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位,给您们添麻烦了。”白杨疲惫无力地说道。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王明主任回答说。
“是啊,白老师,我说您怎么会沉得住气呢,原来您是在运用`大将本应督后阵,至尊何必争先锋`之计啊!”贾丽开着玩笑说。
“岂敢,岂敢,这么严肃的事情我可不敢乱来。我是真的遇到突发情况,我还得抓紧时间返回去。”白杨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吗?”贾丽老师看着白杨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老师,根据入职程序,现在第一关过后,需要立刻去校长办公室去见郭宗校长面谈。”王明主任又对白杨说道。
白杨有些急躁抵触心里,他恨不得立刻飞回絮水去。
“这样吧,白老师,我们先去校长办公室,尽量缩短时间,边走边说,”贾丽老师劝说道。
“是呀,多少应聘老师都走不到这一步,走吧!”王明主任催促白杨说。
路上在贾丽老师的追问下白杨说出了昨晚半夜偶然发生的事情。
昨晚白杨妻子凤草跑完最后一趟絮水至保定的客运车,收车回家已经是将近八九点钟了,白杨等妻子吃完晚饭,收拾好家务,打发儿子上床睡了觉,自己坐在写字台前伏案工作到深夜。他发现妻子在床上打着呼噜,睡得很香,自己悄悄把第二天讲课需要带的东西准备好,洗漱了一下也上床躺下了。
然而,他刚刚进入梦乡,他和凤草就被西隔壁邻居家的夫妻厮打声惊醒了。
凤草心慈面善,对待街坊四邻十分友善,听到打骂声一个咕噜爬了起来,立刻披上衬衣,套上便裙,跳下床铺,极速跑了出去。
等白杨穿好衣服,安抚了一下滚动着的儿子,刚走出屋门,就听到院前的大街上妻子凤草大声连连呼喊着:“救命哟,救命哟,咬死我啦!”
白杨大步流星地跑了过去。
到了大街上,只见凤草躺在晒着麦秸的马路上,一条粗壮的大黑狗撕扯着她的衣裙,腿部,臀部留着鲜血,整个裙子都浸透了过来,而且被狗咬了很多洞。
夏忙的季节,人们劳作了一天,半夜三更的都已经深睡了。
凤草在马路上的麦秸中浑身抽搐,旁边的那对中年夫妇还在撕扯对方的头发,支着架子打骂不止。
“你们不救人还他妈的打斗,你们的狗都咬死我啦!”凤草发出无奈的呻吟。
原来凤草刚跑到大街处,那夫妻俩也正好从家里打斗到大街上来了,她刚要伸手劝阻他们,结果被跟随在他们身后的家狗狠狠地叼住。
俗话说,“是狗就护主”,这条狗一看凤草向它的主人扑去,以为她是在欺负它家的主人,于是它就疯狂地扑了上来撒嘴就咬。
这对儿夫妇直到白杨赶来,听到凤草最后发出绝望痛叫声,才停止了扯斗。
白杨赶快扶起妻子,叫那个男主人叫来一辆出租车,迅速送往防疫站。
在车上,凤草的臀部被狗咬了一大嘴肉,根本就坐不了座位,只好爬在白杨的膝盖上,此时,白杨发现除了她的臀部,左大腿后部和小腿肚子都分别咬下了一大口肉。
连吓带痛凤草已经昏昏厥厥了,三个伤口还在不停的流淌着鲜血,白杨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胆战心惊。
然而,三更半夜,防疫站大门上锁紧闭,无人值班。
于是,又极速转往县医院。
县医院的急诊科根本没处理过动物咬伤事故,也没有狂犬疫苗,只好临时对三处伤口进行清洗、消毒、缝合。然后,白杨去补办了入院手续,凤草住进了病房,等上午八点防疫站开门再去打狂犬疫苗。
此时,已是凌晨五点左右了。
凤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凤草突然醒来,脆弱无力地对白杨说道: “白杨,你今天还得去保定上课呢!”
白杨趴在病床旁边,攥着凤草的手,“我不打算去了,先留下来照顾你,应聘试讲的事以后再说吧!”
“那怎么能行,言而无信,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凤草睁大眼睛,忍受着伤口的疼痛说道。
“那你怎么办?你这么严重,再说还没打狂犬疫苗呢!”白杨拒绝说。
“我这儿你不用管,我叫街坊他们推我去打针就是了,可你不能不去,人家可不管你家发生什么事。你要是不去,人家肯定会说你临阵脱逃。快点走吧,估计现在出发你要是不吃早饭能赶上上课就不错了。”凤草焦急地催促道。
“好吧,那我就去了。”
白杨看着妻子,不得不忍心离开了病房,坐上公交车,直奔保定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