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经过短暂交流后,步行来到不足千米远的县委大院。
这一次白杨接受了去教委的失败教训,他叫郗凤和卢智在外面等着,自己先去人大找原来教委主任,即现任人大主任的濮达局长,叫他给县长反应一下情况,这样既可避免领导对聚众上访的反感,又能把真实情况有效地反应到县长那里去。
县人大办公区在县委大院最南端临街的一栋三层楼上,白杨进了南门很方便地就找到了濮达主任的办公室。他轻轻扣了三下门后,便听见里面传出一声熟悉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看见濮局长如同见到亲人一样,白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受到压抑的情绪,泪水唰唰夺眶而出。
濮达主任见到白杨如此悲伤,站起身来走近白杨身旁,一边拉着白杨的手,一边情不自禁地开始表白了起来:“白杨啊,你先坐下。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的,因为我欠你一个承诺。说实话,我离开教委时留下的最大遗憾就是我没有兑现我对你的许诺,这件事恐怕是我这辈子都难以抚平的伤痛。”
“濮主任,您误解我了,我这次来不是追究您过去的责任的。”白杨听到濮局长的这番表述,十分感动,迅速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性格啊?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我这次绝对帮你解决!”濮达急迫地追问道。
于是,白杨把絮水一中这次职称评定的来龙去脉以及找到教委所得到的答复,原原本本地给濮达主任学说了一遍。
濮达主任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白杨说道:“你稍等,我先给包县长打个电话。”
濮达说的包县长,名捍青,是接替原来杨县长新来的絮水县长。
“包县长吗?我是濮达。”濮达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一支笔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是我呀,濮主任,有事嘛,请讲!”话筒里传出对方清脆的回答声。
“嗯,真是遇到一个非常紧急的事情得需要您出面解决一下。”濮达回话说。
“哦,您说,濮主任!”包县长立刻回答道。
“好,那我就耽误一点您的宝贵时间咯!说是一个紧急事情,实际上也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咱们絮水一中有个非常出色的老师,当年保定一中花重金把人招走了,那里送给他三室一厅,给家属解决工作,可是我和杨县长硬把人从那里要回来了,而且还承诺给人家提供与保定一中同等的待遇。”濮达解释说。
“是嘛,还有这么回事啊?看来咱们絮水有人才啊!”包县长惊讶道。
“这人呢,绝对是个人才,由于领导的换届我们也没来得及落实对他的承诺。现在的问题不用说给人家兑现不兑现的问题,就连正常的职称评定资格都给人家剥夺了。”濮达主任认真而遗憾地解释说。
“是嘛,事情怎么会变得这样,现在人在那里?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包县长迫切地问道。
“噢,人就在我这里,要不叫他过去给您汇报汇报情况?”濮达回答道。
“好,我把别的事情先放一放,叫他现在就过来吧!”包县长果断地说。
濮达主任放下电话,然后对白杨说:“你去找一下包县长,他答应见你,你就如实客观地反应一下情况即可,估计包县长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好的,濮主任。对了,下面还有两位老师,他们也是反应这个问题,跟我一起来的,我是否叫他们和我一起去见包县长?”白杨有些茫然不知所错。
“嗯,他们跟你一起去也好,人数也不是很多,这样更能说明问题的的真实性和严重性。”濮主任稍微思考片刻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