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咱们家里现在几口人啊,生活怎么样?”白杨问着老人。
“我这是四个娃,袁芬是老小,她上面一个哥哥,两个姐姐。现在这几年生活好了,他哥哥是老大,当了兵提了干,后来专业分到华北油田,任了处长。原来的日子实在是太穷了,袁芬三岁那年她母亲患病去世了,我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老人解释道。
“看来您老人家真是不容易啊,又当爹又当妈,吃喝拉撒睡都得管吧?”白杨搭话说。
“是呀,不过,孩子们很争气。由于家里穷,她大哥十七岁就去当兵了,到了部队,干得不错,领导也很喜欢他。很快他从战士升为班长,然后逐步升至营级。”老人自豪地说。
“大哥干得真是不错,穷人孩子早当家呀!”白杨赞叹道。
“这三个女娃呀,最属袁芬董事聪明,她四五岁就跟着两个姐姐去地里打猪草,拾柴禾,嘴一份手一份,她大姐二姐都很佩服她。每次到地里去她比她们两个捡回来的东西都多,而且每次出去都不会空着手回来。”老人对袁芬偏爱有加。
“是吧,看得出她很有个性。”白杨顺着老人说。
“她个性特强,只要她想做的就一定做成。你看,她读小学和初中功课都不算太好,因为她的心思没在学习上面,但最后还是考上高中了。读了高中,她受你的影响,她说越学越想学。”老人进一步解释说。
白杨现在才明白袁芬拿别人的东西是她从小养成不良习惯。
“大叔,你最近发现袁芬拿回家里什么东西没有?”
“自上高中以来,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她拿过别人什么东西呢,孩子大了,她们房间我一般也不进去。怎么了,你们是不是丢什么东西了?”老人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大叔,是这样的,您说得情况基本和袁芬的表现是一致的。不过,最近她们班女生宿舍有几样东西被袁芬拿回家来了,她现在进屋去取了。”白杨向老人挑明了来意。
“是吗,怎么会有这事呀?”老人有点紧张起来。
“大叔,您也别着急,但这事我必须跟您说一下,学校和原来生产队不一样,你拿别人的东西会受处分的,学校有明文规定,偷窃别人东西,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处分。”白杨想把此事的后果告知老人。
“都怨我呀,他妈去世早,没把她管教好呀。”老人自责地说道。
“大叔,情况并不都怪你,我也有责任,是我这个班主任没做好工作。我看这样,先叫袁芬跟我一起把东西带回学校退还给人家,然后我再给学校领导说一下情况,争取得到学校宽大处理,您看行吗?”白杨征求老人意见说。
“白老师,真是给你丢人那,那就麻烦你给校长求求情吧。这几个娃中只有她读到高中了,虽说她哥现在是个干部,但文化不高,他也真希望袁芬好好跟你学习考上大学哩。”老人哀求白杨说。
这时,袁芬打包出来了。
“白老师,咱们回学校吧!”
白杨看着无奈的老人,随同天真无知的袁芬,座子上夹着那些不属于袁芬的东西,离开了他们家。
老人站在大门口目送着他们,忐忐忑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