门呀”吕冲妈妈急忙出屋迎接魏连校长。
“是啊,是啊,作为校长平时工作太忙,我这真是你说的那样,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他风趣地答道。
“哈哈,老弟,什么事非拜我这活菩萨啊,烧香拜佛,按理说,应该去庙寺呀,肯定是孩子给你惹麻烦了吧?”桂珍问着魏连,边转向了儿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干什么坏事了?”
“我……”
做贼心虚,问心有愧,吕冲害怕得流出眼泪,刚要想吧详情给母亲做一下解释,魏连却立刻上前走到吕冲妈妈的近前,便打断吕冲说的话。
“吕冲平时是个好学生,向来不违反学校规章制度,没有惹麻烦,他要是表现不好,我早就过来告诉你们家长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呀!”
你别说,魏连口头交际的能力,比他读书面材料流畅得多。这话说得既有文学修养,又有气质,而且还贴近民意。吕冲妈妈听了后,真是心服口服啊。与此同时,他的话驱使着吕冲沿着他编好的程序演绎着。
这时,吕冲假装得更可怜了,更委屈了,越哭声音越大了。
“你这个混蛋究竟干什么了,你哭有啥用,说话!不说,我非打死你不可!”桂珍边说边伸手找什么东西,她是真心不希望孩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很快她跑进屋里,从外间屋的锅灶旁拿出了烧火棍,魏连看她火头上来了,一边假装拦截桂珍 一边火上浇油地说:“大嫂,不要急嘛,你听我把话说完!”
魏连上前横向伸展双臂,阻拦着桂珍,然后,又严肃认真地说。
“这事不怨他,主要是因为新来的老师白杨太年轻无知了。他本来和咱们吕冲岁数差不多,刚刚高中毕业就教吕冲,肯定孩子也不服他。事情是这样的:吕冲座位前面的那个女孩的红花新棉袄啊,不知被谁甩了一身蓝墨水。白杨硬说吕冲这孩子干的,而且还要罚他立站,开除他,甚至还要打他。我担心孩子受委屈,就把他送回来了嘛。”
一听这话,桂珍肝火大怒,一下子对吕冲身上的气转向了白杨。
“是吗,他没有证据怎么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孩子身上呢?”
“是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大嫂在村里还是是个要强要脸的人呀!”魏连挑拨离间地说道。
“吕冲,你说实话,那墨水是不是你甩的?你毕竟在她身后坐着。”桂珍一边认真地问吕冲,一边扬起手中的烧火棍,她是诚心把问题搞清楚再说。
“根本不是我干的!”吕冲大声哭着说,只怕母亲一棍子打在身上。
“你在人家女孩后面,不是你会是谁?”她用烧火棍指着吕冲的头说。
“我没看见,肯定不是我干的,或许下课的时候别人干的呢!”吕冲颤抖着身子,他看母亲的架势不得不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