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会议”上父母对白杨的“招安”之术,效果不但没有使白杨屈服顺从他们,反而使他采取了果断拒绝之策,并正式宣告他的婚媾大事已定。
“我说出来,您们一定会感觉称心如意,为我高兴的!”白杨自信地回答道。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谁呀?”父亲追问道。
“实际上,这个人您们都认识,她不仅美丽善良,博才多学,而且还一直关心和帮助着我。”白杨解释说。
“他爸,你知道她是谁吗?”白杨妈妈问爸爸说。
“我怎么会知道?”爸爸没好气地回答道。
“是你们学校的,还是咱们村的,白杨?”母亲又追问白杨说。
“爸,妈,那我就直说吧,是徐霞老师!”白杨大声说道。
“天哪,不可能!”母亲惊叹道。
“是呀,人家都多大了,她和咱们这头儿的杨胖子是高中同学,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她可能比你大七八岁哩,怎么会和你搞恋爱呢?”父亲也感觉很奇怪。
“爸,妈,这事儿是真的,千真万确,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和事业心,相互关心相互照料,息息相通。”白杨肯定地答道。
“儿子,这可不行,俗话说,女大五赛老母,何况她比你都大八岁了呀,你要是娶了她,人家外人背地里一定会戳我们白家的脊梁骨,说给你你娶了个小妈儿!”母亲恼羞成怒地说。
“妈,您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您们不知道人家为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嘛,从我当教师起,每一次遇到困难和挫折,都是她把我解救出来,甚至现在她还在全力以赴地为我做出牺牲!”白杨对母亲怒吼道。
“哪码说哪码,她帮你我们自然要感谢她,尊重她,可是我们不能把人把家都给了她吧!”母亲进一步说着气话。
“妈呀,我们都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是有感情的人,不只是‘知恩图报’啊!”白杨以硬抗硬。
“哦,她帮你学习和工作,原来就是为了和你搞对象呀,她感情愿意,她都这么大了,已经没人要了,却把你勾引住了,太不要脸了!”母亲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您这话有点太过分了,人家不是没人要,多少男人追求她,她都拒绝了。她为了我,河北师院叫她留校做大学教师她拒绝了,一个大学教授要与她谈恋爱她也拒绝了。人家哪样不比我强,她学历比我高,学问比我大,能力比我强,没有她,我就没有今日!”白杨也是火冒三丈。
“这都什么社会了,人们都在做生意,赚大钱,你们还钻在屋子里读闲书啊,你们想一辈子靠喝西北风过日子嘛!”父亲大发雷霆。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想法,我相信我们将来一定会好起来的,爸。”白杨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算了吧,不管你怎么说,你妈我们两个都不会答应这件事!”父亲下了最后通牒。
“爸,妈,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是我和她过一辈子,您们就别管了!”白杨的情绪有些突兀而升。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男女婚媾,自由恋爱者极少,多是通媒结亲,家长包办,即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一听白杨这席话,更是怒不可遏。
“好啊,我们不管就不管,你去跟她过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