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与黄莹离异后,虽说精神有些抑塞,但襟怀更加磊落了。
从此,父母对他有了深层和全方位的了解了,最主要的是他们认识到了: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会得到幸福,而爱情是不能用金钱和物质来换取的。
接到离婚判决书的第二天傍晚时分,四癞子和吕冲来到了白杨家,而且还带着一大兜子酒菜。
白杨想这肯定又是母亲的点子,不然他们怎么会在他刚刚接到离婚判决书就过来看他呢。
“水哥,吕冲,这大饭口的时辰,饭馆里可顾客络绎不绝,你们不招待他们却跑出来溜圈,不想挣钱啦!”白杨迎接道。
“哈哈,钱是挣不完滴,可情是不能断的哟!”吕冲抢先答道。
“就是,就是嘛,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不行吗?”四癞子补充道。
“哈哈,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待着啊,别耽误你们的生意嘛!”白杨回答道。
“白老师,没事,没事,我们都安排好了,有人招待顾客,放心吧!”吕冲又说。
“本想约你去我们驴肉店喝点儿,但怕你不方便,这不就过来了嘛。”四癞子解释说。
“好,好,既然舍钱陪君子,我也就不客气啦,咱们喝点儿,我去叫我母亲再给咱们炒俩菜!”白杨说着边往外走。
“不用,不用,大娘和大伯正在前面店铺里忙呢,我们和他们打了招呼了,我们带的东西也不少,这就够了!”吕冲又解释说。
白杨打开饭桌,摆上菜品,拿来酒杯,三个人开始喝了起来。
“白老师,我先敬您一口。”吕冲举杯说。
“好,谢谢!”白杨端杯对答说。
“来,老弟,我们俩也干一个!”四癞子说道。
“好!”白杨照样应答道。
“你说吧!”四癞子对吕冲说。
“还是您说好!”吕冲推辞说。
“好,喝了这杯酒了,老弟,我想给你提个正事儿,你看行不?”四癞子对白杨问道。
“什么事,还这么严肃的?”白杨反问道。
“说严肃吧,还有点严肃,真不好意思说。”四癞子有点咬嚼吞吐似的。
“至于嘛,说吧,没事!”白杨催促道。
“你看,你刚把婚事处理完,我们也不好意思再提起这事儿,可是有些话不提还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该提必须提,宜早不宜迟嘛。如果问题早解决了,老人,你,还有我们,大家都会平静下来,快乐地生活。”四癞子想弯弯曲曲地引出话题。
“水哥,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白杨激将着说。
“那好吧,我就直言了。如果要不是大娘给吕冲我们俩说呀,以前我们还真不知道你与徐霞老师有过一段恋爱经历呢。”四癞子直言尽意道。
“是呀,白老师,大妈说要不是她插手阻挠您们,您们早就成婚了,也就不至于出现您和黄秘书这段儿不愉快的经历,所以,现在大妈和大伯都很懊悔,他们真心希望您和徐老师重归于好,完婚大吉。”吕冲又点明了他们来的主要意图。
“你们俩说完了嘛?”白杨翻着眼皮说道。
“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吧,说完了。”四癞子回答说。
“难道徐老师的为人你们俩还不清楚吗,她对任何学生都是一视同仁,就拿你来说吧,吕冲,你的一切进步,哪一步离开过她,包括您,水哥,要不是她,您又怎么会和吕冲干到一起,而且你们又能把事业干成这么大?
她对我们每一个学生都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关心和爱护,而我们作为徐霞老师的学生,只能虚心向她学习,敬佩她,爱戴她。
她对我的呵护,和我对她的敬仰,也许大于你们与徐老师之间的情感,这是因为我们处在同一领域,同一战壕里,我们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兴趣爱好,以及要实现的共同目标。
正是由于这些,徐老师舍去了留在大学任教的机会,回到我们家乡来继续帮助我实现我的教学目标。
说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徐老师对我超出了一个老师对学生的那种爱,精神上她为我付出过巨大的精力和牺牲,物质上她给过我大量的帮助与支持。在我眼里,她就是我一生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知识宝库,我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舍不得松手,成了她一生的牵挂。
总之,徐霞老师对我既是一种师生情,姐弟缘,又是一种母子爱。
至于恋爱之说,纯属痴人说梦,荒诞不经……”
白杨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完,外面的大队喇叭响起来了:“”白杨,有县城打来的电话,请速来大队部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