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人们吃完饺子,纷纷进攻洞房了。他们进来后,有的搂抱年娘,有的折腾新床。吕冲则站在黄莹身旁,充当着保镖。
“小嫂子,你叫摸,还是不叫摸?”大壮对新娘喊道。
“文明点儿好不好,大壮!”吕冲阻拦说。
“有你什么事儿,她又不是你媳妇!”
大壮喊着,边和其他几个小伙子用力把吕冲推到了一边。
这时,黄莹撒腿就向外跑,结果刚跨一步就被大壮摁住,随后被推到在床上。
“小嫂子,我叫你跑,兄弟们,上,把她的鞋先扒掉,拿到外面去给她藏起来!”大壮一手死死攥住黄莹的双手腕儿招呼大家说。
“好来,哥,你就发命令吧!”有的人配合道。
黄莹被搞得哭笑不得,时刻在挣扎反抗着。
“君子动口不动手呦,你们有什么想法和条件,就说嘛,求求你们啦!”黄莹半笑着喊道。
“我们什么也不要,就想吃吃你的馍,兄弟们,再上一个,扒了她的婚服!”大壮又喊道。
黄莹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来人呀,救命呀!”
秀平嫂子听到喊声,马上跑了进来,抬头一看,他们早已把黄莹的上衣秀禾大褂儿给扒了下来,黄莹那红色毛衣紧紧裹着她的上身,胸部露出两个高大而宽廓的尖塔。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你们知道不,白杨媳妇儿可是个文雅、腼腆,有知识的工作人员,你们可不能像闹咱们农村媳妇那样胡拉乱扯胡行乱为哟,放开!”秀平对大壮他们训斥道。
“拿您真没办法,谁都得听您的!”大壮龇牙咧嘴地说。
“听不听,你还不痛快,是吧,搁着毛衣叫你们看看摸摸的,还不过瘾嘛,难道还想扒开她的内衣吃口奶水呀,没羞没臊的,出去吧!”秀平假装生气的样子。
原来大壮的行为都是秀平一手策划布局的,她主要意图就是看看人家新娘胸部凸不凸。她认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发了一道令把闹床的人们都轰了出去。
黄莹羞愧得急忙从衣柜里拽出来一件上衣,套在了身上。
秀平考虑到晚上就寝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始给新郎新娘铺褥子窝被子。
黄莹心想这个嫂子真坏,褥子上给铺了一条又大又白的床单,褥单上只窝了一床大被子,莫非,这就是白杨说的那个考试试卷。
人们散去了,更阑人静了,热血沸腾的白杨洗漱之后立即上了床,脱了衣服躺下了,而无动于衷的黄莹却坐在沙发上又哭泣起来了。
白杨只好又穿上衣服,下了床。
“谁又怎么你了嘛?”白杨问黄莹。
“你是没事哟,我都烦死了,你看,一进你们家门儿,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怎么叫人活呀!”黄莹低声抽泣地说道。
蒙在鼓里的白杨哪里晓得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她不情愿做功课的伎俩呦,只是一股白面儒生气,一味地劝说开导着她。
子夜之时,久说不下,白杨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疲惫地睡着了。
然而,心事重重的黄莹,不顾洗漱,未脱衣服,躺上床去,钻入被窝,深宵未眠。
伴随着白杨的呼噜声,一个女人叫门、翻墙、敲窗,以及婆婆开门迎接她进入东屋等一系列连续动静,迫使得黄莹下了床,穿上鞋子,悄悄地打开门,走入客厅,屏住呼吸,静听着来人与婆婆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