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端起水杯,两行清泪垂下,泪水溶解在浓浓的茶水之中,饮入口中,流淌而下, 冲淡着他那内心的惆怅。
“黄莹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回你们家了?”刘主任坐在办公桌旁的老板椅上继续问道。
“嗯,没错。她晚上住在您们单位吗?”白杨好奇地看着他。
“她结婚前大都住在这里,最近听说她住在城里自己买下的一个独宅独院里。”刘主任慢条斯理地说道。
“可是我去过她们家,她的父母怎么也不知道她卖房的事呢?”白杨更是有些迷惑不解。
“当然咯,这房子不是她花钱买的,其房另有主人。”刘主任以肯定地语气说道。
“这个主人会不会是魏连主任?”白杨立刻推测道。
“正是,所以我说,魏连干的这事真是太缺德了,我们凡是知道他们内情的人,都看不公了。”刘主任瞪着眼扭着脖子说。
“原来您们早都知道这事啊!”白杨惊叹道。
“实际上,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我们对你们的婚事一开始就判了死刑。”
“是吗?”白杨有些内疚了,感觉自己太天真无知,孤陋寡闻,自己的婚姻如此的荒唐可笑怎么竟然一概不知。
“刚开始,我们听说黄莹搞了一个对象,是个知识分子,而且还是个知名人士,我们都为之感到震惊和惋惜。
震惊的是黄莹真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说明她太有运气和福分了。
惋惜的是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遇到黄莹,万一将来他要了解了黄莹,知道了她的秘密和隐私,该是怎样的结局啊!”
“刘主任,您也喝点水吧!”白杨站起身拿起暖壶给刘主任的保温杯里蓄了点水,感激地说道。
“好,谢谢。假如她要是和你结了婚,改掉了恶习,与你好好过日子,该是多么美好幸福的事呀,你就是知道了她以前的丑事,你肯定也会不忌前嫌,因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对吧,老弟?”
“没错,您说得很对,黄莹过日子还真是一个好手儿。”白杨非常认可刘主任的观点。
“黄莹的智商和工作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无可非议的。然而,俗话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什么样的将军带出什么样的兵。’哪晓她遇到了魏连这个东西。黄莹在认识魏连之前,她和你一样,非常勤奋好学,在我们单位每年都被评为先进个人。”
“她的确有这个能力,我也能想象得到。”白杨点头示意。
“当我刚听你说你们的婚事是由魏连老婆介绍的时候,我感到十分愤怒。千不该,万不该,魏连太太做媒婆吧,她不是明知故犯嘛,她不仅在毁掉你的青春,而且也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刘主任说着话,又站了起来。
“此话怎讲,刘主任?”白杨竖起了耳朵,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们的婚姻已经破裂,我就直说了吧。
魏连被任命为县联社主任后不久,他来我们单位视察工作时认识了黄莹。之后他多次以工作名义利用或借用黄莹协助他的工作,这样久而久之, 两个人就有了男女之情,并且黄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当孩子三个月大小的时候,魏连长期过来看她,有时中午或晚上就住在她的宿舍不走了。我们的员工有的很坏,他们认为他们的关系怎么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就想故意取乐他们一下。
于是,在一个炎热的中午,正当魏连和黄莹干完事酣睡的时候,两个坏小子悄悄推开纱窗,用小竹竿像钓鱼似地把他们的内裤捞了出来。等魏连醒来发现内裤不在的时候,偷偷把头探出窗外,向我们的工作人员求助帮忙。最后,他不得不出了一条儿烟钱,那两个坏小子才给他把内裤送了回去。“刘主任咳嗽了一声,将一口痰吐到了垃圾桶里。
“竟然还有这么龌龊的事情啊!”白杨显得脸有些挂不住了。
“何止这些,还多着呢!”刘主任还想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