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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石楞子沉着脸，站在院子，望一眼怏怏走来的李晓，望一眼严阵以待的民警，厉声号令。
“等等，”政工科长跑来了，“石局长，秦政委命令，今晚，开全局批斗会，队伍不能出发！”
石楞子厉声，“组织任命，谁排前列？”
政工科长一愣，“是局长！可？”
石楞子两手掐腰，“政工科长，重复我刚才的命令！”
“出……不！批斗会是全局工作的重中之重！”政工科长跳上台阶，大声喝喊，“全体都有，目标，会议室，起步……”
“胡闹！”秦晓明突然出现，他身披军风衣，警容严整，威风凛凛。吓得政工科长一步蹿下台阶。
秦晓明站在台阶上，挺胸直立，先环视一周，极其威严，“‘夜来香’行动是全局政治工作中心，为此，局党组决定，由我任总指挥，全权指挥；石楞子同志任前敌指挥。”然后，突然的高声，“政工科长！”
“到！”政工科长立正敬礼。
“将今天的行动部署，记在局党委政治工作日记上！”
“是！”政工科长向他立正敬礼，高声应答。
秦晓明沉着脸，对石楞子连看都不看，更不问今天晚上有什么任务，到哪里执行任务，只是转向全场，向全场民警打了一个敬礼，高声宣布“全体都有，我命令，按原计划，按原分工，出发！”
秦晓明这一下，在全体民警心目中，他不仅知晓今晚的行动，也更是的参与、制定了今晚的行动计划，只是石楞子局长贪功，关键时刻，把人家政委挤到了一边去。
但是，他们是民警，他们只有坚决执行命令，院子里的各方队，“哗”地散开，分乘上车。
没有一点石楞子的事了。
石楞子没有吱声，暗暗咬牙。
一支支飞箭射向黑黝黝的圣多医院、火车站、军需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