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破裂给白杨造成了沉重打击。以前自学、教学、高考及生活上遇到的各种挫折和磨难给他造成的创伤,他都可以抚平和恢复,而这一次打击给他带来的伤害是致命的,终生的,无法修复的,因为这场婚姻是在伤害了徐霞姐的感情,并使得她做出了巨大牺牲的基础上错误地建立起来的。
换句话说,白杨这次所经受的打击是徐霞姐早就经受或一直在经受,或将永远经受的痛苦之重演。
白杨心里明白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合情合理,完全彻底地处理好眼下这场婚姻闹剧,尽快振作起来,以实际行动践行他与徐霞姐所做出的郑重而庄严的承诺。
他也深深地懂得他对徐霞姐的爱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去触碰,不能成为家庭单位那样的显现与公认的情侣,只有完成历史赋予他们的共同使命,他才能面对和安抚为他们的理想和事业而倾注全部精力的徐霞姐。
过了几天,白杨把要离婚的事情告诉了学校的校长,校长说他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现任县法院民事庭庭长,名叫李德。于是,校长给白杨写了一封介绍信,叫他带去见李德庭长。
李庭长见到老同学的亲笔书信十分高兴,并热情招待了白杨。当白杨把事情经纬陈述给他后,他感到非常蹊跷。
“白杨啊,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会盲目地选择配偶呢,难道事先你不对其进行打听了解和接触来往?”
“真的没有,李庭长,在媒婆介绍,家长认同并逼迫之下,与她只单独接触过一次,从认识到结婚总共才一个月的时间。”白杨回答道。
“幼稚,幼稚,亏你还是个知识分子,婚姻大事如此轻率,愚蠢,愚蠢啊!”李庭长叹息道。
“李庭长,您看我和她还有没有调解和好的余地,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白杨试探李庭长的口气说。
“调什么调,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嘛,你对你已婚妻子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她曾与两位刑事案件的在押人员有过密切关系,由此,她本人也曾两次被派出所拘留审讯过,出于行业法规的原因,我就不给你提档过目了。”李庭长严肃地解释说。
“谢谢李庭长的提示和建议,您看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白杨深表谢意,并咨询道。
“根据民事诉讼法规定,你先写一份离婚申请,然后,把它交给女方户籍所在地小米乡法庭。我给那里的添华庭长打个电话,希望他抓紧时间给你处理一下此案。”李庭长又建议道。
“谢谢李庭长,费心了!”白杨客气告别道。
“不客气,多么优秀的小伙子呀,以后再建立婚姻关系一定要认真仔细喽!”李庭长嘱咐道。
“好,一定听从李庭长的教诲,有时间再来看您,再见!”
回家的路上,白杨好像得了抑郁症一样,大脑和耳畔一直回荡着李庭长的警示:“亏你是个知识分子,婚姻大事如此轻率,愚蠢,愚蠢啊!调什么调,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嘛,你对你已婚妻子根本一点也不了解。她曾与两位刑事案件的在押人员有过密切关系,由此,她本人也曾两次被派出所拘留审讯过。多么优秀的小伙子呀,以后再建立婚姻关系一定要认真仔细喽!”
李庭长的这席话,胜过白杨苦读十年书啊,他在想:“十年寒窗苦读,换取婚姻大辱,理智自信何在,理想心愿何用!”
他要重新审视自己,把家庭生活,个人感情同研究教学视同一律,等量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