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志成们使的劲儿大,三个伪军,被扔在地上,只有软软地倒着气儿。
“他奶奶的,给开什么玩笑?!”赵怀山从地上爬起来,首先扶扶脸,觉出脸上的墨镜还在,就戴正,再把脸昂在天上,“你知道俺是谁?昂?俺最厉害!俺是......”
这是老鬼孙最关心的,他把宗志成当成劫路的土匪了。
宗志成那个气呀,“你是铁杆汉奸赵怀山!”上前一巴掌,将墨镜扇出老远,跟着一脚,跺碎在地上。
赵怀山麻楞麻楞眼珠子,“俺是赵乡长加皇协队队长,你……你是……谁?”他又直起了腰,宗志成的一巴掌还是没把他的官瘾扇了去,但话儿越说越虚了。
“我是公安队,宗志成!”宗志成近前一步,两手掐腰,牙咬得咯吱响。
“哦,是宗志成……八路的公安?咋成劫道的了?俺是赵乡长加赵队长。”老龟孙实在官迷糊了,竟然不知死的边嘟囔边要爬起身子,“您咋不知道俺是乡长加队长呢?乡长,队长,就是俺。”难得,老倌材瓤子还没死憨,对宗志成这个名字还知道,也就松了遭劫的气儿。
宗志成一脚将他跺回原位置,枪栓一拉,枪口直对他眉心,冷冷地问,“小兰,是不是你杀的?”
老家伙儿麻愣着眼,“小兰……小兰是俺亲戚,你……跟她是……嘛亲戚?”真是个不开窍的土鳖子、糊涂蛋。
宗志成更气了,弯腰揪住赵怀山的领窝子,又把他重重摔地上,跟上一脚,踏住他那蒜瓣子脑袋,“说,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俺俺将功补过……”赵怀山身子扭得就像条踩在“七寸”上的蛇,剧烈的疼痛,使他终于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大祸临头了。
但,晚了。
“给他纸!”宗志成命令,“给你的伪军中队写信,就写四狗剩的人到中队检查,让他们听从来人的命令,写!”
“写写写,我写。”
……
短短几天的工夫,赵怀山一样的有血债的红枪会、秆子会的头头,被公开审判枪决的枪决,被押到山里判刑的判刑,布告贴满了湖西的乡乡村村。红枪会、秆子会的铁杆们吓跑的吓跑,回家的回家,算是散了伙。
湖西局面大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