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杨县长与大卫和薛茜进行了简短告别,并彼此赠送了名片及联系方式。
杨县长走后,其他人又回到了小接待厅。
双方就羊毛价格问题重新展开交流,但由于薛茜的从中作梗,彼此都未让步。
薛茜认为金山洗毛厂急需和必须依托她的帮助才能与大卫达成贸易交往,而且她不需要投入任何成本,也不担心任何风险就能捞到一大笔钱。所以,她不需要急于求成,她要故意磨一段时间,早晚郄总得主动找她帮忙。
大卫先生,理所当然要听薛茜的话,因为只有薛茜能用英语语言与他交流,并且都是按照她的执意,故意引导大卫作出与她一样的决定。
然而,郄总心里早已拿定主意,只好不得不装作无法承受的样子,以“再考虑几天”为由,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薛茜表示这样也好,彼此都考虑考虑,过几天再做决定也不迟。就这样,下午两点多钟郄总、黄主任,还有白杨把客人送至外面的车前,等他们上了车,直到轿车离开招待所他们才返回到接待厅。
三人又坐回到原处共同商量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白老师,刚才在饭桌上薛茜和大卫说英语的时候,您差一点没笑了出来,究竟怎么回事?”郄总问白杨说。
“哦,大卫说我们的驴肉火烧特别好吃,可薛茜问他是喜欢火烧驴肉还是喜欢她,大卫先生说都喜欢。”白杨解释说。
“天呐,看来薛茜的情商很高啊!”黄主任惊叹道。
“是,非常不一般,文武双全。”郄总迎合说。
“对了,她反复叮嘱大卫不要屈服,她说您们早晚都会找她进行联系,并且着重强调您们离不开她。”白杨照着笔记本记录说道。
“是嘛,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次她根本没意识到我们有人能听懂她的英国话呦!”黄主任自豪地说。
“按照他们的讨价,细羊毛只能按半细毛的价格,每吨3000元计算,杂种毛每吨1200元计算,我们究竟盈利吗,郄总,黄主任?”白杨问道。
“羊毛生意本来盈利就大,因为搞这方面生意的人很少,可以说这是一个冷门行业。就按这个价位细羊毛我们能赚1000元左右,杂种毛能赚500元左右,像长羊毛,粗羊毛我们的盈利点都能达到5%左右,而且这还是除去给薛茜提成10%的份额。”黄主任解释道。
“是嘛,那薛茜获得的利益可不小呀!”白杨搭话说。
“对,如果我们以后把薛茜的截流甩掉,别开蹊径,独自与大卫联系,我们的收益就更加可观咯。”郄总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就是啊,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细羊毛价格定位到3500,杂种毛定位在1600元。”黄主任沈思熟虑地建议道。
“如果这样,大卫能答应吗?”郄总担心地问道。
“应该没问题,您想,我们原来细羊毛要的价位是每吨4000元,他现在给我3000元,剩余的那1000元哪里去了,不是薛茜500,大卫500嘛,如果我们把薛茜那500元的利益扣除,大卫那500元不动,实际上我们还是等于以每吨4000元的价位出售啦。”黄主任恰似给小学生做算数题一样。
“对呀,黄主任厉害!”白杨称赞道。
“是,明白了。”郄总回答道。
“其它品种的价位都一样,以此类推。”黄主任补充说。
“对,而且,我们还剩下了薛茜的那10%的提成,这样,我们每吨的利润比原来就高多了。”
“是啊,不仅我们上算,而且大卫也不吃亏,他格外给薛茜的提成不也就剩下了嘛!”黄主任又肯定地说道。
“老师就是老师,英明!”白杨佩服地对黄主任说。
“那就这样,黄主任您这两天起草一份合作协议,过两天叫白老师与大卫先生联系、协商,如果可行,我们再把协议书给他发传真过去。”郄总满意地说道。
“好吧,到时候,再麻烦白老师喽。”黄主任回答道。
“不客气,能做这样的事,我感觉学英语也没白学哟。”白杨欣然接受了他们要同大卫先生联系的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