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桂青去伪军三大队大队部耍玩,碰上了去传令的司令部文书许文宁。
这许文宁,外表就像他的名字,秀秀气气,文文静静,在狼窝里很是另类,平时里,就知道低着头干活,从不张扬招摇,把四狗剩伺候得舒舒贴贴,深得他的喜爱。
叶桂青是四狗剩的干侄子,也是啥事不打听,光知道吃喝玩乐的主儿,同样得到四狗剩的喜爱,又加上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脾气相投,经常接触,各种因素加起来,他们就很是投缘的玩在一起了。
三大队长当然是个长眼珠子的人,圈住了这两人,就等于围住了四狗剩,宰鸡杀鱼上好酒地再三留,许文宁、叶桂青推不过,就在大队部里,痛痛快快地喝了场酒,要不是四狗剩派通讯兵来叫许文宁,他们还要喝一会。
这会儿,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在回司令部的路上。
叶桂青借着酒话的兴头,向许文宁提出这么个要求,“哥,俺看你这人行,司令叔很看重你,咱拜个仁兄弟咋样?” 微山湖边上的人,时尚拜仁兄弟,拜过以后,就成了和亲兄弟一样亲的关系了。
“兄弟,你为人仗义,俺早就想高攀,咋不行地?!”许文宁一脸惊喜,“那,咱今儿晚上就摆香篓子?”
“行行行……哎,你不是今儿晚上,跟司令围剿小王庄吗?”叶桂青一下子想起来,“看刚才三大队长高兴的,眼泪汪汪的念叨司令对咱弟兄的好,为给刘普德报仇,司令亲自挂帅,还指名要你跟去,稀罕呀。”
“嗨,咋把这茬忘了?光顾高兴了。”许文宁有些懊悔,“这行动,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叶桂青快人快语,“我跟司令叔说去,你个写字的,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咋能干这粗活儿?再说,你从前也没跟过呀。”叶桂青大包大揽,“再再说啦,你不是每天晚上还要给菅原太君写材料吗?耽误了太君的事,可是天大的罪过呀,菅原太君一定不会饶。”
许文宁面色有些阴郁,“是呀,三大队长也觉出来了,怕是司令要我体验,也好写战报。”许文宁接着欣喜,“菅原太君那里没事的,司令说啦,他已经给菅原太君说好啦,菅原太君允许了,说,明天上午送去也是行的......”一副喜洋洋得宠幸福。
“这不是桂青兄弟吗?”一个声音打断了许文宁的话。