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湖生正喝的酣,突听见外面激烈的枪声,知道烧水坏了壶,烧香引了鬼,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却被公安队堵了门。
秦晓明手持短柄冲锋枪,朝着门里横扫,中弹的伪军加上盘儿碗的满屋子响了炒料豆。
严湖生坐在最里面,看见的早,急转身藏在木柱子后面,趁秦晓明换弹夹的空儿,猛抓住一把茶壶掷了过去。
秦晓明闪的身还没正过来,严湖生已经腾空跃出窗子外,这家伙毕竟从小练的武,身架骨敏捷,凭空里接一个旋子,已到了炮楼门儿,再一鲤鱼跳龙门,飞进了炮楼里。
秦晓明把枪一横,掏出一只手雷,朝他身后一扔,“轰隆”,手雷追着腚的在屋里爆炸了,里面传出阵阵嚎,秦晓明啥也没有想,紧跟着进炮楼。
严湖生后背中了弹片,鲜血流水似的往下淌,可他没止步,要杀的猪似的嗷嗷嚎叫着,手拽着楼梯拼命往上爬。
秦晓明随着跟上去,一个鱼跃从后面蹿上来,一把抓住了严湖生的后衣襟,严湖生拼命一挣,后衣襟竟被撕下来。
严湖生光着黑脊梁,像落地的泥鳅,像穿网的乌鱼,满身血的没命地往上窜。
前面是三楼的窗子,严湖生头一钻,从里面跳下来。
竟然没摔死,滚两个儿,爬起来,沿着壕沟,踉踉跄跄地往庄稼地里跑。
秦晓明哪能放过他?紧紧跟着追,追了二里多,严湖生眼见眼的跑得慢,秦晓明正要“老鹰抓小鸡”,严湖生枪弹发了作,心力衰竭,仰天喷口鲜血,一个前扑,倒地上,两腿抽抽,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