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她要是长期不回我们家,并把她的衣物取走,显示出要彻底与我分手的话,我母亲恐怕还不告诉我这事。”白杨用柔弱的语气说道。
“看来老人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既对她有慈悲之心,又对你有保护之意,同时也担心你对魏连夫妇会采取过激报复行为,出了事端。对了,老人把这事给魏连老婆说了吗?”刘主任冷静地分析说道。
“今天上午母亲给我说,事发当天晚上她就去她家了,当时魏连没在家,她就大骂了他老婆一顿,责怪她怎么把这样的女人介绍给我。”
“魏连老婆怎么说?”
“她说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于是就寻死觅活,痛不欲生地向我母亲求饶。我母亲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就回来了。谁知半夜三更的她又翻墙进了我家,向我母亲跪地求饶,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我母亲才答应不追究她这事了。”白杨转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黄莹肯定不会在你们家待下去了,不用说别人,就凭魏连也不会叫她在那里生活下去了。”刘主任断言道。
“可前半年她在那里生活得很好啊!”
“她那是不得不为之,她不可能当即带着污点就走,如果那样不就等于不打自招,证明她是真的了嘛,再说她怎么给她爹妈交代。所以,她必须要经过一个平稳过渡期,等大家把这件事都淡化或遗忘了,她再离开。”刘主任显示出具有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的神态。
“您的思维和推理完全符合逻辑!”白杨佩服地说。
“俗话说,‘不在河边走,怎知河边柳’,我们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即便他们玩得再诡秘,再深沉,也逃脱不了我们的视线。”刘主任的语调非常有底气。
“是呀,还是您们这些同事最知根知底啊,我真没想到黄莹竟是这个样子。”白杨遗憾道。
“真是太可惜啦,她原是多么靓丽飒爽的一位大家闺秀啊。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魏连误导的结果呀!”刘主任惋惜道。
“也许是吧,但关键还在自己,‘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内在因素才是决定事物根本之所在嘛,她还是不知丁董,缺乏知识,行为草率。’”白杨回答时脑海浮现出徐霞的身影。
“不无道理,根据黄莹出身背景,她不该变成这个样子。”刘主任搭话说。
“对了,刘主任 您说她原来妊娠都已三个月左右了,难道她的父母一点都不知不觉嘛?”白杨怀疑道。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上级安排她去南方进行长达一个月的商务考察,实际上,魏连带她去外地养身去了,从此,她的身材又恢复了正常。”刘主任回忆说。
“那您判断一下,她这次为什么没给她老人说就不回我们两家的家门了呢?”白杨期待刘主任给出答案。
“这个嘛,还真挺难说,不过,咱们可以这样假设一下:
一、她原本就不打算给老人说,因为老人都以为她正常回婆家,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认为老人一时半会儿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二、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因为她有了个人的固定居住场所,即便老人知道了,她完全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说服他们,然后再与你离了婚。”
“姜还是老的辣啊,您的话句句在理,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您说魏连老婆还会不会再找她?”白杨接着问道。
“这个基本不可能了,原因很简单,黄莹已经结婚了,有老公了,而且还是她给人家介绍的。再说,黄莹住的地方她也不知道,魏连也不会告诉她的,即便魏连不回家她也找不到他了。”刘主任看上去跟一个分析师一样,分析得有来有去的。
“嗯,我全明白了,谢谢刘主任,您帮了我很大的忙,那我就回去了。”白杨站起身来告别说。
“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刘主任随之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