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一听这话,心里更是一塌糊涂,于是急切地追问说:“既然别人有求于我们,那还有什么使您为难的呢?”
“我的为难之处是在于这是一个自我任职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辣手的问题。”郭宗校长皱起了眉头。
“郭校长,是关于我的事吗?”白杨又继续问道。
“嗯,你不是不辞而别的吗,怎么这么快,仅一周的时间就走漏了消息,你来之前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此事?”郭校长疑惑道。
“是啊,是不辞而别的呀,按理说别人不会知道的,怎么了,郭校长?”白杨深感吃惊。
“现在有人向我要人,想把你从这里要回絮水去!”郭宗校长气愤得不得了。
“是嘛,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啊?”白杨急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刚才你们县的杨县长亲自来过了,他说是一位德高望重而且还兼任县级某个组织代表的一位姓游的老师找到局长反应了这一情况,所以局长十分迫切地要求杨县长出面把你要回去。”郭校长观察着白杨的脸色解释说。
“噢,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游老师在我来这里之前确实是去过我们家,是他鼓励我离开絮水到这里来的啊,当时他还给我列举了几个离开絮水的理由呢!”白杨深感迷惑。
“哦,看来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样的人啊,纯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郭宗校长推测并加以指责地说。
“按说这事与他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呀。”白杨应答说。
“你不懂,白杨,这种小人擅长使用雕虫小技,用牺牲他人利益之手段,来换取或捞取一些政治资本,不然他有什么资格接近人家上层领导啊。”郭校长进一步分析说。
“郭校长,您没有对杨县长说我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了吗,这事也不属他管的范围了吧?”白杨又问郭校长说。
“嘿嘿,这事我都给他讲了,我还给他说原本托他把你调过来呢,而且还对他解释说你现在教的班级正好是他女儿所在的班级呢。”郭校长回答道。
“那他怎么说?”白杨带着期待的目光追问道。
“他说他女儿也给他说了她们班来了一个非常优秀的英语教师,并且她们全班同学都特别喜欢跟他学习,等明年高考英语一定会拿个优异成绩。”郭校长转述说。
“那他为什么还要我返回絮水呢?”白杨有点不明白。
“他说你的教学成绩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絮水县在保定地区的教育排名,它不仅影响到教育系统本身的荣耀,也会影响到区政府对他们县政府机构业绩的评估,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会影响到絮水很多学生的前途和命运。一旦絮水的升学率有所下滑,他将会受到学生家长们的指责与谩骂,他说他不想成为一个被百姓唾骂的罪人。因此,叫你回去,不仅是局长的意思,也是杨县长他本人的决定。他说他宁肯让自己的女儿受到委屈和损失,也不能让絮水百姓的子女受委屈,更不能让他的下属和县政府丢掉这份荣誉。”郭校长无奈地解释说。
“于是,您就答应杨县长啦?”白杨推测地说道。
“我呀,这不正为难嘛,不用说对你我没办法答复,你说我对贾校长和你授课的班级同学们怎么答复,更使我难以为情的是我无法面对市长,人家已经给我开了绿灯并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我招聘优秀人才的政策,可以说不惜一切代价让我招贤纳士,可我呢,把人招来了,再放跑喽,他要是知道我这样做不骂我才怪嘞。”
正当郭宗校长失去以往的那份自信的眼神难以为情地对白杨进行表白的时候,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