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院长被彻底震服了,喃喃地也算应对的应对,“你赌命,我跟进,你怎么押注,我跟着你的怎么押。”
赵舒雅再猛地转过头,锥子一样的眼光,直直钉英院长的脸,灯光下,她那美丽的面庞,毫无血色,就像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我押,我押......我押用他!”说着话,赵舒雅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渐渐地瘪了,最后的坐在椅子上,耷拉下脑袋。
英院长没敢跟着说话,她太知道了,这时候的赵舒雅,内心里该是多么彷徨,艰难,苦涩。
毕竟,这关乎自家性命的抉择,多么的难以抉择。
她们,赌的不是钱,是命!
钱,输了,可以再挣,命输了,那绝没有来世的,她俩都受过高等教育,这一点,任何影响都不会改变心智的。
良久,赵舒雅渐渐地抬起头,对一眼英院长无神、焦虑、惊慌的眼神,凄惨的微微笑一笑,“我就拿我的命,赌一把,我选择,用!因为我们今后离不开这样一个下人。我用他,是从你和我的人性方面考虑的,人,只要是人,就应该具备人最一般的人性的规律,这是世界哲学史上公认的理论。人,不论讲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讲究博爱仁爱,不论是先人后己,还是朱熹、王阳明的‘存天理,灭人欲’,他们之间再尖锐的对立,人世间最大的公约数就是活着,活命,活路,谁都不希望尽早的死去。他李建勤再是嫌疑的共产党,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他也一样是人,最低的限度,他也想活着,活着,更好地活着......”
英院长痛苦地闭上眼睛,在赵舒雅严谨的理论面前,她能说什么呢?只是,这关乎活路,不得不谨慎加小心,“要是,李建勤真是除活着之外的,就像他们连篇累牍的口号喊的那样,要为他们的目标或者理想奋斗,直到光荣牺牲?要知道......他们中国人,在历史上,这样不要命的人很是多的,就像断臂的王佐,挨打的黄盖,出西安不远的历史上的匈奴,苏武牧羊......赵秘书,微山湖里有一句俗语,小心行得万年船。”英院长让赵舒雅刚才的一番话,吓破了胆,她现在最是不想要的就是这个李建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