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您再喝点水吧,要是早认识您就好了。”白杨表示相识恨晚。
“怎么说呢,吃一堑长一智吧,这也许是你人生中不可摆脱的一道坎儿吧。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毕竟你们两个结婚还没多久,也没孩子,等我说完你可能会作出正确的选择。”刘主任诚恳建言道。
“嗯,刘主任,您接着说说吧。”白杨请求说。
“后来魏连和黄莹的事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魏连太太知道了,或许是魏连本人给太太提出离婚之类的要求时不经意泄露了隐私。”刘主任延续原来的话说。
“这么说,魏连老婆早就知道他有外遇了?”白杨追问道。
“何止知道,她曾经多次找到我们单位,与黄莹隔着商店柜台相互撕扯衣服,薅拽头发,破口大骂,以致招来众多围观者。每次都经过我们软硬兼施地阻止劝说,她们才松开,分手,有时我们派车把魏连太太送回她家去。”刘主任边说边用肢体还原着她们二人撕拽的情景。
“天呐,她们竟闹到这种地步了啊,难道魏连不过来管他老婆吗?”白杨简直不敢相信。
“他敢管吗,有一次他过来了,她老婆拿出一瓶1059喝了两口,结果又吐又闹,半死不活,我们急拨120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真是太可怕了。”白杨有些畏惧了。
“她们这么一闹可倒好,我们单位可就成了`展览馆’啦,每天都有来自城里关外,乡镇村落”的参观团。”
“他们来参观什么呀!”白杨惊讶道。
“生孩子的`大姑娘’啊”刘主任提高嗓门说道。
“有这么大影响力?”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他们这事啊,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迅速传遍我店周边的各个角落。有的工人旷工,有的社员脱班都专程过来,就是为的看黄莹一眼。”刘主任越说越来劲儿。
“那我就不明白,既然魏连太太深知黄莹是她的情敌,那她为什么还把她介绍到她的身边,而且他们夫妇为促成我们的婚事还能达成共识呢?”白杨提出疑问。
“显而易见,他们各怀鬼胎,丈夫是为了长期霸占黄莹并将其守在自己身边,而敷衍和蒙骗妻子,妻子是为了让黄莹尽早嫁人,脱离与丈夫的关系,而原谅和屈服丈夫。”
“您说得很有道理,可黄莹既然喜欢魏连,她又为什么乐意嫁给我呢?”白杨点头示意。
“这个问题,我和同事们也有过议论,大家一致认为:一是因为魏连老婆对她不依不饶,二是因为她既能建立新欢,说服家人、亲戚、同事及朋友,又能保持旧情延续。”刘主任说话显得不是即兴发挥,而是深思熟虑。
“这些我也认同,那她与我结婚半年之后,现在她又为什么不想回我们家居住,并想与我脱离关系呢?”白杨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我也在琢磨这事儿,对了,你们结婚后她与你或老人发生过什么争执或矛盾吗?”刘主任反问道。
“说实话,她这半年在家里做得真不错,人人都夸赞她。”
“是吧,她有这个能力,那又为什么呢?”
“不过,今天上午她把她的衣物取走之后,我母亲给我说了一件事情,我想这可能是她要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什么事儿?”
“她说我们结婚的那天,我大姨妈发现她与魏连在我们的新房里,趁无人之机,相互亲吻了。”白杨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嘛,这就对了,这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它充分说明他们的问题已经在你们家里暴露出来了,她没有生存的胆量与信心了。”刘主任推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